玉鼎看了他好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這才暫時將心中的思緒放下。
“也不知道你的身體什麼地方出了差錯,竟然連大師伯的丹藥都不管用,等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或者去問問大師伯,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孔宣道:“我又不是什麼人物,何必勞駕聖人。也許是我傷勢太重,能讓彆人恢複八成的丹藥,到了我這裡,隻能恢複一成了。”
玉鼎沉思片刻,緩緩點頭,“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還有一種可能,你這傷勢靠丹藥不管用,許是要你自己恢複才行。丹藥這些終究是外力,不如自己的本源之力。”
想想換做是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法力儘失,肯定是想要趕快恢複的,不會故意不讓自己的傷勢恢複,應該是她多心了。
這麼一想,玉鼎便放心了,臨走前,還安慰了孔宣幾句,“白翎,你放心,我會幫你儘快恢複的。若是你真的沒辦法恢複法力,那也沒關係,我還是會讓你當我的坐騎的,你彆太難過。”
“……”
“多謝上仙抬愛。”
等玉鼎走後,又過了許久,確認沒有危險後,孔宣才化作人形,他的臉上蒼白沒有血色,眉心微皺,好像在忍受劇烈的疼痛,透出幾分虛弱來,削弱了他周身的氣勢。
孔宣抬起手,張開握著的手掌,上麵赫然是已經被他吞下去的丹藥。
他將那一堆丹藥裝回原來的瓶子裡,一陣光芒閃過,那些瓶子就消失不見了。
“這麼好的東西,當然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候。”說完他看了一眼左腳腳踝的位置,眼中閃過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段時間後,玉鼎又出現在了孔宣的麵前,她還帶來了一堆玉簡。
孔宣的狀態好一些了,玉鼎離洞穴還有很遠的距離時,孔宣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氣息。
等玉鼎進入洞穴時,看到的孔宣和上次見到的沒什麼不同,雙目緊閉,全身一動不動,隻有胸前的羽毛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甚至連他所在的位置都沒有變。
她拍了一下手,吸引孔宣的注意,等孔宣看向她,便笑道:“白翎,我回去後想了想,你的傷勢恢複慢也許和你修煉的法術有關,不如你換一種法術修煉試試,也許能恢複快一些呢。正好,你以後也要成為我們玉虛宮的人,提前修習我們闡教的心法也是可以的。”
看孔宣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在想什麼,玉鼎便開口問他:“白翎,你覺得怎麼樣?”
“上仙說的有道理。”孔宣沒有意見,他現在也沒有說不的權力。
玉鼎從她帶來的那一堆玉簡中揀出一塊玉簡,“那就從入門的開始吧,你彆看這些法術簡單,要融會貫通可不容易呢。”
這話其實是元始對玉鼎說的,玉鼎悟性好,她剛開始修煉時,沒什麼耐心,覺得那些簡單的法術一學就會,沒必要一直重複去做,很枯燥。
元始便給她展示了一個複雜的法術,告訴她,什麼時候能用她學過的東西,施展出這個法術,就不用她每日重複練習那些簡單的法術。
元始前幾日出門訪友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玉虛宮隻有玉鼎一個人,她索性待在孔宣這裡,反正在哪裡都能修煉,在這裡還能順便監督他修煉,還是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放心。
玉鼎挑了一個順眼的位置,擺了蒲團,盤腿坐在蒲團上。
孔宣見她一副不打算要走的樣子,心道不好,本來以為她隻是讓他修習玉虛宮的法術,看她這架勢,難道她還要看著他修煉不成?
“為了讓你的傷勢早日恢複,我決定親自教授你玉虛宮的法術。我先給你講解一遍,再給你演示,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包你快速學會。”
玉鼎忽然意識到,傳道解惑,她這算是當了師父了吧,又看了一眼孔宣,希望她這個徒弟的資質不要太差,若是悟性太差,她可沒耐心再當老師了。
這是她第一次當老師,她從來都是被教導的那一個,今天她也要教導彆人了,覺得很是新奇,心情不錯,耐心多了不少,看向孔宣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柔和。
但是孔宣怎麼看都覺得玉鼎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又有點熟悉,好像從什麼地方見過,細細回想了一下,那些妖族看自己的小崽子好像也是差不多的眼神……
千年以前可沒有聽說元始有徒弟,這徒弟應該是近千年收的,年齡頂多就幾百歲,孔宣的年齡可是她的幾十倍。
一想到要被一個年齡比自己小幾十倍的人,用看小崽子的眼神看自己,孔宣就覺得心裡不舒服,沒辦法,他隻能儘量忽略玉鼎的眼睛,不去和她對視。
於是,孔宣的視線就落在玉鼎的鼻子和下巴之間的位置,嫣紅色的嘴唇上。
這些法術淺顯易懂,孔宣並沒有放太多注意力在玉鼎的講解上,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耳邊安靜了下來,察覺到不對,孔宣才回神,和玉鼎帶著詢問的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