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一個稍富裕的從商人家。抗戰10年再家國民黨剝削,已有些入不敷出。幸虧在那年6月,□□進了城,人民政府建立了。沒有了剝削,朱家也像延續幾百年那樣,輝煌了起來。
抗戰時期買不到的各種新奇玩意,我現在都擁有了。隻不過,沒了分享的那個人。
我開始一封一封地寫信。無處寄,便積攢著。代他回來,同他一起看。
他能回來嗎?我問自己。
答案似乎很明白,但我現在就是那夢中人,知道是夢,卻不願意戳破他。
“錢陰,今天家裡人和我說不用去學堂了,讓我學著管理家裡的生意。”
“但我想去,那裡有你的氣息。”
“現在有那麼多懷柔政策,你父親會同意嗎?回來吧,求你了。”
“做了個夢,夢到你回來了。早上仆人把我弄醒,我還大鬨了一場,哈哈,有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