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喪子老婦 最大的神被羞辱,奇怪……(1 / 2)

聽聞海上有神山

山在虛無縹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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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牧跪在蒼茫無跡的喜林草草原中,一劍刺穿了來降罪的神明的胸膛。

神明落敗。

神的血滴在喜林草小巧的花瓣上,藍盈盈的喜林草精靈四散逃去。

晚霞滿天,罩著整個天虞山,霞光所及之處,皆是驚恐。

杜衡這上古僅剩的神明,死在了信徒的手中。

不解,憤怒,不甘!

像那無儘的喜林草,蒼茫而盛大。

可一切已成定局,杜衡心中再憤怒,也無濟於事。

“神明也不過如此。”九牧拔劍,很是不屑。

“天譴將至,天譴將至呀!”矗立在旁處,那棵幾千年的槐樹精,瞧著九牧眼中凱旋將軍一般的驕傲,心中驚慌萬分。

被殺死的杜衡,神識漸漸散去,眼神逐漸空洞。

杜衡可是洪荒中最後一個神明了,與九牧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野神鬥了兩世,不料最終落得個神識消散的結局。

隨著九牧孤傲地起身,那槐樹精經年不落的葉子,竟也開始簌簌下落。

風驟起,落葉紛飛。

方才還蔥鬱的大槐樹再是朽木凋零之相。

杜衡這在天虞山的最後一世,竟然是這大槐樹耗儘畢生修為換來的。

“神不能被自己的臣民殺死!”喜林草精靈爬上槐樹乾躲避時,驚慌地重複說道。

“若要他們繼續鬥下去,遲早還是一樣的結局,我們都會被詛咒的。”棲息在槐樹上的黃鸝精靈一樣擔憂。

“那讓他們相愛吧。”一眾精靈聞聲尋去,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是誰在說話。

未等找到說話者,忽然眼前一亮,各自皆不知所蹤。

隻剩下白茫茫一片。

-------------最後一世--------------

雲霧升騰的天虞神山

風卷著葉子,從腰粗的大樹後躥出來,卷起揚塵,迷得九牧睜不開眼睛。

茂盛的叢林裡有幾聲不明蹤跡的啼叫。

咕咕——咕咕——

時遠時近。

潮濕並著土腥味嗆得九牧時不時咳嗽一聲。

袍子被吹得劈啪作響,幾乎全將他裹了起來,弱小得有些不像話。

他是天虞山地位最高的半神——大司命的兒子,可天虞山的大司命向來都是女半神。

而且九牧偏又是生在鬼節,這便足以被議論上一番了。

麵相清秀的他,穿上那撐船的紅袍以後更添一分妖氣。

更叫眾生不服的是,九牧這小子都已經二十歲了,除了身上半神族的血能護其周全之外,一點半神力都沒有。

幾十米高的青石牌坊撐著紫灰色的天,陰雲密布,像是在處心積慮地藏著一場狂風暴雨。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隻青眼白虎從牌坊後麵蹦出來。

晃著它那三條粗大的尾巴,對著九牧齜牙咧嘴。

九牧大驚,“不是吧,又來!”

隻是無處可逃,九牧被逼得隻能連連後退。

“老兄,老兄,咱倆也算是舊相識了,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九牧周旋著,試圖逃開。

瞅準了時機,正要翻身上樹時,九牧被那白虎一掌就拍在了地上!

伴著震耳虎嘯,樹上的棲鳥被驚得振翅逃竄。

一時蛇鼠遊躥,匆匆忙忙,好不慌張!

跟著,從那白虎後麵出來一群滿身酒氣的家夥,滿臉壞笑。

這群醉鬼中為首的姓元名文稷,是軫宿府的半神——雲中君的長子。

軫宿府專門負責馴服豢養精靈神獸,眼前的彘虎便是文稷新得到的坐騎。

如今元文稷升了六階半神,有了自己的坐騎,正是得意的時候,所以特來羞辱九牧一遭。

“上去咬他!去咬他一口!”就連元文稷的跟班都放肆至此!

“咳!都是自己人,何苦這樣。”九牧趕緊爬起來,與元文稷套近乎道。

“你到底是神是妖。”元文稷表情乖張,言語之間儘是嘲笑。

“我就一廢物,連個花草精靈都比不上,上神就放我過去吧。”九牧繼續討好道。

九牧雖然認慫,但元文稷並未就此罷休,反倒是與小廝們哄笑著,步步緊逼。

更有不知好歹的小廝,說話間就要扒掉九牧的衣裳,看看身上有沒有妖符!

“彆!彆!彆跟我一般見識!”九牧遮遮掩掩,賠著笑。

可元文稷為首的那群家夥本就不搭理九牧,又仗著人多勢眾,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隨著袍子落地,九牧被絆倒在了地上。

再見那白虎撲上前來,溫熱腥臭的氣息叫九牧眉頭緊皺,獠牙幾乎蹭到了他的臉上。

哄笑聲又起。

極近羞辱之時,忽然見到從那林子裡劈出一道藍光,直逼那白虎腦門。

一記悶響,白虎往後滑退了半步,地麵上被劃出四道深深的溝子。

那白虎胡吼一聲,又縱身一躍,跳過坐在地上的九牧,朝他身後撲了過去。

利爪幾乎是貼著九牧的頭發過去的,差一點點就要了那他的命!

虎嘯震林,受驚的群鳥揮著翅膀,烏壓壓遮天蔽日,四散逃去。

以為是天樞府派來降罪的!剛才那幾個放肆的小廝來不及細看那與白虎搏鬥的是誰,逃之夭夭。

元文稷也慌張地喚一聲“彘虎”,跳上那虎背倉惶逃去了。

“切,一群膽小鬼。”這捧著往生冊從林子裡出來的,正是天虞山的招魂鬼杜衡。

除天虞山半神及以上的家族,尋常人家是看不見招魂鬼的。

旁的也就算了,隻看不見這杜衡實在可惜,白白辜負這眸中群星,水汪汪的俊朗模樣。

杜衡是是九牧在引渡亡靈升天時,在弱水河畔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