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知道,這一招打出去之後,他那往生冊七日之內是不能再用了。
“這麼拚!”杜衡嘟囔著,實則一點都不害怕。
轟隆一聲,十幾棵大樹瞬間倒下。
一時間塵土飛揚,石塊被崩得飛出去了幾丈高。
險些擊中了這些倒黴的招魂鬼們。
一時大意,杜衡被打得趴在地上,胸口痛的要死。
“都叫你不要猖狂了。”那杜仲得意的說道。
杜鬆見杜衡被打趴下了,第一個衝過去,想看一看到底死透了沒有,也趁機再好好地給那小子補一補刀。
“臨死之前,也得叫咱們過一過癮。”剛說完這句話了,杜衡突然從地上跳起來。
扯著杜鬆的腳,像拎一隻雞一樣,拎著他跳到樹上。
神力化作一股細繩,將杜鬆倒掛在了樹枝之上。
“這叫倒掛金鉤。”杜衡壞笑道。
再一個閃身,閃去另一個招魂鬼身邊,杜衡袖手急揮,那兩個家夥便撲通倒地,手腳早被緊緊地捆住了。
“這叫一箭雙雕。”說罷杜衡又跳到樹上去,突然露頭,抓著一個招魂鬼的肩膀便將他提了上來,拴著這家夥的手,人就掛在了樹乾上。
“這叫水底撈月。”
連續兩個翻身,眨眼功夫又已經躍到了另外的樹乾之上,趁那樹下麵的小子不注意,將它撈了上去,仍舊隻掛著一隻胳膊,像隻吊死鬼一樣的吊著他。
“這叫猴子偷桃。”
杜仲緊張的環顧提防,躲來躲去,知道自己打不過這臭小子,趕緊朝虛宿府裡逃。
杜衡怎敢輕易放過這家夥,一個急閃過去,甩出一股猛勁兒來將一招呼鬼給扔了過去。
那家夥向丟一件衣服那樣的簡單隨意,很是打杜仲的臉。
飛過去的招魂鬼撞著杜仲,兩個家夥一並被拴在了樹上。
“這叫隔山打牛。”
杜衡很是得意的笑著,再轉過身去看看那幾個幸免的家夥,揚了揚眉毛。
“想玩兒……逃之夭夭?”說罷杜衡哈哈大笑。
那剩下的招魂鬼被嚇得魂飛魄散,慌慌張張地狼狽逃去。
轉身欣賞著自己的成果,杜衡甚是得意。
賤兮兮的笑著,聳聳肩膀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厲害。”
那杜仲被氣得要死紅漲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反倒杜鬆他們,全然是牆頭草的模樣,苦苦哀求著杜衡饒過他們。
杜衡不理會那幾個勢利鬼,徑直站到杜仲麵前,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捏起那家夥的臉來。
“既然你的往生冊壞了。”杜衡鬆開手,一揮手給杜仲解開了繩索,然後掏出自己的招魂令來丟給他。
“我幫你一個忙,這東西可是好用的很。”言語之間,儘是得意。
打不過他也沒辦法,杜仲隻得認栽。
“不陪你們玩兒了,我忙著呢!”說著杜衡晃了晃手指,那些個吊在樹上、捆在樹上的家夥們便撲通落了下來。
杜衡步伐囂張地朝玉衡府的方向走去,再不肯搭理這些家夥們。
到了玉衡府,九牧早已經撐船走了。
雲旗整理好那些登記的東西,坐在一旁休息。
遙遙看著杜衡這家夥走過來,眉頭一皺,眼神中儘是不屑。
見是隻有雲旗在這邊,杜衡那家夥心裡咯噔一下,方才的得意全都收了起來,小心謹慎的,再不敢有半分的笑意。
“什麼時間了,你還來這兒做什麼!”雲旗連看都沒看這家夥一樣,語氣蠻橫又霸道。
“我來找九牧。”杜衡極儘討好地回應道。
“九牧不在。”
“我在這裡等他。”
雲旗聽罷,瞥了一計白眼過去,嚇得那杜衡直打哆嗦,嘴角抽搐一下。
平靜半晌,杜衡再說道,“求求姑奶奶,讓我在這裡等他。”
“你自己走出去,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姑奶奶。”杜衡又祈求道。
雲旗冷著臉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嚇得那杜衡連連後退。
看著這家夥眼神中的可憐勁,雲旗其實也是不忍的,但是想著任由兩人這麼放肆下去,九牧那臭小子以後要遭的罪肯定比現在還要多。
“該在什麼地方就在什麼地方待著,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彆來這煩我!”
杜衡撲通一下就給雲旗跪了下去。
“滾。”
眼見著雲旗就要動手打這家夥了,可是這杜衡就在這裡死皮賴臉的賴著,沒有半分走的意思。
本是要抬手給這不止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巴掌,手到臉邊,這雲旗到最後還是撚出一道符咒來,隱去這家夥的身形。
嗬斥道,“一個屁也彆放,敢出一聲響,彆活著出這玉衡府的門兒。”
杜衡急忙磕了三個響頭,陪坐在雲旗身邊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