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鬥法 元文稷、蕭雲旗各自不服,……(1 / 2)

這丫頭一路低著頭思索著。

想著即便不能像這三個少司命一樣做一府的主位,執掌一方大權。

能快速滿了階,有自己的一處宅院,執掌一個月份時令也是好的。

雲旗這是又羨慕起來了。

比起天樞府裡的其他神或半神們,她倒顯得更貪戀這種富貴權勢。

雖然雲旗嘴上不常說自己想要登上什麼樣的位置,做什麼樣的管事或者是司命。

可孤零零的一個人被寄養在這天樞府中,無依無靠的,雲旗是很缺乏安全感的。

所以心中是實打實的想要早點登臨高位。

那九牧再怎麼無用,再怎麼平庸,也有他的母親——大司命在那兒罩著他。

而這雲旗自覺,她再怎麼上進,再怎麼有能力,也不是、也終究成不了這天樞府裡的正主,自然也就也在天樞府中謀不得什麼實權。

有時候她感覺自己甚至比不上在這天樞府中修行的半神小廝們,最起碼人家還是名正言順。

就怕這府上的人瞧不起自己,所以雲旗才一味地要強,才一味地急於追求提升神力和神階。

關於身世,她也隻是知道自己的母親曾是花神。

沒有人跟她提過她的父親是誰,也沒有人跟他提過她的父親母親去哪兒了。總之打記事兒起,自己就被養在這天樞府裡邊了。

雖然說這天樞府裡的半神們對她都挺敬重。

但雲旗總感覺這裡麵的敬重就是疏遠,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寄人籬下實在是難,她也是受夠了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表麵客套。

一直都在低著頭,抱琴沉思。

雲旗不曾注意到旁邊經過了誰,她也不在意這些。

被一串口哨聲喚過神來,雲旗抬頭一看,竟然是元文稷那臭小子。

“你懷裡抱著的是什麼勞什子,偏就抱得那樣緊,是怕彆人搶了去不成。”元文稷坐在彘虎身上,咧著嘴嘲諷道。

雲旗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肯定是元文稷這臭小子從哪兒聽了消息去,知道自己得了一把焦尾琴做法器。

花九州的事怕是也瞞不過這臭小子。

真是叫人頭大!元文稷這家夥明擺著就是故意來嘲笑自己的!

“敢在我們天樞府門口大放厥詞,仔細我去告了鐘樂大人,罰得你找不著北。”雲旗故意扯開話題,並不想跟這煩人的家夥談論自己的琴。

見雲旗無話可接,元文稷便更得意了。從腰間掏出他那匕首一樣的玄鐵鞭來,往空中一揮,那匕首般大小的鞭子忽然伸長,眨眼功夫竟到了兩米還多,險些抽到了雲旗!

雲旗小聲驚叫,回他一個厭惡的眼神。

再不想給這家夥添樂子,雲旗扭過頭去,抱著琴悶聲離開。

元文稷驅趕著彘虎追上來,再晃一晃自己手中的玄鐵鞭,嘲笑道,“我這就這麼一根,比你懷裡那玩意兒九根加起來都要粗,你那破玩意兒留著有什麼用。”

“到底是個放畜生的,腦子跟畜生是一樣的,粗鄙至極!也難怪,像你們這種天天遊蕩在牛棚馬圈裡的,怎麼會知道富貴人家的樂器裡摻不進馬鬃牛毛去,隻有七根本來的弦。”雲旗諷刺道,自覺扳回來一局。

“管他七根還是九根,不中用就是廢品。”

“廢不廢品原不在於你嘴上的本事,你吼那兩下,也就你的畜牲能聽得懂。”

“你既然也聽得懂,那你豈不也是我的畜生。”元文稷聽了大笑,“也難怪,也難怪,偏偏是你用得著那牛頭林裡的賤民撿來的法器。”

“早就知道他是來嘲諷挖苦的!”雲旗心裡發恨!

“我不在天樞府的門口跟你比試,有膽量你隨我去林子裡,看老娘今兒不叫你沒命回去!”雲旗也不再往前走了,立在那兒瞪著元文稷,嘴角眉梢,儘是挑釁的意味。

“小爺我還怕你這個小妞不成!隻是,我可不喜歡等人,你這光腳赤足的,連個畜生都沒得騎,能追得上嘛。”

“畜生才非要靠畜生才走得快,老娘我讓你一百步。讓我追上你,元文稷你就是個沒根兒的貨!”

“大言不慚。”元文稷不屑,吆喝一聲,“彘虎我們走!”

元文稷得意地笑著,驅趕著那彘虎,朝著林子的方向狂奔去。

雲旗的移行速度在這天虞山上可是數一數二的。

果真雖然說讓了元文稷百餘步,還不是輕輕鬆鬆地就追了上去。

元文稷扭頭看一眼追趕上來的雲旗,很是輕蔑的一笑,嘟囔道,“有點兒意思。”

再用他的鞭子抽了抽彘虎,叫那彘虎奔得更快一些了。

好在街上的半神、行人不是很多,道路也算寬敞。

能避讓開的,也就不與這兩個家夥計較。

有被嚇了一跳的,在後麵暗暗地咒罵這兩個家夥一頓。

隻真就是暗暗的咒罵,並不大聲。也是,這城中哪有敢招惹這兩個祖宗的。

一路上,雲旗都緊緊地追隨著元文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