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梭的目標或許不是他，魏爾倫至今記得盧梭和他搭訕的理由，他看上的是莉莉。

“誘餌。我需要找到盧梭，來控製住愛彌兒。”

阿爾弗雷德看完了這份大有問題的X光片，他俯身不動聲色向莉莉詢問除了他還有誰看過這份報告。阿爾弗雷德的目光掃過切梨子的左拉，左拉低頭專心處理手裡的梨，好像完全沒有發現阿爾弗雷德的小動作，又或者他根本不覺得阿爾弗雷德能對他的計劃造成阻礙。

阿爾弗雷德同樣有應付這種人的經驗，並且相當豐富。

他可愛的小小姐告訴阿爾弗雷德除了主治醫師沒有人看過這份文件，但阿爾弗雷德轉而問起病床前的水果，得知莉莉和護士出門買過水果，他就知道這份報告肯定被人看過了。不過之後的事情就不是他該處理的了，相信布魯斯老爺肯定對這位左拉先生很感興趣。

阿爾弗雷德收起報告，照例關心了一下魏爾倫的病情後，向莉莉解釋自己需要先去見見魏爾倫少爺的主治醫師。他臨走前又看了一眼左拉。對方仍未分給他一個眼神。

然而出門的阿爾弗雷德沒有急著去找主治醫師，隻是在臨時病房的走廊上，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您聽見了吧，老爺。”

通過黏在阿爾弗雷德衣服胸前的竊聽器聽到全過程的布魯斯沒有回複，但阿爾弗雷德卻自顧自繼續走向醫生的辦公室。他知道布魯斯已經聽見了，現在他得先去教導下那位醫生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相信醫生會賣韋恩這個麵子的。

阿爾弗雷德離開後，原本還算和諧的病房瞬間安靜下來。左拉把削完皮切好的梨子放在塑料紙上，他動作自然地用小刀插起一塊梨子準備喂給病床上的保爾，但被莉莉攔下了。

“怎樣能抹除保爾身上的標記？”莉莉再一次提起這個問題，視線直視左拉，“為什麼他會盯上保爾？”

“因為他是一名超越者。”或許是因為之前認錯人的鬨劇，也可能是魏爾倫答應了作誘餌，左拉難得好脾氣地在解釋，“愛彌兒，他的異能體瀕臨五年一度的捕食期，她會在捕食期失控，因為她需要能量。用巨大的生命能量來使自己進化蛻變，就像毛毛蟲變成蝴蝶。她需要吃很多食物來填充，以保證她有足夠的力量完成羽化過程。

她會從異能生命體變成獨立的個體，這也是我們所希望的。”

左拉的聲音平緩，又帶著某種居高臨下的傲慢。保爾被掩蓋在被子下的手握成拳，莉莉卻是流露出一絲困惑。

“為何分離？”她問出了一個沒人想法又天真得可笑的問題。

“她為什麼要和誕生以來相依相伴的人分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