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曆打算就這樣擺爛,第一天就閉著眼睛隨便挑了一個。
他甚至都沒有仔細看歌名。
熬到中午,尤曆實在無聊,溜達到夏述練習室裡玩。
袁伶對他翻了個白眼,“你來乾嘛?”
“太無聊,過來聽帥哥唱歌。”
“你彆打擾我們。”
“相信我,說不定我還能指導指導。”
尤曆無拘無束地找了個小凳子翹著二郎腿坐在袁伶旁邊,他還是挺希望夏述留下來的。
……
夏述的進步挺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尤曆沒有和他一起演唱的原因。
一晃眼就到了晚上,尤曆抽簽在倒數第二個,夏述比較靠前。
他沒有跟著嘉賓們在後台準備,而是拿著歌詞表坐到了袁伶身邊。
袁伶看著他手上的紙很驚訝,“不是吧,你連歌詞都沒記?”
“沒事我記得歌詞很快的,這年頭的歌都很順口,一下子就記下來了,”尤曆倒是不慌。
“你這……很難評。”
“你不會第一次聽這首歌吧?”
“當然不是,我還沒聽過呢,等會聽兩遍熟悉一些調敷衍一下就過去了。”
袁伶和尤曆挨的特彆近,竊竊私語的樣子難免會讓人誤會。
斜上方的周望不知道兩人再說什麼,從他的角度看這兩人尤其的曖昧。
尤曆不經意間地抬頭,發現周望正在瞪自己。
這人真是有病。
“不是你這樣子真的張揚,之前唱的不錯,這回跑調非常說不去吧?”
袁伶擔心尤曆會被噴,他是真的有大病。
“沒事的,誰會在意我呢!”
“還有個問題,你在十多年也是火過一把的,肯定會被人認出來的。你的馬甲能捂得穩嗎?”
尤曆擺擺手,“不慌,我以前用的是網民,除了你們這群同學沒人知道我的真名。再說了我以前走的是小白臉風格的,現在老子妥妥一穩靠的大叔。”
袁伶掐了一把尤曆的臉,“比我還嫩,把發型弄一下肯定不輸嫩模。大叔還是算了吧,你還是適合流氓,幼稚鬼。”
“切,老子就愛老子這幅樣子,多成熟。”
袁伶拍打了下尤曆的頭,“趕緊記你的歌詞吧。彆在我麵前說老子這個詞,顯得你很粗俗沒文化,好歹是個碩士生。”
“好好好,袁老媽子就你這,我猜絕對不對周望的胃口,一看他就喜歡溫柔的。你這暴躁的樣子,哎呦。”
袁伶抬手就又要打尤曆,不過尤曆躲開了。
“彆瞎說,小心我把你的嘴封起來。我就這個樣子他愛喜歡不喜歡,反正我是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改變自己的。”
“認識你快三十年了,你隻會為了自己而改變自己,就周望他怎麼配。”
兩個三十歲的人還和當時年少時時一樣幼稚,在對方麵前他們永遠沒變過。
好消息:夏述排名第三。
壞消息:尤曆再一次靠著最後的名額留了下來。
現在他嚴重懷疑評委組給他放水,尤曆想回家。
他以為中午能解放回家躺在幾萬塊的床墊上睡覺了,等會他還要睡民宿的破床。
男團愛豆拿了第一,周望卻看起來不是特彆高興。
尤曆的後一名就是周望帶的另外一個人,前兩天都還是過得去的。
差一點他就能回家了!
“周望你怎麼帶的人?”尤曆忍不住問。
周望翻了個白眼,都沒正眼看尤曆,“輸給你很正常。想回家的話你可以去和李齊說,你也不差錢。不要在比賽上故意跑調,這是對你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說完,周望帶著人就離開了。
夏述走過來,“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剛剛有人又要給我上課。”
袁伶道:“其實我覺得周望說得很對。”
尤曆搖搖頭,“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唉。你每回都這樣,有些東西是不能逃避的。”
夏述的行李都收拾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尤曆一個人。
突然的孤單他竟然不習慣。
門外有敲門聲,是李齊。
“李大導演,你來乾嘛?”
“我來跟你講一下明天的安排。”
“像我這種人竟然能輪到導演親自來跟我講,是我的榮幸呀,”尤曆笑著說。
兩人簡單交流了一下李齊就走了,尤曆關上門躺回了床上。
李齊竟然真的是來說明天的安排的,他還以為這家夥是來告白的。
“哈哈嗬。”
尤曆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自戀,多年前李齊不喜歡他,難道現在李齊功成名就以後還會喜歡自己?
可笑。
聽到關門的聲音,李齊轉身看著緊閉的門,心中很不是滋味。
明明心中有很多話,可是見到尤曆以後一句都說不出來。
還好,起碼說上話了。
助理問:“李哥我們還去彆的嘉賓那嗎,還是叫其他人去。”
“去。”
總決賽的前一晚,第一首歌出來的時候,周望、袁伶和夏述都驚了。
尤曆坐在台下很生氣。
男團愛豆唱的,五個評委打分都很高,隻有一個評委沒有。
男團愛豆臉上透著驕傲,“宋曉老師我這首歌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