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長青 嘖,元嬰大圓滿,這麼弱?……(2 / 2)

與此同時,隨著空間波動的出現,一絲令人心悸的氣息亦是自鏡麵內散發而出。

那似乎透著遠古莽荒的氣息一經出現,頓時就鎖定了立於古鏡之前的駱長青。

那氣息並無惡意,卻也令得她心神轟鳴,麵色大變。

‘好強大的氣息!鏡麵另一頭究竟有著何等存在?對方的修為層次必遠超於我,甚至感覺比太上長老還要強上許多!’

就在駱長青思索著要不要切斷與古鏡的連接時,鏡麵之中卻忽然傳出了聲響:“嗯?”

那是一道極為沙啞的嗓音,透出濃濃疲憊的同時,還蘊藏著些許不易為人所察的..好奇。

駱長青感識敏銳,捕捉到了對方的詫異之緒。

但她無法從現有信息裡判斷出更多的東西,於是便試探著中規中矩地開口:“前輩?”

古鏡沒有回應。

駱長青也不清楚是自己的話語沒有傳遞過去?還是對方正在斟酌著什麼?

沉默的等待中,她的靈力再度耗去三成,久違的虛弱感襲來,讓她很是不適。

但她並沒有在這時選擇放棄。

修行之途如逆水行舟,機緣更是轉瞬即逝,錯過一時,或許就永遠與之無緣了。

就在駱長青苦苦支撐之時,古鏡終於有了回應。

“嘖,元嬰大圓滿,這麼弱?”

鏡麵傳蕩而來的,依舊是先前那道啞澀的嗓音。

隻不過這一次,對方的聲線中明顯帶上了幾分真誠。

但恰恰就是那不加遮掩的真誠嫌棄之意,令駱長青向來古井不波的鳳目中露出了一抹錯愕。

心緒強烈波動間,她再也維持不住饕餮古鏡的靈力供給。

“嘩!”

如潮水般的精純靈力自鏡前倒卷而回,空間波動瞬間消失。

古鏡化作流光,倒飛回駱長青指間的納戒之中。

整座宗主洞府安靜得出奇,仿佛先前那奇奧的一幕並沒有真實發生過。

唯有立於原處的駱長青,長眉緊皺,紅唇輕抿,似乎陷入了自我懷疑。

元嬰境大圓滿,很..弱嗎?

……

同一時間,另一位麵的神隕大陸,九幽玄鳥族地。

因百年前爆發的那場神魔大戰,整片族地已是淪為大陸之中凶名在外的禁區。

禁區內魔靈肆虐,吞噬一切生機。

那場戰爭中,九幽玄鳥一族戰死者無數,累累白骨填滿了數十個萬丈湖。

當然,隕落在此的魔尊、魔帝亦是不知幾何。

他們的血肉被低階邪魔分食,化作魔棘,繼續蠶食玄鳥族地的靈脈之力。

族地內,昔日恢弘壯麗的樓闕早已在戰爭中坍塌成廢土。

現如今,隻有建於靈脈之上的九幽玄古塔仍舊孑然佇立著。

斑駁的古塔就像是孤獨而滄桑的巨人。

它在魔靈的侵襲下巋然不動,默然眺望著遠方。

似在等待轉機,又似在等待死亡。

古塔之中,一名盤膝而坐的青衫女子正歪著腦袋盯看不遠處的塔壁。

她頭上戴著一頂法寶小帽,烏黑長發儘數攏於帽中,光潔的額頭與一雙玲瓏秀耳大大方方地顯露於外。

少女唇紅齒白,鼻梁高挺,眸若點漆,看上去清秀又純真,像是春日裡的青草,透著涉世未深的乾淨。

但若仔細相瞧,便會發現少女清冽眼神之中的桀驁不馴。

少女名叫祁歡歡,雖然看起來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但實際上,她的壽長已是一千兩百年有餘了。

妖獸一族大都壽命悠長,且血脈越強大,其幼年期就會越長。

按九幽玄鳥一族的規則來算,祁歡歡現今才剛剛成年。

她是新生代中的天之驕子,年紀輕輕便已達到君主之境。

妖獸一族按照實力劃分,從低到高分彆是靈獸、統領、妖王、君主、主宰、妖聖。

而君主級彆,等同於人族修士的煉虛境大能。

百年之前的那場神魔大戰,全族上下唯有祁歡歡存活了下來。

因為年邁的老族長臨終前曾對她囑托,讓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守護好九幽玄古塔。

塔內供奉著玄鳥一族的祖血,若是塔毀了,玄鳥一族的根也就沒了。

祁歡歡獨孤地守了百年,卻沒能發現祖血的存在。

她有過懷疑,所謂的守塔任務,是不是老族長胡謅著來哄騙自己的,為了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希望?

空蕩蕩的古塔,寂寥無聲。

可就在一刻鐘前,她聽到了人族修士的聲音。

那聲音來自塔壁處一麵形似鏡子的區域,祁歡歡嘗試過向其內注入修為之力,可惜塔壁卻毫無反應。

她撇了撇嘴,嘟噥出聲:“什麼嘛,莫非那傳訊通道隻能被先前的人族女子打開?”

“可那人也太弱了,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度與我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