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音要完錢後就回學校了。
從會所到她就讀的易城藝術學院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八點多出來,九點多抵達。
拿出鑰匙準備開門時,就聽到裡麵傳來舍友們的聲音。
“咱們比不了謝疏音呀,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那麼多人追,還要故作清高。”
“可不是,我就討厭她那樣,我跟你們說——”話,還沒說完,謝疏音直接轉動鑰匙,打開了門。
其中一個室友就在跟她使眼色,三個人扭過頭看著謝疏音,便當做沒事發生般,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謝疏音麵無表情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打開電腦,在官網上下單了一款鉑濤菲諾係列的腕表,填寫了她在美國的家庭地址後,支付了三萬多的費用,剩下的費用被她存放進基金裡。
手機依舊有哥哥謝家喬傳來的問候短信,她看了一眼,發了一句:【我給爸爸買了生日禮物,你要是回美國記得接收一下。】
然後扭頭看著她們:“我們是一個宿舍的,你們要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直接提出來,我能改的話就儘量改。”
回答她的是無儘的沉默。
她能理解自己半路插進來,跟她們住了一年多的關係沒法比,但不至於對她這麼冷淡。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天生長了一張不太討喜的清冷麵孔。
以至於她們對她沒什麼好感。
她拿起手機走到陽台,順便將門關上,靠在陽台的欄杆上,猶豫著該不該打這通電話。
而此時,本應該安靜的宿舍裡又傳來了嬉笑聲,通過那條細小的門縫傳過來,‘她真搞笑’‘她以為她誰啊’‘討厭她需要理由嗎?就看不慣她。’
謝疏音深深吸了口氣,拿起電話就按下了周韶川的號碼。
沒過一會,電話接通,她沉默了兩三秒,“三叔,我要搬進你家。”
周韶川:“……”
“小朋友,你今天提的要求很多啊。”
實際上不是被逼到絕境,她也不想跟周韶川有過多的聯係。
“不是你說的嗎?我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你,我現在在宿舍待不下去了,她們總是故意讓我難堪,孤立我。我知道你在易城房產很多,你找一個在我學校附近的房子,我搬進去住,錢我畢業後會還給你。”
周韶川沉默片刻,答應得爽快,“行吧,我明天來學校接你。”
“嗯,謝謝。”
*
第二天,謝疏音收拾好行李,等著周韶川來接她。
上午有專業課,她從八點上到十點,下課的時候,經過湖心公園時,一輛風騷的粉色勞斯萊斯就停在她的跟前。顯眼的造型加上六個六的車牌,讓路過的學生都紛紛側目觀看,或是拿出手機拍照。
謝疏音微微皺眉,走到車窗前敲了敲。
沒過一會,車窗搖下來,露出周韶川的側臉。
“三叔,你來了。”
周韶川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謝疏音那副不耐煩的樣子。
他唇角微微上揚,“感覺你不太開心,怎麼,被室友欺負得很慘嗎?需不需要我幫你?”
他說著幫忙的話,可表情沒有任何想幫忙的意思。
謝疏音猜測應該是昨天的事惹得他不開心了。
否則他何必用這幅陰陽怪氣的語氣跟她說話。
沒風度。
沉思片刻,開口:“昨天我下樓的時候看見好幾個女人還想上來伺候你,我覺得你身體吃不消,就說了些話讓她們打消這個念頭。”
“我想三叔都三十幾歲的人了,應該不會跟我計較那麼多吧?”
周韶川扭頭看著她,“嗯,得感謝你。”
確實得感謝她,因為她,一夜之間,圈子裡全傳遍了,都說他感染了性.病,女人們避之不及,男人們紛紛逃竄。
他成了‘名角’,還他媽是‘名留青史’。
“宿舍在哪,我叫人幫你收拾。”
“不用了。”謝疏音站直身體,“宿舍樓就在前麵,我就一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