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謝疏音往對麵樓走去,周韶川就這麼看著她的背影,食指敲了敲方向盤。大約五六分鐘,她便拉著一個紅色的行李箱走了過來,下車為她打開後備箱,將行李箱放好後,還紳士的給她打開了副駕駛座位的門。
周韶川在國內房產很多,09年投房地產,賺的盆滿缽滿,距離易城藝術學院最近的是靠近東二環路的公寓,18年建成。
周韶川在買公寓有個愛好,就是喜歡連著買一層,所以整個18層,都是他的。
他本來想將謝疏音安置於此,但扭頭看了一眼她的側臉,小姑娘裡麵穿著吊帶小背心,外麵套著一件寬鬆套衫,雪白肌膚清晰可見青紫色的血管,側臉線條流暢,就像高山雪水融化流下來的潺潺清水,一捧便化。心中一動,便調轉車頭,往他常住的迤山公館開去。
這個位於雲山半山腰的迤山公館,是易城出了名的地標建築,全蘇式建築,從園林到小橋流水,都充斥著煙雨江南的韻味。曲折蜿蜒、疊石迭景,經過廊口,分割兩邊的魚池裡還有純金打造的小型瀑布。
周韶川領著她進門後,指著樓上,“二樓的房間你隨便選,除了右邊第一間不行外。”
“為什麼?”
“怎麼,你要跟我睡嗎?”周韶川輕笑,“我睡相可不好。”
謝疏音擰眉,拖著行李就上樓。
周韶川站在原地,單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巴上,另外一隻手熟練地點燃打火機,將煙絲燒得猩紅。
煙霧從嘴裡升騰而出,籠罩著他俊美的五官,柔化了他深邃的眼神。
小姑娘年紀小,身材已經一頂一的棒了。
真不知道將來哪個男人這麼好命,能做她男朋友。
*
謝疏音最終選擇了周韶川隔壁的房間,風景位置佳、還能眺望山下的風景。
將行李放置好後,就進衛生間洗了個澡,換睡衣睡覺。
睡到傍晚六點多,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樓下傳來聲音。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光著腳下地,走到樓梯口的位置,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留著長發,五官秀美的女人正抓著周韶川的手臂,淚眼朦朧的說:“為什麼要跟我分手,求你,韶川,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很愛你,不想跟你分開。”
周韶川身穿黑色襯衫和西裝褲,領口的位置微微敞開,多了一分嚴肅。
他似乎並不喜歡女人哀求的模樣,甩開她的手後,走到沙發坐下,“男人不喜歡女人這樣糾纏不放,你要是想在我心裡留下最後一點好,就趕緊走。”
女人淚眼婆娑的走到他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不要趕我走,我哪裡不好,你可以說,我能改的,我什麼都能改。”
“你要怎麼改?”周韶川捏著女人的下巴,毫不留情地說,“是去整容,還是改變身份?你應該知道,隻要我說分開,就代表你一點機會都沒有。”
女人看著周韶川絕情的眼睛,碩大的淚水一顆顆的往下掉。
整個大廳的氣氛壓抑極了。
謝疏音就站在二樓的挑空處,抓著欄杆,像個孩子似的蹲在那裡,看著周韶川無情的模樣,心中不知將他罵了多少回。
最終女人還是走了。
失魂落魄的走了。
周韶川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起身就往樓上走
走到拐角處時,就看著穿著絲綢睡衣,光著腳的謝疏音。
兩人目光相撞,他微微挑眉,“蹲多久了?”
謝疏音直勾勾的望著他,“那個女人很愛你。”
周韶川輕笑,將她的話打回來,“愛我的女人很多。”
“可是剛才那個特彆愛,我能看得出來。”謝疏音皺眉,“你為什麼要對一個這麼愛你的女人這樣殘忍?”
周韶川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質問,他笑著說:“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瓶頸。工作上要是遇到瓶頸,停滯不前,大家就會去找突破口,我的突破口就是換一個。”
“你把她當做一份工作嗎?”
“還是有不一樣的,我對待工作虔誠認真。”周韶川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隻是打個比喻,她還沒到這樣的高度。”
謝疏音握緊雙手,一字一句:“你真的很可惡。”
說完,便轉身離開。
周韶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話。徐徐的追上去,在緊閉的房門外敲了敲,說道:“忘了告訴你,你哥晚上回國,會來易城,你要不要去見他?”
過了好一會,屋子裡傳來悶悶地聲音,“不去。”
“那你就在家老實的待著,如果有彆的女人來找我,你幫我處理。”停頓片刻後,笑著說,“就像我剛才那樣處理就行,你甚至可以謊稱是我的女朋友,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