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desire exists for……(2 / 2)

[*******m 灰色地帶_ 13098 字 11個月前

聽了這話,詹姆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盯著他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裡麵產生了一種西裡斯無法辨彆的情緒轉變。他的眼睛閃爍著一種他好像知道了什麼的光芒,但又沒法確定他知道了什麼,因為詹姆很快開始了傻笑,之前那種奇怪的眼神也很快變成了惡作劇特有的光芒。

“隻是笑?那,是好的那種的嗎?”他問道。他語調裡的那種愉悅使西裡斯眯起了眼睛。

萊姆斯則噘起嘴來掩飾他的笑意,然後繼續做他的作業。

彼得還在亂塗亂畫,但他停下來說道:“這是個奇怪的問題,尖頭叉子。”

西裡斯立即堅決的點頭。而詹姆隻是笑得更厲害了,但謝天謝地,他什麼也沒說,隻是一邊哼著小曲一邊低頭看課本。他翻看著課本,瀏覽著文字,然後眼睛裡再次出現了那種奇怪的光芒。

至於西裡斯……

好吧,澄清一下,那不是一個好的笑。那是他見過的最糟糕的笑。那是一個令人尷尬的笑。

他怒視著詹姆,哼了一聲,然後轉身望向爐火。火焰在壁爐裡歡快地閃爍著,然後——

不,這絕對不會讓他想起她的眼睛。這個想法太蠢了。

薇薇安不會說她很重視級長的職責。雖然當她被授予這一榮譽時,她的父母非常高興,並聲稱鄧布利多這樣答謝布萊爾家族的行為是值得肯定的。她的父親還告訴她他在學生時代也是一個級長,但是薇薇安真的無法想象他在大廳裡巡邏並管理其他學生的樣子。盧卡斯·布萊爾身上確實有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但那不是積極的力量。比起履行級長的職責,她更能想象他利用自己的權威達到私人目的的樣子。畢竟,這是他從小教給她的東西。

“如果你不維護你自己,世界就會看不起你,薇薇安。”他曾經這樣對她說過。“布萊爾這個名字很有影響力,但前提是你要使用它。”

在某種程度上,她知道他是對的。她見識過布萊爾名字的影響力,以及她父親是如何使用它的。他很少向彆人鞠躬,除非他是出於某種目的。盧卡斯·布萊爾和她一樣有著斯萊特林的思維模式,他總是能得到他想要的。但是她想要的是什麼?

答案應該很簡單。畢竟,薇薇安·布萊爾是純血統,來自精英階層。她想要的應該是延續家族的榮耀——為了尊嚴和權力,並讓她的父親感到驕傲。她想要的應該是讓他引導她,指引她去過他認為最適合她的生活。她相信他會的。盧卡斯·布萊爾絕不會做任何有損於他的家族聲譽的事。

薇薇安歎了口氣,轉過拐角,舉起魔杖照亮了黑暗的走廊,進入了四樓。到目前為止,這個夜晚還算平靜,沒有任何麻煩的跡象。她檢查過的所有掃帚間都是空的,午夜情侶們也不見蹤影,至少在她巡邏的區域也沒有任何掠奪者的影子。她對此很感激,她這輩子已經受夠了這些掠奪者了。

發生在幾小時前的那次禁閉讓她事後回想起來有點不安。她真的被西裡斯·布萊克說的話逗笑了嗎?薇薇安皺著眉頭自嘲著,把魔杖舉得更高,照亮了整條走廊,連牆上的畫都不高興地發起了牢騷。

“我們要睡覺了,孩子!”

“雖然我們隻是畫像,但不代表我們在與你們這些笨手笨腳的孩子打交道後不需要休息!”

薇薇安翻了翻眼睛,沒有回答。她也沒有放下魔杖,這隻會讓那些畫在她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更加生氣。老實說,她真想直接去找一個空教室做作業,直到她的巡邏結束,但如果被其他級長發現,她的徽章就可能就要被沒收了。她到不是多麼在乎這個徽章,但她必須承認,這東西可以給她一些她不願放棄的好處。

首先,扣掉彆的學院的分數是她非常享受的事情,關人禁閉也是一樣。另外,當她收到徽章時,她的父母還給她買了銀箭。它是目前市麵上最快的掃帚之一,甚至可以與新上市的“光輪1001”一較高下。她絕對不想因為玷汙了她父親所謂的家族聲譽(或者他可能說的任何其他廢話)而被迫失去它。尤其在她和布萊克打賭之後。

說到那個賭約。她到現在還在後悔。如果格蘭芬多贏得了魁地奇杯,很難說他會讓她做什麼瘋狂的事情。至於如果是她贏了……嗯,她倒是也有一些想法,她走到另一個角落時正得意的想著。

然後她停了下來,因為在走廊的儘頭,她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的人。

“斯內普?宵禁後你不睡覺在這乾什麼?”薇薇安懷疑地問著,眯起眼睛看著陰影裡的人。她幾乎看不到他那烏黑的頭發和灰黃、蒼白的皮膚。因為他幾乎完全隱沒在黑暗中,但他的呼吸聲暴露了他,他是跑過來的?

西弗勒斯·斯內普這些年和薇薇安·布萊爾幾乎沒有來往。薇薇安專注著自己的事,而斯內普也從來沒有理由去注意她。除了穆爾塞伯吹噓時偶爾會提到布萊爾家族是巫師家族中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外,西弗勒斯對她知之甚少。

不過,有兩件事他還是知道的,那就是她討厭掠奪者,也不怎麼在乎級長,再考慮到她自己就是一個級長,這有點可笑。

“閃開。”他低聲對她說,聲音比嘶嘶聲大不了多少,然後就試圖推開她離開走廊。

薇薇安不讓他走。她伸出手抓住他長袍的前襟,把他拉回來麵對著她。她眯起眼睛盯著他,這種眼神可能會讓低年級學生感到恐懼,但西弗勒斯·斯內普不會,因為他對這種眼神很熟悉。

“放開,布萊爾,如果你分得清好賴的話。”他繼續嘶嘶的對她說道,並抓住她的手,希望能把它從長袍上扭下來。

薇薇安揚了揚眉毛,低頭看著他。嗯,她並沒有從身體層麵低頭看他,因為他比她高幾英寸,他挺直了自己瘦弱的身軀,用力揚起下巴以支撐他朝她發出冷笑。他們的目光相遇,陷入了一場意誌的較量。但薇薇安隻是對他抬了抬眉毛,顯得無動於衷。

不——她沒有從身體層麵低頭看他,但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仍然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她的傲慢。她認為自己低她一等。他的許多所謂的朋友送給過他的相同的表情,儘管他們以為他沒有注意到。在那些高傲的眼睛下麵,是一種掙紮的判斷,一種衡量他城府的方法,一種他們之間精神上的比較。斯內普現在對這種意識形態下的推拉遊戲已經非常熟悉了。就像看著機器裡的齒輪在無休止的循環中來回轉動。

純血和混血。他擁有什麼品質來彌補他血統上的不純潔?它們是否足以在他所處的環境中抵消他自身明顯的不利之處?他們把他放在同樣的層級上了嗎?他值得交往嗎,與他建立關係對他們有利嗎?

這就是薇薇安·布萊爾現在的神情,也是她的許多純血的同胞們所精通的神情,尤其是涉及到他的時候。仿佛他是他們鞋底沾上汙泥。

“……你是有夜裡在城堡裡跑來跑去的習慣嗎?” 她慢吞吞地說,不高興地打量著他。

他的眼睛暗了下來:“我的習慣與你無關。”他嘶嘶地說,看上去非常危險,也非常陰沉。

薇薇安盯著他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她假笑著小聲嘀咕道:“穆爾塞伯教你這麼說話的嗎?真是讓人印象深刻,斯內普。我敢打賭他一定為他的寵物感到非常驕傲。”

“寵物”這個詞立即引起了雷鳴般的反響。斯內普用指甲摳著她的手,迫使她鬆開了他的袍子,然後他抽出了魔杖,憤怒地對薇薇安冷笑著。儘管薇薇安的手感到一陣劇痛,但她仍然維持著假笑,還保持著敏捷的思維,斯內普抽出魔杖的那一刻,她也一樣。

“我不是任何人的寵物。”他惱怒地說。

薇薇安不屑的說道:“你一直是純血統巫師的寵物,斯內普。穆爾塞伯和艾弗裡在利用你。你太渴望被接受,所以願意為他們做任何事,而他們知道這一點。”

他緊緊地攥住魔杖,惡狠狠地對她說:“你根本不了解我生活的世界,布萊爾。彆裝的好像你很了解一樣。”

薇薇安嗤笑著,反駁道:“我完全知道你生活在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但是斯內普隻是撇了撇嘴,發出嘶嘶的聲音:“畢業之後,你也不過就是成為一個純血統的傳種母驢。這是你的命運。用不著表現得像個什麼都知道的神。你唯一知道的事就是如何彎下腰,然後被——”

“無聲無息!”她厲聲叫著對他施了咒,打斷了他其餘的侮辱。他的嘴微微顫動著,但卻發不出聲音,伴隨而來的沉默讓人非常滿足,他對她怒目而視也是如此,她笑的更得意了。

“你真的應該注意著點,彆像這樣到處侮辱人。”薇薇安冷笑著。“我還以為你有點腦子,不會對一個純血統的人這樣說話呢。畢竟,你也想成為我們中的一員,不是嗎?但你不是,斯內普。你永遠比我低等。”

他的眼睛燃燒著,但她根本不怕西弗勒斯·斯內普。她的一部分警告她不要太傲慢,但其餘的部分則在嘲笑她內心深處的這種警惕,並試圖把它推到一旁。她用慢吞吞的腔調說:“既然你是斯萊特林的,我這次放你走。立刻回宿舍去。如果再被我抓到你在半夜到處亂竄,你會後悔的。”

哦,是的,她確實應該小心,不要再給自己樹敵了,但薇薇安現在實在是沒有耐心。這漫長的一天讓她現在隻想睡覺,然後假裝過去十二個小時裡的所有煩心事都根本沒發生過。

斯內普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最好不要在宵禁後和自己學院的人發生衝突,況且自己還是不占理的那一方。如果老師聽到他們製造的騷動並來調查,他將是那個被懲罰的人,而不是薇薇安。作為級長,薇薇安有權利在這裡。他沒有。但即使他這次決定退讓,這也不過是個權宜之計,薇薇安的嘲笑給他帶來的東西很難被忽視。

複仇的怒火從來都很難被忽視。

斯內普最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朝樓梯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懷疑地打量著走廊。薇薇安隻是瞪著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她哼著鼻子,再次把魔杖舉到了空中,然後又收到了一大堆抱怨。

“你想刺瞎我們的眼睛嗎,女孩?”一位騎士從她右邊的一幅畫中抱怨道。

“閉嘴”她冷笑著回答,然後向前走去,這讓騎士很生氣,。

但她一轉過拐角……

“所以,大腳板,我隻想指出我終究是對的,並且要趁這個機會說對你說:‘早告訴過你了吧’。”月亮臉在隱形衣下小聲說道。

大腳板揚起眉毛。“嗯?你對什麼?”

尖頭叉子哼了哼:“我想月亮臉指的是他那個布萊爾反抗過的斯萊特林不止傻X穆爾塞伯一個的論點。”

月亮臉睿智地點頭,儘管現在太黑了,沒人看的見。在他旁邊,蟲尾巴環顧四周,似乎擔心薇薇安和斯內普會再次出現。

大腳板嘟囔著:“無論如何,每個人都討厭鼻涕精,所以這也沒什麼好驚訝的。現在咱們趕緊走吧。”

尖頭叉子和月亮臉交換了一下眼神,顯然對大腳板想把一切都掩蓋起來的企圖不以為然,但他們最終沒有說什麼。很快,四個掠奪者都從鬥篷下走出來,查看地圖,以確保周圍沒有人。

“既然鼻涕精不再像條煩人的臭蛇一樣跟著我們了,在辛苦工作一天後去廚房來點點心怎麼樣?”尖頭叉子戲劇性的詢問,所謂的辛苦工作指的是他們最新的惡作劇,涉及拉文克勞宿舍外走廊上的一堆大糞蛋,而它們將在明天太陽升起時爆炸。

蟲尾巴急切地點頭:“檸檬方塊聽起來不錯。”

“那就廚房。讓我們出發吧,先生們!”尖頭叉子愉快地說,並伸出手來準備帶路。

然而,大腳板沒有動,他咳了一下:“呃……你們先去,我一會過去找你們。我得先去做件事。”

其他掠奪者向他投去困惑的目光。大腳板隻是聳了聳肩,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得意地揮舞著,然後朝薇薇安剛才消失的方向揚了揚頭。

月亮臉歎了一口氣。蟲尾巴傻笑著。尖頭叉子則抬起手假裝要抹去眼角的淚水。

“我的大腳板終於長大了。看看他吧,他已經可以獨自行動了。”

大腳板推了他一下,假笑著說:“給我留點檸檬方塊,蟲尾巴。先生們,這個借用一下。”他把隱形衣披在肩上,迅速消失了。然後,他把手從布料中掙脫出來,向他們敬了個禮,剩下的掠奪者們一臉無語的看著漂浮在空中似乎與身體的其他部分沒有任何聯係的手。這隻手消失後,他們通過地圖看到了他離開的後行蹤,上麵顯示他正在走廊裡追趕布萊爾。

“我仍然認為這是一個壞主意。”當他們轉向另一個方向時,月亮臉歎息著。

尖頭叉子則聳聳肩,“是啊,但是大腳板得在困難模式下才能理解。”

“他要理解什麼?”蟲尾巴困惑地問著問題,沒怎麼認真聽另外兩人的對話,因為他腦子裡都是檸檬方塊和甘菊茶。

“怎麼墜入愛河,蟲尾巴。大腳板在這方麵就是一坨屎。”尖頭叉子回應道。而它隻會讓蟲尾巴更加困惑。至於月亮臉……

“這絕對會讓他引火上身。”

尖頭叉子隻是聳聳肩,竊笑道,“就像我說的,他在這方麵就是一坨屎。”

蟲尾巴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但是大腳板討厭布萊爾。”

討厭,怎麼說呢,是一個相對的詞。它總在變化,它不斷進化,它並非一成不變。又或者,至少,詹姆願意這麼認為,因為他愛的那個女孩似乎對他有很多這樣的感覺。

詹姆隻是咕噥了一句,“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然後就沒再說什麼。時間會證明他是否正確。但不管結果怎樣,都會很有意思。畢竟,誰聽說過格蘭芬多愛上斯萊特林呢?

說到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薇薇安沒想到這一天還能有更多的事情等著她。她已經經曆了失去書的恐慌,被血統叛徒用她自己發明的咒語進行惡作劇,因為那個惡作劇與自己學院的人交惡,以及放棄做作業來給布萊克關禁閉,甚至現在她還不能能睡覺因為要完成巡邏。

還有什麼能破壞她的一天呢?她還能——

突然,什麼東西從她頭頂飛過,薇薇安發出了她有生以來最少女的聲音。這是喘息聲和尖叫聲的混合,因為黑暗的走廊有點太暗了,而且這裡按說隻有她一個人。她有點懷疑是不是斯內普回來報複她了,但當她轉過身,舉起魔杖,照亮了走廊時,她沒有看到任何讓她警惕的東西。

不——有一張紙,在她麵前的空氣中飄著。她揚了揚眉毛,環顧了一下走廊,看看有沒有人。當薇薇安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跡象時,她的目光又回到那張飄著的羊皮紙上,她好奇地把它從空中抽出來。當打開它的時候,她認為她應該對它保持警惕。

顯然,在12個小時裡會發生很多事情,而她這一天還沒有結束。

在魔杖的光亮下,她讀道:

“薇薇安,

它是一首破碎的交響曲,在唱詩班裡回蕩;

它是一種拉鋸般莊嚴的節奏,像烈焰般在我體內竄動。

它存在於每時每刻以及每一個鏗鏘的節拍中,

使這顆低聲吟唱的心與那喧囂的交響共鳴。

我無法理解,也不擅表達;

但我想這是愛:它偷走我的心,也扼住我的呼吸。”

她立刻皺起眉頭,眼睛盯著畫在紙張下角的那隻狗的小爪子。和往常一樣,爪子是信上唯一留下的算是明確記號的東西——這是她關於暗戀者,或者不管他到底是誰的唯一線索。這已經是這個月她收到的三首詩了,但她對這些信的了解卻並不比第一封時更深入。

薇薇安眼珠一轉,喃喃自語道:“又是這個小破玩意兒?”她把信塞進口袋,打算把它忘得一乾二淨。但是——它的重量出奇地沉重,甚至當她繼續走著,故意把她的魔杖的光照進那些畫裡,就為了激怒它們的時候,她走的每一步都還是能聽到那張紙的皺褶發出的微妙摩擦聲。此外,或許是她的大腦又在捉弄她了,因為出於某種奇怪的原因,她發誓她聽到了一聲轉瞬即逝的竊笑,然後一切又再次籠罩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