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desire exists for……(1 / 2)

[*******m 灰色地帶_ 13098 字 11個月前

“我叫西裡斯·布萊克,是個玩弄女人的混蛋?”西裡斯質疑道,重複著他剛剛從她口中聽到的話,似乎不敢確定自己聽沒聽錯。但從薇薇安得意的樣子來看,很明顯他沒聽錯。

他嗤之以鼻的把羊皮紙和羽毛筆推開,喃喃道:“我想問你是不是認真的,但我每次問這個問題效果都適得其反。”(注:serious/Sirius梗,他問完會被借機開玩笑)

薇薇安大笑了一聲,但這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因為西裡斯·布萊克嘴裡說出來的任何東西都不會讓她真的開心(至少她現在是這麼想的),她斜靠在廢棄教室前麵的桌子上。她已經用“清理一新”把它弄乾淨了,以免弄臟她的長袍,因為在此之前,這上麵有一層似乎已經侵入到木板中的厚厚的灰塵。

“那你願意打掃衛生嗎?”薇薇安蹺起二郎腿,靠著桌子,慢吞吞地說。她朝坐在一把吱吱作響的古舊椅子上的西裡斯眨了眨眼,輕佻的揚了揚眉毛。

他怒視著她。然後把羊皮紙拉回了麵前,喃喃自語道:“我願意聽你繼續說你多麼嫉妒我的頭發。”

他假模假樣的打開他的墨水瓶蓋,把他的羽毛筆伸進去,又花了比所需更多的時間來清理多餘的墨水。薇薇安若無其事地看著他,輕巧的回應道:“咒語效力隻能持續幾個小時,如果你指望用我的咒語來幫你進行幼稚的惡作劇,那你就錯了。”

西裡斯立刻嘲笑道:“是嗎?可它讓你一整天都像個傻瓜,所以我個人認為它很有用。”

接著,他們的眼睛對撞在一起,灰色對棕色,彼此散發出的憤怒似乎既劇烈又包容。

薇薇安噴了噴鼻子,傲慢地說:“抄一百遍應該夠了。在宵禁前除了給你當保姆我還有彆的事要忙呢,趕緊的。”

除了完成了關於守護神咒可以抵禦的多種黑暗生物的黑魔法防禦課論文,薇薇安還要溫習如尼文,以防吉蘭德斯教授課上威脅的突擊測驗成了真。此外,她還要完成有關德爾菲諾斯星的天文學圖表,以及一篇涉及它背後神話的論文——所有這些都要在周末前完成。如果這還不足以讓她精疲力儘,她今晚還有級長夜巡任務。說實話,她真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認為讓她當級長是個好主意。她並不是一個一流的學生。在學術方麵,她很少超越彆人對她的期望。至於她生活的其他方麵,嗯,往好了說,她的社會聲望是值得懷疑的。大家都知道在被某些人刺激的時候,她會和彆人發生口角,有時還會為了找點樂子而扔那麼一兩個毒咒。

西裡斯對薇薇安排的滿滿的日程表顯然並不在意。他翻了翻眼睛,趴在桌子上,開始抄寫:“我叫西裡斯·布萊克……”他一邊寫,一邊嘟囔道:“怎麼,今晚要忙著和你的食死徒朋友們練習你那些毒咒嗎?”

他以及她會馬上給出尖銳的回答,或者是來上一頓痛罵加上全方位侮辱(注:譯者不禁發問,你是抖M嗎?)。但,他得到的是沉默。當薇薇安沒有回答他時,西裡斯抬起頭看她,卻發現她已經在盯著他看了。她凝重的目光使他遲疑了一下,隻有一下。

“我冒犯到偉大的薇薇安·布萊爾了嗎?”西裡斯嘲弄著歎了口氣。他在“玩弄女人”這個詞的中間停了下來,把全部注意力轉向他身邊唯一的女人——如果我們可以稱薇薇安為女人的話。對西裡斯來說,她更像是一個沒有心的食屍鬼。

“我沒有任何食死徒朋友。”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她對他說。她的聲音出奇地鎮定,比他想象的要嚴肅一些。這聽起來幾乎像是她在試圖確保他知道,就好像她在試圖把這個信息灌輸到他的腦海裡。不幸的是,她似乎忘記了西裡斯·布萊克的腦殼很厚。

他用羽毛筆嘲笑地寫完了“玩弄女人”這個詞。當他開始寫“混蛋”這個詞時,他喃喃道:“差點就唬住我了,我弟弟看上去不就很喜歡你嗎。”

雷古勒斯·布萊克被突然提及讓薇薇安揚起了眉毛。她隻能推測這些話是雷古勒斯幾小時前在吃飯時大笑的結果。她倒不能完全怪西裡斯對此的關注,畢竟雷古勒斯從來沒有那樣笑過,而這一情景引起的關注肯定不隻是斯萊特林的長桌。

“你弟弟又不是食死徒,而且他‘喜歡’我,因為我們倆都是級長。”薇薇安冷冰冰地告訴他,然後補充道:“你要寫一百行。所以我勸你最好快點。”

西裡斯惱怒地看了她一眼,開始寫第二行。他似乎有一種讓人惱火的邊寫字邊說話說的癖好,因為即使他把羽毛筆在紙上劃來劃去,他仍然譏諷道:“他現在還不是食死徒。但這隻是時間問題。”

薇薇安不得不承認,她從沒想過會和西裡斯進行這樣的對話。事實上,他此時並沒有立刻對她惡語相向已經讓她很驚訝了。她在考慮是否應該告訴他,如果他覺得自己的弟弟很卑賤,那他似乎對他弟弟不太了解。但隨後薇薇安意識到,沉默似乎是更好的選擇,和跟他說話相比,還是看著他在紙上侮辱自己一百次更有吸引力。因此,薇薇安沒有回應,隻是在書包裡翻找著她的古代如尼文作業,想著她今晚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當然,圍觀西裡斯受罰也很有意義。

不過,她現在真的應該知道,西裡斯·布萊克有很多才能,而這些才能中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項,就是他是一個非凡的多任務處理者。

“所以你真的說了艾弗裡的眼睛比藍寶石還藍嗎?”他抄寫下一行的時候又慢吞吞地說道,並用眼角瞟了薇薇安一眼。當她愣住的時候,他努力忍著笑意。

“就好好寫你那些該死的句子吧,布萊克。”薇薇安告訴他。她不耐煩的聲音裡充滿了誘人的攻擊性。他特彆喜歡聽到她的這種語氣,這意味著他激怒了她。

他聳了聳肩:“我的意思是,我能理解你說我肮臟而美麗,但恭維艾弗裡的話有點過了吧。”

她瞪著他,而他隻是一邊寫一邊說著。

“當然,我最喜歡的是你去變形課的路上告訴彼得你想對他唱讚歌。這可把我們都逗樂了,除了彼得,我覺得你嚇到他了。”

她咬牙切齒。

“還有你對麥格教授說她的頭發像棉花糖那次!梅林,我很驚訝她居然沒扣你分,她看起來就跟要用眼神把你凍住似得。”

她握緊魔杖。

“可是——哦,先彆管那個了,我最最喜歡的是你告訴鼻涕精你喜歡油脂。”說完這句話,西裡斯笑得前仰後合,僅僅是回想那一幕就讓他笑得差點把墨水瓶從桌子上掀了下來。

薇薇安愣了一下,然後鬆開了緊握的魔杖,舉起一隻手假裝擦了擦她的嘴。她的嘴角向上翹得很厲害。西裡斯沒看見,他有點太專注於趕緊完成罰抄然後離開這了——同時,還能讓他免於笑死。

他繼續邊寫邊說道:“還有馬爾福——梅林,當你告訴他短點的魔杖更容易控製時,那可真是——真是……你噎著了?”

薇薇安清嗓子的聲音讓西裡斯抬頭朝她投去奇怪的眼神。當她鎮定下來,以惱火的眼神回應他的目光時,他隻是聳聳肩。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怒容沒有平時那麼致命,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睛裡閃著他從未見過的光芒。西裡斯·布萊克對那些他毫無興趣的事情並沒有過多的觀察——尤其是那些他努力不去感興趣的事情——而薇薇安·布萊爾這種由烈火和硫磺組成的東西他通常都會儘量避開,通常。

但不是今晚。

“不管怎麼說,我第二喜歡的是你告訴我表姐她的頭發是格蘭芬多金色的——”

薇薇安又哼了一聲,但這一次,它正好吸引到了西裡斯的注意力。然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什麼也做不了,隻是坐在那裡盯著她。因為——世界突然縮小了,不可能的事發生了。飛天豬和瘋母牛在這一刻出現都會毫無分量,因為這一刻是西裡斯·布萊克見到了他從未目睹過的場景。

薇薇安·布萊爾——一個幾乎永遠皺著眉頭麵帶冷笑的斯萊特林純血統——正在大笑。

她在笑。對著他。因為他說的話。因為她覺得他的話很有趣。他把她逗笑了。他沒有對她大聲指責,也沒有冷嘲熱諷地說這是多麼罕見的場麵,他隻能盯著她看,因為——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他認為她的笑容很迷人,或者她的笑聲讓他的心隨之顫抖,或者她因為他說的話而大笑這一事實以從未有過的方式滿足了他的自尊心。肯定不是這些原因。不,一定隻是因為他以前從沒見她笑過,沒見她像這樣笑過。

但她現在是。在笑。薇薇安·布萊爾現在在笑。

“你確定你還能呼吸嗎?”西裡斯脫口而出,因為他覺得他應該說些刻薄的話。這才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他不能因為薇薇安·布萊爾在笑就去打破規則。

這個問題讓她咳嗽起來,重新調整了她的麵部表情,她的笑聲很快就停了下來。然後她清了清嗓子,慢吞吞地說:“句子,布萊克。繼續寫。”

他困惑地盯著她看了兩秒鐘,然後向後一靠,把羽毛筆扔在桌子上,宣布道:“哦,不——你不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剛剛被我說的話逗笑了。你得承認這一點。”

薇薇安立刻皺起眉頭,堅定地說:“我在笑你,因為你是個白癡。”

西裡斯的嘴張得更大了。

“你笑是因為你覺得斯萊特林的學生確實配不上你的稱讚。”他糾正了她,同樣堅定。

“我沒有。而且這個話題很愚蠢。”

他們互相怒目而視,突然間,剛剛占據整個房間的輕鬆氣氛消失了。現在隻剩下西裡斯·布萊克和薇薇安·布萊爾,不共戴天的死敵。

然後……

“我叫西裡斯·布萊克,我是——”

“玩弄女人的混蛋,我知道。”他厲聲說道,然後嘟囔著:“而你是純血統渣滓。”

她哼了一聲,乾巴巴地咕噥道:“你的侮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布萊克。真是讓我驚訝。”

他怒目而視地重新趴回桌子上,拿起羽毛筆冷笑道:“閉嘴,戈德裡克。”

薇薇安隻是瞪了她一眼,然後又拿起她的作業,覺得遠沒有剛才開心了。教室裡的沉默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西裡斯終於寫完了最後一行,瞪著她把羊皮紙扔了過去。薇薇安也瞪著他,然後抓住了羊皮紙。她瞥了一眼掛在遠處牆上的鐘,知道他們進行了大約45分鐘。雖然對於關禁閉來說這個時間不算長,但她沒有抱怨,對她而言,能和西裡斯·布萊克單獨相處45分鐘已經很不容易了。

西裡斯抓起書包往肩上甩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當他擰門把手,把門打開時,他也沒有看她一眼。直到他快要走出教室的時候,他轉過身來吸引了她的注意,然後停頓了一小會兒,不情願地說……

“對了,你今天在防禦課上為克拉克做的……你……真好。作為一個斯萊特林。”

然後他衝她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在薇薇安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前離開了。她並不是真的有話要說。就像剛剛西裡斯盯著她的笑容,懷疑她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薇薇安一樣,薇薇安現在盯著他的背影,也產生了同樣的疑問。因為——

西裡斯·布萊克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好話,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在什麼情況下。她甚至懷疑剛剛的情景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他也是。

“等等——你是在逗她笑之前還是之後讚美她的?”詹姆問道,他斜靠在沙發邊上,眼中帶著思索的神情。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裡熙熙攘攘,這並不奇怪。離宵禁還有一個小時,大多數高年級學生都還沒睡,正忙著和朋友們一起大笑,或者努力在宵禁前再多完成一些作業。對於掠奪者們也是如此,雖然他們總是儘可能推遲自己完成作業時間,但他們拖延到頭也還是不得不完成它們的。除了萊姆斯,對他來說除非有特殊情況,否則完成作業總是排在惡作劇之前的,以及西裡斯,他不知何故總是能設法按時完成作業。(萊姆斯有時會懷疑他賄賂了其他學生幫他寫作業,但他隻會在自己特彆刻薄的時候才這麼想。他非常清楚西裡斯比大多數人認為的還要更聰明。)

西裡斯難以置信的看著詹姆,叫喊道:“我沒有讚美她!——梅林,尖頭叉子,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在扶手椅上,彼得從他的魔咒課論文上抬頭看了他一眼,皺起眉頭:“對我來說這聽起來像是讚美。”

萊姆斯點了點頭,一邊從正在寫的段落中劃出一句話,一邊輕鬆地補充道:“你說‘你真好’。這絕對是一種讚美。”

詹姆點點頭,向後靠了靠,好像這個案子已經結了,他抓起魔法史課本,翻到他上次讀到的地方,要集中精力去讀這本書是相當困難的。但對於西裡斯來說,回憶自己剛剛的那次禁閉遠比閱讀妖精的曆史更有吸引力,尤其是當他真的說了一些關於薇薇安·布萊爾的好話時——還是當麵說的。

西裡斯看起來有點生氣。他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繼續辯解道,“但我說的是‘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意思是說她是不是好完全取決於背景和環境。”

其他掠奪者互相瞥了一眼,看起來有點無動於衷。

詹姆得意的笑著:“當然了,不管怎樣,其實對於這個問題有一個普遍的看法,大腳板。”

“……什麼看法,尖頭叉子?”

“作為一個斯萊特林來說,布萊爾不算壞。”

西裡斯露出厭惡的表情。“她比壞還壞。”

萊姆斯拖著長腔說道:“她知道你這麼覺得嗎?你禁閉時的話倒是可能讓她覺得你愛上她了。”然後他用餘光瞟了西裡斯一眼,看看他的反應。

他看起來像是被徹底惡心到了。“我愛上——月亮臉,你今晚怎麼了?這個月有藍月亮嗎?(注:blue moon一般指千載難逢的事,但在這裡是本意,指一個月出現兩次滿月)”

萊姆斯翻了翻眼睛。彼得瞥了一眼窗戶,似乎想看看月亮現在處於什麼階段。詹姆繼續得意的笑著。

“沒有藍月亮,大腳板——現在沒有毛茸茸的小問題,我們隻是在非常符合邏輯的在努力尋求事情的真相。”

西裡斯眯著眼睛,萊姆斯用胳膊肘碰了碰詹姆,嘴裡嘀咕著什麼,要他彆提“毛茸茸的小問題”以免被人偷聽。不過,一旦解決完了這個問題,萊姆斯很快補充道:“我沒有任何問題,大腳板,但我覺得你倒是可能有問題。因為自從我們在霍格沃茨上學以來,我還從沒聽你說過一句布萊爾的好話。”

西裡斯愣住了。彼得不再做他的作業,而是一邊在空白處亂塗亂畫,一邊聽著他麵前的對話。詹姆則欣然點頭,然後把課本扔到了一邊,決定再拖延一會兒。萊姆斯繼續寫論文,沒有因為西裡斯朝他皺著眉頭而感到煩惱。

“那是因為對著她沒什麼好話可說。”西裡斯說。

“除了她反抗穆爾塞伯的時候。”萊姆斯慢吞吞地說。

“她以前從沒有這樣過。”

“隻是沒在公開場合這樣過。”

“你是說你還見過她反抗其他斯萊特林,月亮臉?”西裡斯諷刺地說,顯然不相信霍格沃茨的曆史上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

萊姆斯停頓了一下,承認道:“沒見過。”然後他又補充道,“但她可能會。”

西裡斯翻了翻眼睛,揮了揮手:“但你沒見過,所以你的整個論點是沒有意義的。”

詹姆叉起雙臂說:“他說得有道理,月亮臉。但不管怎樣,這都不重要,因為這並不能改變你在逗笑布萊爾之後又馬上讚美她的事實。讓我們談談這個,好嗎?”他把眼鏡向上推了推,假裝權威地清了清嗓子,然後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她笑了?這是有意為之,還是純屬偶然?她露出的是‘我要衝你施惡咒的笑’,還是隻是那種‘古怪的女孩子氣的笑’?”

三個掠奪者都盯著詹姆,好像他們認為他瘋了。詹姆隻是揚起眉毛,等待著。

“古怪的女孩子氣的笑?”彼得重複道,表情在沉思中稍稍扭曲了一下,仿佛他在努力想象這樣這種笑容。

萊姆斯關注這句話的另一部分。“……我要衝你施惡咒的笑?”

詹姆的眉毛揚得更高了:“我們正在談論的可是布萊爾。”他提醒他們。

西裡斯氣呼呼地嘟囔道:“都不是。那隻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