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the sake of a jo……(1 / 2)

[*******m 灰色地帶_ 18200 字 11個月前

薇薇安很憤怒。她比憤怒還要憤怒。

“我知道你是一個肮臟的血統叛徒,但我不知道你還是個賊。”第二天早上,當她看到掠奪者們步行去吃早餐時,她冷笑著說。如果她那非常憤怒的聲音還不足以引起他們的注意,那麼血統叛徒這個詞肯定會,西裡斯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盯著她。

“賊?”他重複道,交叉著雙臂,打量著她。儘管薇薇安比他矮,但她穿著祖母綠和黑色的長袍卻顯得她十分威嚴,尤其是她的眼睛現在充滿著陰沉的眩光。但這並沒讓西裡斯感到恐懼。他早已習慣了斯萊特林各種形式的怒視。

薇薇安的嘴角撇了下來。她瞪了西裡斯的朋友們一眼,也瞪了其他駐足觀看這場對峙的學生們一眼,然後走到西裡斯跟前,嘶嘶叫道:“我的書。”

西裡斯嗤笑著。他沒有立刻回應。相反,他若有所思地研究了她一會兒,然後無辜又天真地說道:“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戈德裡克。”

薇薇安眯起眼睛看著他。如果其他人收到這樣的目光,他們肯定會立刻轉身逃跑。不幸的是,西裡斯·布萊克太熟悉她的死亡瞪視了,他隻是對她揚起了眉毛,似乎她的目光隻是在給他解悶。

薇薇安非常惱怒,毫不在意他們現在在一個非常公開的地方,她上前一把抓住了他長袍的前襟。她比西裡斯想象的要強壯,因為當她強有力地把他拉過來,並迅速地用魔杖抵住他的喉嚨時,他實際上有點猝不及防。他的朋友們也是。不過,他們很快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我的書。把它還給我,否則我就給你施一個非常邪惡的毒咒,讓女孩們即使拿著十英尺的長竿也不會再想靠近你。”她陰沉地低聲說。

西裡斯有點…驚訝。好吧,隻是有點。他更多的是被激怒了。然而,那種驚訝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他的憤怒,因為即使他以前看到過薇薇安威脅其他學生,他也從沒有親自成為過威脅對象。她的眼睛現在暗極了,幾乎變成了黑色的。那種巧克力褐色幾乎完全消失了,轉而被一種黑暗的惡意所取代,這種惡意在她身上倒是完全自然的,畢竟她是一個沒有良心的斯萊特林純血至上主義者。

“我被冒犯到了,布萊爾。”西裡斯低聲回答,他的聲音和她的一樣低沉、黑暗。他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捏著。當他在她的眼睛裡試圖尋找痛苦的跡象時,他低聲說道:“你可以直接問的。”

然後,她還沒來得及補上咒語,西裡斯就把她推開了。他把手伸進書包,掏出了那本她非常想拿回的書。在等待的過程中,她一直緊緊抓著自己的魔杖,但當他終於找到她的書並把它還給她時,她的眼神變得有點困惑。她感到困惑的原因並不是因為書確實被他拿走了。當她發現它不在她的書包裡的第一秒,她就知道書在他的手裡,當時她的心臟難以解釋的沉重地撞擊著她的胸膛,一想到彆人拿了她的書——一本麻瓜寫的書,不管她在書上施了多少咒語來試圖防止彆人發現它到底是什麼——都引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薇薇安·布萊爾不傻。她早就知道西裡斯·布萊克有她的書。當她發現自己在這一點上是正確的時候,她並不感到困惑。讓她困惑的是他交給她的方式。他用一張多餘的羊皮紙來包住了這本書,這樣他的手指就不會碰到它了。

“趕緊拿走吧。”在她沒有立即伸手去拿的時候,西裡斯不耐煩的命令道。然而,她盯著他用來隔離的那張羊皮紙,皺著眉頭,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小心。這畢竟是西裡斯·布萊克。

“你對它做了什麼?”她問,一邊把魔杖收到看不見的地方,因為她看見安德森教授正從拐角處走進禮堂。他特意地看了他們一眼,但顯然沒有看到任何值得進一步觀察的東西,因為其他掠奪者也暫時收起了魔杖。

教授消失時,西裡斯聳了聳肩,“我什麼也沒做。它太臟了,我不想碰。”

薇薇安當然不相信。她冷笑道:“如果你把我的書弄亂了,我保證你在這一學年剩下的時間裡不會有一個自由的夜晚,你這個該死的血統叛徒。”

“喂,彆那麼粗魯,布萊爾。”波特在西裡斯身後說,他交叉著雙臂,靠在牆上,愉快地看著這場對峙。他的眼睛在鏡片後麵調皮地閃著光,薇薇安眯起眼睛看著他。

“滾開,波特。”她輕蔑地說,瞪了西裡斯一眼。她不知道他和他那些可笑的朋友們在計劃什麼,但她並不打算不拿到書就離開。儘管她的肚子餓的尖叫,薇薇安還是上前一把把書從他手裡搶了過來,並以最快的速度把它塞進她的書包裡,希望自己沒有做出錯誤的決定。

好在,什麼也沒有發生。沒有糞蛋或煙花的痕跡,沒有皮皮鬼突然出現來幫助這幾個他偶爾會聽他們話的學生;西裡斯不願碰那本書的理由根本就是虛張聲勢。

好吧,直到她開口說話。她正打算說出一句侮辱,打算釋放所有的憤怒,自從意識到他拿走了她的東西,她就一直處在憤怒之中,但她當她開口……

“我希望我的頭發像你的一樣典雅。”她脫口而出,然後停頓了一下,皺起了眉頭,然後看到西裡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開始咳嗽以掩飾大笑,然後一臉嚴肅地說道:“嗯,我能理解。”

薇薇安盯著他。他也盯著她。在他身後,其他掠奪者正竭儘全力地隱藏著他們的笑聲。

“你他媽的做了什麼——讓你的頭發這麼亮?”她打算噴出一句侮辱他的話,但依然沒能做到,因為侮辱形成的那一刻,一切似乎產生了驚人的反效果。

她為什麼要說他的頭發有多亮?

西裡斯竊笑起來,伸出一隻手慢慢地穿過他黑色的卷發,聳了聳肩,湊過去低聲說:“這是個秘密,戈德裡克。我不能讓每個人都像我一樣,不是嗎?”

她的臉開始變紅,她的憤怒是如此強烈。

“那可太夢幻了!”她咆哮著,然後又立刻停了下來,因為她並沒有打算這麼說。

這一次,西裡斯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當他這麼做的時候,他的朋友們似乎也都憋不住了,很快,整個走廊都沉浸在看到薇薇安·布萊爾如此徹底地讚美西裡斯·布萊克的喜悅之中。這是一個沒有人會想到的景象,畢竟。

“哦,梅林,太爽了。”波特哽咽著說,他笑得太厲害了,幾乎癱倒在牆上。

薇薇安狂怒地轉過身來麵對他:“你的聲音就像天使的歌聲,詹姆。”

然後,她突然閉上嘴,臉漲得通紅,並伸出手來狠狠地捂住嘴巴,以防她又說了一句恭維話。她最新的讚美讓波特完全崩潰了,他現在顫抖著蜷縮在牆邊,臉頰貼在石頭上,發出撲哧撲哧的笑聲。萊姆斯和彼得也在笑,不過笑得沒那麼可憎。至於西裡斯……

“彆停,戈德裡克——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你說出這麼優雅的話!”他叫道,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扭開他的手,瞪著他,“今晚我要看你那張天使般的臉被關禁閉!”接著,薇薇安氣得渾身發抖,用嘶嘶的聲音說:“你這個肮臟的——美麗的人!”

西裡斯的眼睛戲劇性地睜大了。他回頭迎接到了萊姆斯的目光:“你聽到了嗎,月亮臉?我肮臟而美麗!”

萊姆斯用雙手捂住臉,以掩飾他的笑聲。彼得癱倒在牆上。詹姆發出了一種窒息的聲音。

薇薇安狠狠的瞪了西裡斯一眼,然後轉身走回地窖,顯然是想讓自己餓肚子來挽回一點尊嚴,因為餓肚子總比在這種狀態下冒險走進熙熙攘攘的禮堂要好些。

“對了,戈德裡克,謝謝你的好主意!”西裡斯一邊喊著,一邊看著她凶狠的往回走。他看著她僵硬的背影,高興地補充道:“你以後可得小心點了,彆把你的小實驗到處亂寫!”

當她轉過身時,他還在竊笑,但是西裡斯沒在原地待太久,他把癱瘓在地的詹姆拉了起來,拍了拍他的後背,幫他平息他那無法控製的笑聲,然後他們走向了禮堂,打算去吃一頓豐盛的、有意義的早餐。

然而才走出去三步,他的腿就突然跪在了地上,然後臉朝下摔在了堅硬的石板上。他的書包砰的掉在了旁邊,裡麵的書被摔得散落了一地。真是戲劇性的一幕。大家都再次停下來圍觀,那個掠奪者正痛苦地□□著,勉強用胳膊肘撐起身子,瞪著薇薇安。

她瞪了回去,張嘴默念道:“血統叛徒。”,然後朝他發出她最斯萊特林的冷笑,轉身消失了。當她離開的時候,人們就像摩西分紅海一樣猛然的閃到兩旁給她讓路。她現在的表情,加上從她身上席卷而來的憤怒,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足以讓周圍的所有人都避開她。

如果西裡斯·布萊克也這麼做,她的生活可能會好過一點。

不,薇薇安不高興。一點也不。

“你今天看起來很耀眼,艾弗裡。”當薇薇安試圖讓她的魔藥課搭檔把蝙蝠翅膀遞給她時,薇薇安說道。話一出口,她就緊緊的閉上了雙唇,握緊拳頭,怒目而視。艾弗裡看起來則有點困惑。

“你這麼覺得?”他疑惑地看著薇薇安,就像她瘋了一樣。而她說完後還憤怒的瞪著他,這更增加了他的困惑。

薇薇安不耐煩地哼了一聲,抓起了蝙蝠翅膀的瓶子遞了過去。艾弗裡挑了挑眉毛。

這種情況已經發生了一整天。她甚至沒法問一些簡單的問題,否則她就會脫口而出令人惱火的恭維話。如果她一開始沒法對掠奪者的惡作劇進行侮辱還不夠難受的話,她現在連最基本的事情也不能打聽了。值得慶幸的是,她還算幸運,因為她還沒有在任何一門課上被點名,但她知道這隻是個時間問題。她隻是希望,如果她必須把自己弄得像個傻瓜一樣,她起碼要在遠離掠奪者的地方。

艾弗裡傻笑著說,“我聽說你被人整了,但我得說,我倒不那麼介意。”當他把音量調大時,他喃喃道:“能不能再多講講我有多耀眼?”

薇薇安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但一點也沒有讓他感到不安,因為她接著說道:“是你的眼睛。它們在陽光下像藍寶石一樣閃閃發光。”

陽光下的藍寶石?操!

艾弗裡猛的噴了噴鼻子。他的笑聲聽起來像是要窒息了。這種粗糙的、粗魯的聲音讓她恨不得縮進地裡。唉,她真想立刻縮進地裡,因為他不是唯一一個聽到她說話的人。

整個斯萊特林這邊的人都轉過身來,向她投去奇怪了的目光。她院裡的同學是最後聽到這個惡作劇的人,因為他們很少和其他院的人接觸。一些人看起來對她的反常的讚美感到震驚,而另一些人看起來則像是在搞笑和惱火之間掙紮。當他們自己院的人被掠奪者捉弄時,他們總會有這種感覺。他們一方麵想要嘲笑那個被捉弄的人,同時又氣的想要對那些愚蠢的格蘭芬多施惡咒。

至於她自己,薇薇安一方麵掙紮的想告訴他們管好自己的事,一方麵則不得不保持沉默,因為她知道,一旦她張開她的嘴,湧出的隻能是另一句讚美。

艾弗裡從薇薇安手中接過那瓶蝙蝠翅膀,開始往坩堝裡扔,他開心地竊笑起來,因為每增加一點,藥水就會變藍一點,薇薇安沒有去檢查她的課本來確保這種形態是不是正確的,因為艾弗裡馬上說道:“藍寶石,嗯?布萊爾,你今天可真會說話。甚至讓我有點想吐。”

薇薇安瞪了他一眼,張開嘴想罵他,但轉念一想又閉上了嘴。她自顧自的地苦笑著,然後拿起了被碾碎的甲蟲眼睛,然後狠狠的把它們塞進了他的懷裡,這是下一個要加到藥劑裡的成分。艾弗裡似乎並沒有被她的怒視所影響,隻是繼續朝她傻笑著。

魔藥課繼續進行著。薇薇安繼續保持沉默(儘管這很困難,今天艾弗裡是她的搭檔),直到斯拉格霍恩終於讓他們把魔藥裝進瓶子裡交給他。她立刻快速的離開離開了教室,並確保在翡翠和黑色長袍的海洋中牢牢紮根。她不想讓掠奪者們有任何找茬的機會。

她的回避行為在今天上午一直很奏效。但不幸的是,她和掠奪者們有太多相同的課了。儘管她設法待在斯萊特林們的周圍,試圖在任何潛在的情況發生之前避開他們,但要完全避開是相當困難的,因為他們不想被避開。他們總能在對的時間出現在對的地方。薇薇安實在是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尤其是當他們都在等待進入同一個教室時。

“起開點,尖頭叉子。隻有肮臟而美麗的人才能坐在這。”西裡斯一邊說,一邊爬到黑魔法防禦術教室外的窗台上。安德森教授還沒結束二年級的課,所以他們還不能進去。大多數七年級的學生都在走廊裡轉來轉去,等著開門。

薇薇安眯著眼睛看了一眼他們,發現西裡斯正坐在那裡對她傻笑。當他們的眼睛對視時,他眨了眨眼,她則發出厭惡的聲音,迅速把目光移開了。

波特被西裡斯推倒了一旁,看起來很生氣:“嘿!我明明就很肮臟而美麗!我是不是肮臟而美麗,蟲尾巴?”

彼得趕緊點頭表示同意,薇薇安翻了個白眼。老實說,這些愚蠢的綽號到底是什麼意思?

“小聲點,波特!安德森還在上課呢。“莉莉·伊萬斯在走廊的另一邊吼道。波特立刻轉過身來,用手捋了捋頭發,溫和地笑了笑。

“你不覺得我肮臟而美麗嗎,莉莉花?”他好奇地問,一邊誇張的在窗戶邊擺著姿勢,仿佛他以為自己在為羅莎琳的某本愚蠢的雜誌拍著可笑的照片。

莉莉瞪了他一眼,低聲說:“肮臟?也許吧。”在她旁邊,瑪琳·麥金農和其他幾個格蘭芬多的女生笑了起來。詹姆隻是生氣撇了撇嘴。

“嘿,戈德裡克!我聽說你告訴羅齊爾他穿粉紅色很好看。這是真的嗎?”西裡斯叫了起來,這下整個走廊都被逗樂了。

薇薇安扶了扶額,她覺得現在頭很痛,然後抓起了她的魔杖。

“我真希望我當時在場——”西裡斯繼續說道,但走廊裡的笑聲突然變了方向。突然之間,人們開始嘲笑他了,西裡斯的傻笑立刻消失了。

他當然沒有聽到薇薇安低聲嘟囔的那句:“Rosea capillum。”,因為他響亮的笑聲成功把它蓋住了,直到波特有點哽咽的指著西裡斯的頭發,他才意識到出了什麼問題。

出於某種薇薇安不想知道的奇怪原因,西裡斯似乎在他的後兜裡揣著一塊破鏡子的碎片,因為他很快就把它拿出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掃了一眼,淡定的就好像他認為隨身帶著這種東西是完全正常的。薇薇安揚起眉毛。她開始懷疑他是個自戀的飯桶,再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摸自己頭發的時候,這種懷疑就更加強烈了。

“你穿粉紅色也很好看。”薇薇安諷刺地稱讚道。

西裡斯瞪著她看了兩秒鐘,然後大聲說:“把它變回去!”

薇薇安嗤笑著。

他很生氣。沒人能弄亂他的頭發。沒人能。

“把它變回去,否則我發誓我會做比讓你的長袍變成紅色和金色更糟糕的事,戈德裡克。”

她隻是聳聳肩,泰然自若,輕鬆地回答道:“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是個偉大的巫師。”

哈。很好,現在看來一直讚美也不全是壞事,因為這句話似乎讓西裡斯異常的惱火。真不錯。

“這侵害了我的——”

“我真希望我能像你一樣完美的駕馭這個造型,布萊克,”薇薇安笑著打斷了他的話。

他又吼了一聲,張開嘴想要報複,但此時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的門突然開了,走廊上瞬間擠滿了呆頭呆腦的二年級學生,然後他們看了一眼西裡斯·布萊克,咯咯地笑了起來。從一群十二歲的小屁孩那裡收到這樣的回應,對西裡斯來說似乎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因為他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坐在那裡,用一種奇妙的、無言以對的方式瞪著每個路過的人。

薇薇安能做的隻有幸災樂禍。

七年級的學生開始慢慢走進教室,西裡斯瞪著薇薇安,就在她從他身邊走過時,他伸出胳膊抓住了她,然後俯身怒視道:“這是戰爭,布萊爾。”

薇薇安隻是低頭看著他的手臂,好像他是她見過的最惡心的生物,然後飛快地甩開他,氣衝衝的走了。西裡斯還在生氣,甚至在她已經躲進教室後,他還一直對她怒目而視。

“啊,彆擔心,大腳板。你和粉紅色很搭。”詹姆告訴他,然後轉身進了教室。

彼得點了點頭,跟著說道:“是的,非常壯觀。”不過很明顯,他是在努力不笑出聲來。

萊姆斯隻是聳了聳肩,對上了西裡斯的眼睛,皺起了鼻子:“我不知道,但感覺這和你的膚色不太協調。”

西裡斯氣呼呼地說:“哦,走開,月亮臉。”然後從他身邊擠了過去,找到了他的座位。萊姆斯則隻是聳了聳肩,跟著他,穿過課桌,來到他和彼得通常坐的地方。

安德森教授在看到西裡斯那亮粉色的頭發時,古怪的看著他,似乎糾結了一會是要批評他明顯違規的著裝,還是裝作沒看見。因為老實說,違反校規對於西裡斯·布萊克是很正常的現象(他擾亂課堂秩序嚴格來說算是違規),不過,顯然安德森今天想表現得更有權威一點,因為經過片刻考慮,他說:“我不知道那粉紅色的頭發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布萊克先生,但它肯定違反了著裝規定——”

“故意的?你以為我今天早上一醒來就遇到了什麼時尚危機嗎?”西裡斯懷疑地插嘴。

安德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真的是這麼想的,然後清了清嗓子。“對不起,西裡斯,因為你違反了著裝規定,我要扣格蘭芬多十分。現在,我們繼續上課……”

當安德森開始上課時,西裡斯在座位上轉過身來又瞪了薇薇安一眼,他對她默念著“戰爭”。薇薇安隻是對他傻笑著眨了眨眼,就像他之前在走廊上對她做的那樣。

毫無疑問這是在提醒她在他們進入教室之前他的警告,但這似乎並沒有讓她感到不安,因為她隻是聳聳肩,轉過身去繼續聽課,毫不在意。

今天的課程似乎圍繞著召喚守護神時應該關注的快樂記憶展開。薇薇安幾乎沒說一句話就撐過了這堂課——知道下課前20分鐘左右。她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不用讚美彆人,但顯然命運另有安排。

“現在,我們要繞著教室過一遍,請每個人都來分享出自己最快樂的回憶。”安德森教授說,然後放下了他的粉筆。把粉筆放在黑板槽上的聲音仿佛是一聲巨響,在薇薇安的腦海裡回蕩。她吞了下口水。

全班同學都開始竊竊私語,談論著他們的記憶,雖然他們並不是真的想告訴大家自己的記憶是什麼,但安德森教授似乎認為分享出來會很好。

“要正確地使用這個咒語,你需要特彆強大的記憶。”他走到講台前對他們說。他靠在桌子上,交叉雙臂,補充道:“就把這當成一種突擊測驗吧。如果你需要更強大的記憶,我會告訴你的,然後你們本節課的作業就是回去想出一個更強的。鑒於馬上就要去霍格莫德村了,我這禮拜就不為難你們了。”

不為難?薇薇安現在寧願寫一篇兩英尺長的論文,也不想說一個字。尤其是當她看到布萊克在幾張桌子外推了推波特,並對她露出得意的笑容時。她朝他投去了一個極其斯萊特林的目光,但從他向她眨眼的樣子看,她知道她的目光並沒有多大殺傷力。

安德森教授並沒有因為學生們的不情願而感到厭煩。相反,他隻是伸出一隻手說:“……加文,你先開始怎麼樣?你選擇的記憶是什麼?”

加文·克拉克在座位上挺直了身子,仍然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但是,當他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時,他立刻停了下來,猶豫地抬起頭,清了清嗓子。安德森教授耐心地對他笑了笑,點了點頭:“啊。要不我先分享我自己的吧?”他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我有很多快樂的回憶,我遇到我妻子的那一天,我們結婚的那一天,我女兒的出生……分享你的記憶時不需要緊張,你們永遠不應該為自己的幸福而感到尷尬。”

說完,安德森再次點了點頭,又轉向加文。如果說有和上次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加文看上去比之前更加緊張,他局促不安地在座位上動了動。

“快點兒吧,泥巴種!”穆爾塞伯在斯萊特林區域大聲叫道,看起來很為自己感到驕傲,就在這時,安德森帶著嚴肅、憤怒的表情轉向了他。然而,艾德裡安·穆爾塞伯如今幾乎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更彆提老師了。

“斯萊特林扣十分,並且關禁閉,穆爾塞伯先生。”安德森立刻厲聲說道。穆爾塞伯隻是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這隻會讓安德森更加生氣。當然,其他斯萊特林似乎並不太介意。

艾弗裡帶著驕傲的微笑輕推著穆爾塞伯。盧修斯·馬爾福則交叉著雙臂,對著加文假笑著,儘管那個拉文克勞並沒有看他。在盧修斯的身邊,納西莎冰冷的麵孔完美無瑕,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她對事態的變化感到不安或高興。另一邊,西弗勒斯·斯內普……他的嘴角在油膩的頭發後麵微微提起,他向穆爾塞伯投去一個眼神,並收到了後者得意的笑容。

薇薇安翻了個白眼。他們一定覺得很有成就感。

至於安德森,他把注意力轉向了穆爾塞伯和他的同夥,並要求道:“既然你今天有這麼多話要說,穆爾塞伯,為什麼不從你的記憶開始分享呢?”

他表達的方式表明,這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命令。但不管怎樣,穆爾塞伯一點也不擔心。

他聳了聳肩,慢吞吞地說:“教授,您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麼高興嗎?”

坐在他身後兩張桌子上的薇薇安,拳頭緊緊的攥著自己的長袍。傻子都能明白穆爾塞伯的意思。但她想知道他是真的認為高興還是隻是想讓安德森更生氣。他肯定不享受做壞事吧?儘管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壞事,也不知道他是否像聽上去做的那樣過分,但她認為,無論穆爾塞伯口中的記憶有多可怕,都不可能從中獲得幸福。

安德森教授盯著穆爾塞伯,眼神嚴厲,不願讓步。他似乎知道,要解決自己突然陷入的困境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讓穆爾塞伯繼續說下去可能會是災難性的,但讓步可能會帶來更糟糕的後果。

他張開嘴想要回答斯萊特林的問題,但還沒等他開口,詹姆·波特就大聲說道:“不打算為你的男朋友辯護嗎,布萊爾?”

全班同學都安靜下來,被波特突然提出的問題轉移了注意力。除了一兩個知道詹姆在說什麼的人之外,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困惑。他們想知道薇薇安所謂的男朋友是誰,為什麼她顯然要為他辯護。至於薇薇安,她隻是用凶狠的目光瞪了波特一眼,並一直保持沉默。她什麼也不會說的。因為如果她張開嘴,她最終隻會說出另一句讚美的話。

Tip:移动端、PC端使用同一网址,自动适应,极致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