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溦水眼睛亮了,有些驚喜看著她,像是很好奇她是怎麼教訓那人的。
荊玫說:“最有效的方式,致命打擊。”
瀟溦水臉皮薄,反應過來後,臉立刻紅了。
荊玫:“那種事情很臟,我來做,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瀟溦水害羞尷尬的目光又變得疑惑起來。
[為什麼?]她在紙上問。
荊玫急切地張了張嘴,“因為……”
因為什麼,卻說不說個所以然來。
她知道,如果她說真話,一定會嚇到小姐,小姐說不定還會覺得她有臆想症,精神有問題。
最後,她給出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就是很擔心你,怎麼也放心不下你。你相信嗎?瀟同學?”
瀟溦水遲疑地點了點頭。
她相信荊玫說的,擔心她,放心不下她,可是,她又很疑惑。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無緣無故地這麼關心和在乎另一個人嗎?
荊玫覺得自己大概糊弄過去了,不讓小姐深想,接著道:“輪到瀟同學回答我的問題了。”
瀟溦水點頭。
所謂坦誠相待,便是你對我坦誠,我也對你坦誠。
要說的話很多,她快速在紙上寫清來龍去脈。
荊玫看完,大致理清了。
原來,那個男人外號叫三鼻涕,是這一片有名的光棍,有外漏癖,即使冬天也穿很少出來晃悠,肥厚的嘴唇上經常掛著三條鼻涕,因此有三鼻涕這個外號。
三鼻涕喜歡耍流氓,家家戶戶都防著他,他也試圖去騷擾過小姐和小姐的母親,但被小姐的父親打跑了,前不久警察將小姐的父親抓走,順便又教育了三鼻涕一頓。
這段時間,都很平安。
“但是他今天來騷擾我,證明他還是死性不改。”荊玫說。
瀟溦水漏出一個無奈的微笑。改變自己尚且很難,改變彆人希望更是渺茫,對待這樣的人,惹不起,躲得起。
荊玫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更加不放心了。
一輛回程的公交車停下,打開車門,荊玫隻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那輛公交車又開走了。
瀟溦水以為這不是荊玫回去要坐的那輛,也沒有多想,繼續陪著她等。
荊玫不想回家,她現在隻想陪在小姐身邊。
褲兜裡傳來手機震動,荊玫掏出手機,看是爸爸來電,急中生智。
電話一被接通,荊楚生就準備跟女兒道歉,說自己下班晚了,問她在哪,自己馬上去接她。
可是滿肚子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對麵寶貝女兒一頓憤怒輸出:
“我不回家!我今天說什麼也不回家!你再打一百個電話給我也沒用!”
荊楚生一臉懵,要說的話也都忘了,電話被那邊強勢掛斷,再打隻聽道:“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荊玫給手機關機後,往公交站的長凳上一坐,頭無限垂低。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小姐麵前演戲,上一世為了給小姐報仇,她入宮演了數不清的戲。
她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小姐,可是她想不到彆的辦法留在小姐身邊。
瀟溦水猝不及防聽了一通荊玫的家事,原來荊玫跟家裡人吵架了,現在算是離家出走。
她在荊玫身邊坐下,不能開口說話,隻能輕輕拍荊玫的肩以示安慰。
想到荊玫不回家,可能沒有其他地方去,於是又在本子上寫下一句話,遞到荊玫眼前。
[先跟我回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