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你再次精準地「預判」了敵人的行動,帶著下屬去圍堵。僅僅是一刀,就斬下了敵人的頭顱。
你冷淡地收刀入鞘,吩咐道。
“提去跟「窗」彙報。”
“是、是!”
下屬的目光充滿了崇敬,一如你在無數個周目之前望向高專的各位時的表情。
高專啊……都久遠到令你陌生了。
你掏出手機,翻閱下一個任務。
比起祓除咒靈,你的任務,更多的是擊殺詛咒師。至於那是不是真的詛咒師……不是你該過問的。你隻有表現得足夠工具人,才能抵達更深的黑暗。
為了抵禦洗腦。
你不得不時常回初始點。
去接觸狗卷棘。
你沒有精力再去考慮他的看法,隻是一次又一次地向「初次見麵」的他汲取力量。
倒不如說。
他手足無措地任由你靠近的姿態,極大地安撫、取悅了你,幫你留住了本心。
53
你再一次自顧自地說著。
音色被大雨朦朧。
“狗卷君。”
“如果我快要迷路了,你會牽住我的吧?”
——不會被理解的。
到了現在,你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哭哭啼啼的脆弱女孩了。你的嗓音不僅不破碎,還無比冷靜、清晰,仿佛是一句輕描淡寫的閒談。
難以跨越的時空扭曲了一切。
“沒什麼。”
你自問自答:“我相信就好了。”
54
狗卷棘的手一頓。
他本來要詢問「你遇到什麼困難了嗎」。可他很快發現,這個陌生的女孩,並不需要他的答案。
你們之間的距離感太深重了。
他糾結一會兒。
選擇了沉默,當個耐心的聽眾。
“狗卷君。”
“我快成功了。”
“請在未來等我。”
55
無數個輪回。
你在咒術界當過輔助監督、當過暗殺者、當過普通咒術師……你摸清了每一個環節裡的人的待遇、想法。
咒術界的所有細節都被你囊括於腦海。
你開始有意地接觸特定的人。
這一次,在你的暗中操縱下,澀穀事變被扼殺在了搖籃裡,你提前派人祓除了特級咒靈,親自捕獵了那個寄生在夏油傑的屍體上的生物。
你將寄生物藏到了唯有你知曉的地方。
“他在哪裡?”
高層盤問你:“這可是重罪。”
重罪、重罪的——
“反正我已經被判決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半闔眼簾,眉宇間被光影勾勒出倦怠,“你們這種傲慢得讓人作嘔的樣子,也見過千百遍了。”
“看看窗外如何?”
“窗外怎——”
高層集體噤聲。
窗外血流成河。昔日的親信全都悄無聲息地被解決,橫七豎八地躺著。
豪華的庭院化作了煉獄。
植被或噴泉都被濃烈的紅浸透。他們從未聽聞過的邊緣術師們紀律嚴明地守著各個出入口,似乎完全不關注屋內的狀況。
你慢條斯理地拉開椅子坐下。
雙手交握,神情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