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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寄生物交給了咒術界的高層。

總是一臉困倦的硝子小姐注視著你背回來的屍體，啞然了半晌，才接過去。

咒術師死後，是要特殊處理的。

不然，殘骸可能被利用。

高專的夥伴們都驚訝地端詳你，完全無法想象弱小如你是怎麼打敗一個特級咒術師的。

你環視一圈。

環視你保護下來的一切。

終於……你解脫般地放鬆下來，懷著對未來的各種暢想，雀躍地接受大家的誇讚。

44

直到你被高層判處死刑。

你被判定為「夏油傑的共犯」——這樣滑稽又站不住腳的理由。幾乎是明晃晃地告訴你：「隻是想要你去死，彆的都無所謂。」

刹那間。

你想起了一直被你忽略的第一周目。

狗卷棘被關押、夜蛾校長被處死……這些，全是高層在五條老師被封印後，就迫不及待地下的命令。

你有不妙的預感。

五條老師……去向高層彙報多久了？

“跟我們走吧。”宣讀命令的咒術師語調冰冷地說，“你也看到了，是即刻執行。”

“……好。”

你沒有讀檔。

你需要更多的情報。

去刑場的路上，你的雙手被鐐銬束縛，見證了咒術界的腐朽的一角。刻板惡心的思想、對生命毫無敬畏、肆意欺壓著「無天賦者」……

你踩過前人留下的鮮血。

繩索套住你的脖頸。就像是環視被你所保護的一切一樣，你環視那些高高在上的、甚至含著些許興奮或期待的觀看者。

你嘲諷地勾唇。

刑場外傳來吵鬨聲，夾雜著轟碎牆壁的聲音——“禁止擅闖！快離開！”

“滾開！”……狗卷君？

不止是狗卷棘，還有高專的其他人。虎杖同學、伏黑同學、野薔薇……甚至是最守規則的七海先生，都冒著風險，集體為你舉起了叛旗。

你敏銳地望見了虎杖抱著的特級咒具。

……果然嗎。

五條老師沒被封印的話，高層不敢動手。

「呲」——剛剛觸碰到你的狗卷棘的身上長出血刺，紮穿了他的心臟。他壓抑著痛呼，咽下因反噬而湧出的血，沙啞地說。

“斷裂吧。”

一說完，他就猛地嘔出大量的血。

不管是鐐銬還是繩索，都是人為操縱的咒具。為了強行用咒言撕碎它們，狗卷棘遭受了嚴重的反噬。

你重獲自由，卻隻是捧起了狗卷棘的臉。

“……沒關係的。”

“我已經失敗了千百次，那就不在乎再多千百次①……不過是重頭再來罷了。”

狗卷棘困惑地張嘴。

“快……”

你半跪著，驀地前傾，跟他交換了一個混雜著血液、眼淚，苦澀又腥氣的吻。

他一副空白到連戰場都忘記了的模樣。

你縮在他的胸膛裡，臉頰被他的血液塗得臟兮兮的，唯有心跳處的憎恨愈來愈澎湃：“下一次……”

“下麵的千百次。”

“我一定——”

“會摧毀所有。”

45

請在未來等我。

46

【……存檔讀取……】

雨聲。清澈的雨聲。

你脫下外套，籠罩住腦袋，駐足了幾秒，就毫不猶豫地衝進了洶湧的大雨裡。

跟進來避雨的狗卷棘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