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痕 “係統?”(2 / 2)

慕風麵上出現遲疑的表情,但聽話地回了頭離開。

見他如此聽話,胡子芸捂著臉爬在楚寧寧肩頭鬨她。

楚寧寧對於慕風的離開鬆了口氣。

不管是慕風的身世還是他的智力問題都不適合在他麵前談起跟討論。

楚涵牽著楚寧寧的衣袖突然哆嗦了下,她小心地湊到楚寧寧近處輕聲道:“寧寧姐,咱們走吧,我好像又聽到那聲音在叫。”

她是當真聽到一個古怪的聲音,既像老虎又像沒長大的豺狼。

這後山莫不是有什麼猛獸下來了,楚涵感覺手心出了冷汗。

胡子芸聽見她的話立刻又慫了起來。

月光亮的很,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草叢裡有一兩聲蟈蟈鳴叫,鳥叫聲倒是沒有。

楚寧寧道:“涵涵,你變了,哪來什麼奇怪的叫聲?”

胡子芸吐槽道:“可不是!我也沒聽見,都是涵涵姐嚇得我一路害怕死了。”

“…………”

楚寧寧:沒聽見你怕成這個熊樣?出息。

她無語地把胡子芸緊抱自己的胳膊往外拽了拽。

楚涵堅持道:“有啊,你們沒聽到嗎?”

她明明這一路聽見好多次了。

楚寧寧和胡子芸兩個人幾乎打了一套太極拳,現在統一停手靜心去聽。

冷風過,寂靜的夜裡,三人都打了個激靈。

“我承認我確實應該解釋一下慕風的事情,但是………………”

提及慕風,胡子芸怕意消退激動打斷道:“快說!坦白從寬!他是誰!家住何處!你這兩天是不是在跟他幽會!”

楚寧寧帶著兩人往回走,邊走邊解釋慕風的來曆,她將自己與慕風的相識說完道:“你們小時候還去過他們家看人家跳大神,忘了嗎?”

楚涵怔然:“原來是他。”

胡子芸噘嘴:“還以為你有什麼情況呢。”原來是救濟傻子。

“嘴嚴一點,不要跟旁人說什麼。”楚寧寧囑托她們,“尤其是你芸娘。”

胡子芸低聲嚷嚷:“我嘴巴最嚴好嗎!”

三個人擠在一塊回了家,楚寧寧跟胡子芸說清楚了她兔子的事情,讓她給她自己的小兔子挪個位置。

楚涵牽著楚寧寧的衣袖,猶豫地往身後的山間望去。

她真的聽到那聲音連綿不斷地響起,可看楚寧寧兩個人沒有半分害怕,心裡也就坦然下去。

回了家楚寧寧剛把楚涵打發回家拿東西不久,楚涵就回來了,說是三嬸去了她們家,如今正在家裡跟大娘他們聊著天。

“我看娘的麵色不是很好,便拿了枕頭回來了。”楚涵道。

鋪著床的胡子芸抬頭:“你們那三嬸來乾什麼?”兩家人關係並不很好,尤其是前些年楚寧寧跟他們家鬨得很差。

楚涵搖搖頭,把自己的枕頭放下。

“不會吵起來吧?”胡子芸仰著小臉道。

楚寧寧把手裡的醫書翻了個頁:“應該不會。”

“為什麼?”

“大娘又不是我。”

“那你們三嬸不會欺負大娘吧?”

楚寧寧抬頭,燭光照的她朦朧又美麗,躇躊地看向楚涵,跟她對視了一眼。

“不會……吧?”這次她的回答有些不確定。

對於自己那位三嬸,楚寧寧寧願以最可惡的想法去揣測。

“不然我去看看?順便把仙人離開的消息告訴大娘他們,看看是等明日去告知族長還是今晚就去。”楚寧寧道。

今日已晚,楚寧寧實則不願用這種小事鬨得大家睡不好,但這也是最好把他們家三嬸的嘴堵住的消息。

仙人的話自然比任何雞零狗碎的事情要重要。

胡子芸在床上舉手:“我也去!”

一牆之隔的楚大娘家,兩位妯娌正說著話。

楚家三嬸嫁過來時是低嫁,雖然街裡街坊也沒什麼特彆富裕的,但楚家三嬸娘家父親是私塾裡的先生,比之屠戶農人之流要高一些。

母家清貧,卻不知怎麼養的她一副貪財小氣的性格。當年見楚寧寧氣弱,好似個能拿捏的,就動了歪心思。

沒成想,這看起來好拿捏的楚寧寧翻起臉來倒比她向來有主見的嫂子還厲害的多,發起瘋來,便是族裡四叔五親的麵子也不給,還弄到縣裡的管事老爺的麵前去了,揚言便是把家裡的東西和地賣了扔給街邊乞丐給不認識的仙君也絕不交出去。這楚二家家產一事就不了了之,導致村裡隻知道她有餘錢謀生,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錢。

好在楚家三嬸貪財,但也沒不要臉到爛泥一般鐵了心要把楚寧寧搞死,又有楚家大娘做主攔著。這些年他們各過個的,除了楚立峰時常跟楚河等人有點小摩擦外,其他倒是一切安好。

隻是這平靜日子過久了,楚家三嬸不免心思又活絡起來。

“那慕家也是個實誠人家,雖然父母早逝,但與咱們寧娘也算是同病相憐。而且就在隔壁村,她要是有什麼事,咱們兩家還能不幫襯著點?”

原是慕家大郎打聽到了楚寧寧的下落將事情告訴了自己媳婦李秀蓮,李秀蓮拿了銀錢說和到了楚家三嬸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