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重 怪事頻出,字字碑文……(2 / 2)

紙人樣貌不清,沾染了紅黑墨水,交雜在一處,唯獨那件衣衫,奪目的紅色,像染了血。

【我靠!這鏡頭拉得,好像掉我懷裡了!】

【賠我手機啊!可惡!】

這紙人自然沒能落到唐不知懷裡,被她雙手抵住,隻是,下一秒,它瞬間從五官位置冒出涔涔鮮血,逐漸染紅了唐不知的雙手。

【靠!也賠我手機啊!】

【說好這個綜藝不恐怖的呢!】

遠在各處搜集信息的嘉賓們,也不由得發出這種感歎。

爆炸頭男笑星,窩在農戶家裡假意尋找線索。去洗手間的時候感覺氣氛過於詭異,緩慢抬頭,見到眼前鏡中閃現人影。

隻是匆匆一瞥,就看到那人影鮮血滿麵,眼球凸起,眼眶儘裂,而下半身從腰部齊齊斬斷,腸子內臟緩慢地往下掉。

他哼歌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呆立當場,出門後好長一段時間都神遊九天。

【孩子靜悄悄,指定在作妖。】

【他怎麼上個廁所忽然啞炮了?】

【回答:因為剛剛炮都扔完了。】

摸魚女愛豆,在田埂間跟老婆婆搭腔,時而聊村頭八卦,為村裡寡婦門前三兩事刨根問底;時而斷鄰裡疑案,推斷張婆婆家的雞究竟是被偷還是被黃鼠狼吃了。

沒聊幾句,老婆婆又要去掰玉米,她隻得懶洋洋跟著,卻在玉米葉夾縫裡瞥到些不乾淨的東西。

半具身子,癱在玉米地枯葉上,枯草頭發,鮮血淋漓的臉,半隻眼睛死死盯著她,陰氣深重得在豔陽天都讓她打了個冷顫。

“我……天!這是個啥!”

【什麼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

【不會是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吧?】

【她臉都嚇白了,她演技啥時候這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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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知神色不改,扯開紙人,從裡麵扒拉出一卷紙條,展開來看,上頭隻寫了一個字:焚。

“焚?沒頭沒尾的。”她收起紙條,又找了一圈,沒再找到其他東西,就此返程。

回到屋子,卻隻有她一人。

直到夜幕降臨,其他人才逐漸返回,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信息。

“有一件事很奇怪,他們似乎睡得都很早,回來的路上一間亮燈的屋子都沒了。”

“跟我說話的老婆婆也是,怎麼都不肯再多說,才六點,非說困了,讓我把飯端回來吃。”

“這個焚,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要燒什麼啊?紙錢?金元寶?”

七七八八討論一頓,卻沒得出個具體結論,而今晚,又多出一具稻草人。

第二天,大家決定集體行動。可一天下來,他們除了幫鄉親們做農活,就是被迫加入八卦討論陣營。

入夜的時候,村民們早已進入夢鄉。眾人走在返程路上,忽然女愛豆摸著耳朵,嚷嚷著耳環不見了。

索性沒走多遠,一群人又返身去找。

沿著玉米地找了許久,都一無所獲,正當要返回時,有人抬頭,趁著月色看了眼,有些晃神。

“竟然走到這兒來了。”

眾人抬頭,已然身處荒蕪樹林中。

這是片緊挨著莊稼地的大片荒林,白日裡隔著田間小道,他們隻是疑惑,盛夏裡竟然有這麼一大片林子都是光禿禿的樹杆,看著荒蕪得很。

此刻意外闖入,陰風陣陣,吹得人心慌亂不定。

“明天再找吧,這黑燈瞎火的,彆耳環沒找到,找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男笑星心有餘悸,率先返程。

女愛豆不肯,抬腳往林子深處走:“我一個人找,大男人慫成這樣。”

其他人見狀,也隻能跟上去。

唐不知沒攔,隻覺得這林子有些莫名的古怪。

“啊!這什麼鬼東西啊!”女愛豆沒走幾步,炸出一聲尖叫。

唐不知疾步上前,看到她正在死命跺著腳下一塊凸起。她握住女愛豆的手,聲音沉沉:“冷靜點。”

女愛豆看清她的表情,莫名安心幾分,在月色下站得靠她更近幾分。

唐不知蹲下,撥開凸起邊碎土塊,掰出一角,往外一拉。

一塊木質墓碑。

吸氣聲連連響起。她撥掉上頭浮土,看清了碑文:羅玉之墓,享年六十七。

“羅玉?!”女愛豆眼瞳圓睜,“我今日跟著個老婆婆掰玉米,她就,就叫這個名字……”

“或許隻是巧合……”這人話音未落,林間盞盞紅燈突兀亮起。

每盞燈籠都掛在墓碑旁,紅豔豔的光飄忽不定,映照出字字碑文。

眾人這時才看清。

荒蕪林間,散落了無數的墓碑、墳包,如蟲似蟻,占據了每個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