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為什麼,我喜歡你呀,辛辛苦苦養了半個月呢。”晏溫擠著他的臉,貓似的蹭了蹭。
所以,晏溫七年前就喜歡他了。
陳柏言妄想從陳舊的回憶中找出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
他們都藏得太好了,以至於生生錯過了七年。
晏溫的雙腿前後擺動,戳了戳木頭陳柏言:“誒,走呀走呀,乾嘛不動,我要洗澡。”
到家後,嚷嚷著要洗澡的晏溫沒有一頭鑽進浴室,而是把所有雜誌和收起來的獎杯全部堆到陳柏言麵前。
他說:“我知道你辦公室裡有很多,但我還是想送給你。”
他跟在陳柏言身邊的那段時間,見過陳柏言辦公桌上成摞的雜誌,無論他占的版麵或大或小,還沒在市麵上發行,就先送去了陳柏言那裡。不僅如此,陳柏言的生活簡直充滿了晏溫,衣間裡有他代言過的衣褲、領帶、鞋子和行李箱等,甚至廚房裡也有他在微博發表的日常隨記裡提到的醬油。
陳柏言訝異,他怎麼知道的?
隨即,意識到晏溫的情緒不太對,拽了他一把。
晏溫順勢跨坐到陳柏言腿上,討好地親了親他。還想再親時,陳柏言卻抬高頭,不給他親。
隻要晏溫進,他就退,幾個回合後,夠不著唇的晏溫,有點委屈地喊了聲:“陳柏言。”
陳柏言搔了搔他的下巴:“怎麼了?”
聽見陳柏言溫柔的聲音,晏溫又軟軟地趴在他身上,過了一會兒,說:“陳柏言,我沒有家人了。”
“我以前不懂事,經常和我爸鬨,其實我覺得他還是愛我的。但是兩年前,他走了。我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了。”
陳柏言調查過,晏溫的媽媽死於飛機失事。
“陳柏言,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比你更愛我了。”
陳柏言怔然,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細細啄吻他薄薄的眼皮,輕聲承諾道:“不怕不怕,我會一直愛你的。”
不知是誰先起了頭,一個親吻卻像驚飛了花叢的蝴蝶,難解難分,比以往更加熱情,更加難耐。
陳柏言的手指摩挲著軟嫩的皮肉。
晏溫輕輕喘息著,胸腔裹著一團火,熱得流汗。
“陳柏言。”晏溫與他分離片刻,拽著他的領帶,居高臨下質問,“我送你的倉鼠呢?”
陳柏言炙熱的視線在白晃晃的皮膚上流連。
晏溫羞得渾身變粉。
“死了。”
晏溫當然知道倉鼠死了,又問:“怎麼死的?”
陳柏言的耐心即將耗儘,言簡意賅道:“高考後,我租的房子樓下半夜著火,倉鼠吸入了大量的煙塵和二氧化碳,窒息而死。”
而那場火災,成為了他和父母和好的契機。
居然對上了。
晏溫微微失神。
陳柏言輕輕咬了咬他的肚臍眼:“繼續。”
晏溫猛地一彈,又被壓下,回過神來,進行到一半又停下來。
陳柏言朝他投來疑惑的目光。
“沒買東西。”
陳柏言掃了一眼旁邊的桌子,剛要伸手拿上麵的麵霜,卻被晏溫搶先了。
“這個也可以。”陳柏言啞著聲。
然而,晏溫的下一個動作卻讓他身體僵硬。
陳柏言猛地攥住晏溫的手。
晏溫疑惑地看著他。
陳柏言忍無可忍地說:“我來。”
直到位置互換,晏溫才悠悠明白過來。
七年前的陳柏言在騙人!
溫存時,晏溫好不容易喘口氣,忍著不適,掰著陳柏言的手指頭玩,問:“陳柏言,你今天為什麼一直跟著我?”
陳柏言不答,晏溫就一直等,等到陳柏言再次興奮,晏溫也經不起誘惑,雙目對視,噌地擦出了火花。
在晏溫快要暈過去時,陳柏言附在他耳邊,輕言慢語:“因為我怕你跟彆人跑了。”
因為我們在長久的暗戀裡,都認為自己不被需要,這種不自信增加了現在的不安全感。
晏溫睜著霧蒙蒙地雙眼,下意識地環住陳柏言的脖頸,撫摸著光裸滑溜的脊背,學著他先前的話語。
“不怕不怕。”
“這輩子,隻愛你,隻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