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
再次行動,這一回秦蕪配合多了。
反正自己不熟,就跟著狗二爺動,基本是狗二爺指哪她打哪。
轉道大廚房,謝真調開廚房當值的人,秦蕪趁機先是收了大廚房邊上的小庫房,什麼山珍野味,什麼乾貨海貨,什麼黃酒米酒料酒,什麼柴米油鹽醬醋茶油,危機意識爆棚的秦蕪一股腦都收了,真的,比蝗蟲過境還蝗蟲過境,真是連人家燒的柴火木炭都不放過,也不怕暴露了,反正狗二爺不是說他來收尾麼,她就收,全收。
眼看著柴火去了大半,謝真錯愕的眼抽搐,抬手打斷秦蕪收嗨了的動作,惹得秦蕪瞪眼:“你乾嘛?”
她也不等謝真回答,危機感爆棚,囤貨癖發作的秦蕪就教訓上了:“我跟你說,你可彆少爺病發作,覺得這些乾柴火沒用占地方,先不說我有的是地方裝,就說你家的這些柴火木炭啥的都是好貨不說,回頭真要是遭了難,遇到暴風暴雨暴雪啥的鬼天氣,這些玩意能救命。”
自己都倒黴催的落到這陌生地界了,以她這狗運氣,以後遇到啥樣的事情她都不稀奇。
秦蕪恨鐵不成鋼的教訓著,惹得謝真哭笑不得,連連告饒,“蕪兒,我不是阻止你收,而是你得給我留著些。”
“留著?你乾嘛?”
“莫問莫問,為夫自是有用。”
得,見這貨還賣關子,秦蕪也不問了,留下一半的柴火沒動,見收空了此地,轉身看向謝真,“走吧,這裡完事了,接下來咱們去哪?”
謝真:這態度變的可以喲!
先前是他逼她收,眼下是她主動要收,闊以闊以,自家娘子的要求絕對要滿足。
兩人光棍的很,把三光落實的徹底,一點也沒想著給府裡頭那些個主子留一些,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摸進熱火朝天的廚房,一人打發下人帶放哨,一人悄默聲的摸進出菜間,看著這裡頭還冒著熱乎氣的諸多主食糕點,秦蕪腦子裡莫名就想到被狗二爺拉著她開始行動前,安排那什麼填海的小廝乾的事情,心裡猜測這滿屋子熱騰騰的食物就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
如此她還客氣什麼?管他三七二十一,眼下沒人,一個字,她就是囤。
三光了這邊,出門之時發現此屋一側還有一扇門,本著零元購有見過不錯過的原則,秦蕪上前打開屋門,發現竟是一架蜿蜒往地下去的樓梯,秦蕪心下微動,抬腳就要往下,不想胳膊卻被人一把拉住。
回頭一看,發現是謝真,秦蕪皺眉,“你乾嘛?”
謝真無奈,“我還沒問蕪兒你要乾嘛呢?”
秦蕪下巴點了點樓梯,意思很明顯,“我準備下去看看有什麼好東西。”
謝真隻瞄了一眼就果斷的拉著秦蕪離開,“乖,不用看了,下頭是酒窖。”
一聽是酒窖,秦蕪著急,墊腳反抗不想走,可惜不敵狗二爺,秦蕪人被直接被抱離。
秦蕪恨的不行呀,可礙於天然的身高差異,腰間的胳膊太鐵,饒是她張牙舞爪手腳齊動的反抗也奈何不得,給秦蕪恨的呀,腦子一熱,乾脆側頭,一口咬在某人的胳膊上。
這貨不痛反笑,摸她腦袋如摸小狗。
“乖,不鬨了,大廚房地庫的酒都是一般貨色,而且回頭我還有用,咱們不要昂,回頭你夫君我帶你去收好的。”
“噗,還有用?”,秦蕪聞言鬆口,吐出硬邦邦硌她牙的肉,側目看著謝真,見謝真笑著點頭保證,她才算罷休,抬手拍拍這貨的鐵胳膊發話,“行吧,放我下來。”
等雙腳落地,秦蕪想到什麼,嚴肅皺眉瞪著麵前的人警告道:“那什麼謝真,咳咳,收東西什麼的事情咱們都好說,你讓我不動我也可以不動,都聽你的,唯獨一條,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再隨便對我動手動腳,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謝真給氣笑了,乾脆耍無賴,“蕪兒,娘子大人!你彆忘了,是你自己哭爹喊娘要嫁我,咱們可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妻,這輩子,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到死,不,即便是死也改變不了!夫妻之間笑鬨是情趣,我為何不能碰你?乖,莫鬨。”
三千年的冷靜,三千年的反思讓他知道,對她得捧著真心,愛她護她疼她,該軟得軟,該哄得哄,但該硬得硬,該堅持的還得堅持,要不然,他怕是再等三千年也搞不定這個小女子。
他才不要。
“你,你,你……”,你個狗慫臭流氓!
可莫名的,不敢表麵身份的她又覺得這話沒錯,起碼在對方的立場看,人家沒錯呀。
秦蕪慫了,無助的有些不知所措,莫名覺得自己心虛站不住腳。
唉,事緩則圓的道理她懂,既然搞不定就暫時不搞,啞然的秦蕪落荒而逃。
“走走走,不是還要帶我收東西嘛,趕緊的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