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氏恍然大悟,再顧不上麻婆等人是如何回應的,她驚恐的望著已經在開牢房門的四男獄卒,抬手驚恐的點啊點的,“你,你們想乾什麼?”
“乾什麼?自然是乾讓人快樂的事情啊。”
“你們大膽!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這裡關著的人都是誰?”
歐陽氏外強中乾,還試圖用往日的身份壓人解圍。
可既然對方敢來,有誰又會怕呢?
特彆是黃臉,在看到歐陽氏的態度後,黃臉莫名的想到了曾經自己遭遇的欺辱,眼前的人身影莫名跟曾經站在馬車上,高高在上欺辱自己的女人重合,黃臉身上寫滿了戾氣。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很好,爺們就成全你,就你了。”
“啊,你乾什麼,你不要過來啊!我,我,即便我謝家倒了,爺們下了大獄,可我娘家還在,我父兄他們可都是官員,你們膽敢如此,就不怕我的親人事後追責嗎?”
“哈,怕咱們哥幾個就不來了,老娘們,我們頭兒不嫌你老是你的造化,你就認命從了吧,哈哈哈……”
緊跟著黃臉進門來的三,聽著歐陽氏的叫囂,他們越發的興奮,再看眼前真一監牢瑟瑟發抖的娘們,三人隻覺氣血衝腦。
“哈哈哈,小娘子,不要跑,哥哥疼你。”
“啊!娘啊!”
“母親,母親救我……”
“姨娘,姨娘,我怕,我怕。”
“嗚嗚嗚,老太君,老太君救命……”
靠在監牢最裡頭遠離柵欄的老太君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如鯁在喉,瞬間老淚縱橫,巴掌跟不知疼一樣一下下的拍著地麵,嘴裡吆喝著,咒罵著,威脅著,可誰都不把她當一回事,整個監牢裡充斥著女眷們淒厲的尖叫,驚恐的求饒,而監牢外靜悄悄的,彆家所有的女眷都緊緊的摟住自己,儘量縮小存在感,心裡不斷祈禱,惡魔留在謝家就好,千萬彆來,千萬彆來。
事情發生的那一刹那,秦蕪暗道不好,她不動聲色的挪動,一個閃躲,趁著歐陽氏叫囂的時候,就竄到了早已臭氣熏天的恭桶後。
經過大半月下來,這隻當初誰都不願上不許上的恭桶,哪怕隔三差五都有婆子倒,眼下也早已經不堪重負了。
可笑的是,當初人人嫌棄的地方,眼下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秦蕪強忍著臭氣站在恭桶後,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手裡卻不動聲色的從空間診所裡,取出了一隻打皮試的針出來,這針小巧,握在手中一點也不顯眼。
秦蕪小心防備,縮小存在,不是她心腸硬,也不是她見得慣這樣的惡事,這謝家的女眷各有肚腸,便是再壞,也不過是一些後宅爭鬥,言語便宜,起碼更過份是事情自己眼下還見不著,而且即便女人再毒再壞,也不是臭男人懲惡的理由。
不管到了何時何地,不管時空是否改變,強#奸犯就該殺。
當然,說來也是她自私,再該殺,該出手,也得是在先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她可不是聖女瑪利亞,做不到犧牲自己,出頭解救彆人。
秦蕪小心防備的苟著,本以為除了此刻守門的一個,另外三人手裡都抓到人了,自己該是暫時安全了的,不想那歐陽氏也是狠的。
保養得宜養尊處優的歐陽氏,明明已經被黃臉按在地上,囚服的衣帶都被解了,口都喊乾了,卻見曾經倆唯唯諾諾的小妾一個都沒上前來解救自己,歐陽氏心裡恨毒了,再恰巧看到對麵縮在角落的秦蕪時,不知怎的歐陽氏腦子一熱,推著黃臉大喊大叫。
“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彆動我,我是無辜的,況且我一個兒女都生了好些的老女人,平日在家裡都是受長房欺負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是能欺負彆人的主,你要報仇,你去找那些個年輕的賤人去,她,她就很厲害……”
歐陽氏奮力掙紮著,哭喊著,手往對麵角落的秦蕪一指,這一刻她的腦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明,驀地就想起剛才這幾個狗逼東西的對話。
“那個賤人才是個的壞!她要是不壞,不欺負人,怎麼有本事逼得我家那俊俏不似凡人的嫡出侄兒娶她,要知道當初我家二侄兒可是高中解元,前途輝煌的,就因為這個女的逼迫壓服,我那可憐的二侄兒才認栽的,這樣毒辣的女人你不去教訓,何苦來為難我一個老婆子啊……”
秦蕪傻眼。
歐陽氏一張好利的嘴啊,經過她這一加工,那委屈的態度,饒是秦蕪都覺得,自己好像乾什麼事十惡不赦的事。
顛倒黑白的話絕無僅有,秦蕪也就是吃了沒記憶的虧,一時間還找不到話反駁,可偏偏這樣愚蠢的鬼話還真就有人信了,那黃臉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竟是真放手了唾手可得的歐陽氏,徑直的朝著自己衝來。
秦蕪暗道一聲不好,眼看著這牲口奔到跟前,秦蕪再顧不上其他,朝著牲口的方向一腳踹翻了恭桶,霎時間汙穢撒了一地,濺滿了牲口一身的黃黃黑黑,臭氣肆意充斥著整個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