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趕著救人,謝真真想哢嚓了這慫貨,這樣的東西,他是怎麼能坐到這官位上的?靠犯蠢嗎?
謝真把手裡的鐵嘎達隨意一丟,抬手就抓起緊著褻衣的死胖子,一腳踹飛了完好的屋門,提著人就往地牢飛渡。
死胖子整個人都是麻的,隻覺遭了惡鬼,身邊的景色都在急速倒退,都沒等他覺著緩過來,人就已經被這個黑影怪提溜到了地牢中了。
一腳踏進地牢大廳,謝真把胖子狠狠往女監甬道口一慣,變聲要挾。
“地牢中,鎮國公府謝家二爺謝真之妻乃某恩人,彆人某不管,真二奶奶某是護定了,若是真二奶奶在你們大理寺出了任何事,上刀山,下火海,某定然血洗大理寺上下所有官員以及家眷,不死不休!死胖子,以某的能力,想必你該信某是辦得到的。”
胖死那叫一個就怕啊,想到這貨徒手捏變形的匕首,眨眼之間又徒手把自己輕飄飄提來這裡,他就不敢不信啊!
死胖子屁滾尿流連聲告饒保證,“是是是,大俠放心,本官,不不不,我保證,我以我的腦袋保證,秦姑娘一定不會出事,大俠,英雄,祖宗,您放心,隻管放心。”
“那還不快去,趕緊滾!好好辦事,某會一直看著你的,一直。”
胖子再不敢耽擱,連滾帶爬的忙不迭爬起身後,還抖著腿,弓著腰,後怕不已的連連朝著身後隱在黑暗中注視自己的賊人點頭哈腰的保證。
謝真不耐,大喝一聲滾,死胖子這才揉著屁股,一瘸一拐的灰溜溜直往監牢裡衝,邊墊腳跑邊心慌。
話說該死的煞神來的這般急又氣勢洶洶,還直接把自己往女監一丟,他敢用自己的愛妾擔保,這女監要是沒出事,就叫他以後都討不到愛妾!
為了小命,更是為了今後的幸福生活,死胖子咬牙使勁的往裡頭衝,邊跑邊急,“媽的該死的,那真二奶奶到底是被關在哪一間監牢裡頭來著?”
卻說秦蕪這邊。
躺在草堆上假意睡覺的秦蕪,聽著耳邊時不時幾句牢騷的抱怨,根本不以為意,悠哉愜意的偷偷塞了幾塊糕點,借著衣袖的遮擋,用稻草當吸管夾在指縫間又偷偷喝了水,祭飽了五臟廟,秦蕪就真準備約會周公了。
迷迷糊糊間,秦蕪聽到甬道裡傳來了幾道雜亂的腳步聲,秦蕪皺眉。
這動靜可不像那四個女獄卒的,也不像白班幾個的,難道是又有新人入獄?可聽著又不像,那聲音聽來就像,就像……就像是男人的腳步聲,對,男人步伐沉悶,大開大合,偶還夾雜著兩道虛浮的腳步聲。
秦蕪立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大晚上的,怎麼會有男人的腳步聲從女監傳來,總不會是這個點有男人來探監吧?
出於謹慎,秦蕪霍的坐起身來,忽然的起身倒叫一邊嘰嘰歪歪的歐陽氏嚇了一跳。
“秦氏你乾什麼,嚇我一跳!”
正好這時候黃臉一行走到了她們所在的監牢跟前,聽到歐陽氏的聲音,剛才還舉棋不定,根本不知道選擇哪間牢房先下手的四人,瞬間就有了目標。
瘦子從後頭竄上來,指著秦蕪她們所在的監牢笑的猥瑣。
“頭,你看,這間裡頭的娘們都還沒睡嘿,這娘們還咋咋呼呼的看來就有精神的很,要不咱哥幾個今晚就選這間樂嗬樂嗬?小弟我以前就聽人說了,辣婆娘叫起來才有勁。”
黃臉還沒說什麼,光頭也笑嘻嘻的湊頭過來附和,“對對對,頭兒,咱們就選這一間吧,這裡頭的娘們活泛,不比剛才那幾間看著就蔫吧,一會子玩起來都不得勁,那又有什麼意思。”
黃臉倒是還沒發話,隻回頭看了眼身後不遠不近跟著的四女獄卒,“麻婆子,這間裡頭關著的都是什麼人?”
麻婆子涼涼的掃了眼,溝壑縱橫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哼哼,黃皮子,你們哥四個倒是會選,這一間可是關押鎮國公府謝家女眷的監牢,滿大理寺地牢數數,就數這間裡頭的娘們地位最高,態度最傲。”
光頭一聽這風涼話,瞬間樂了,“咦,那不是先前手裡拿著丹書鐵券,一副不好惹的謝二的家眷?可巧了不是?”
瘦子也笑,“喲,還是麻婆子會疼人。”,嘚瑟的小人一臉得意自己挑了個好,一拍手,湊頭到黃臉跟前拍馬屁道:“頭兒,當初您就是被這種地位高高在上,最是看不起咱們這等的權貴家奴才給傷了腿的吧?頭兒,今個可是個絕佳的機會,合該您報仇,您看?”
想到當初,自己在街上被給權貴家女眷趕車的傷了的腿,想到當初自己遭受的屈辱,新仇舊恨一起上,黃臉惡狠狠的看著柵欄裡頭的一乾女眷咬牙,“好,就這間!”
身後三獄卒摩拳擦掌,臉上都是惡魔般的笑,“哈哈哈,好,好,頭兒英明,這間就這間,今個咱哥幾個也好好嘗嘗國公家的女人是個什麼滋味,哈哈哈哈……”
這笑滲人,饒是歐陽氏這般神經大條的人也察覺到了事情不對。
特彆是在看到外頭的光頭佬,還笑的猥瑣的回頭問女獄卒說,“麻婆,接下來怎麼著?你們姐妹四個是要看著我們哥幾個樂嗬呢?還是要去我們男監也找幾個俊俏的陪陪你們啊?若是要,麻婆隻管說一聲,男監的鑰匙我給你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