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穀 “你已在煉氣困了數年,也該有些……(1 / 2)

許是有一有二後,自己適應了些?

回到村子裡時,陳子義正站在門前劈柴火。

聽見動靜後,陳子義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瞧見來人是雲晚舟和謝無恙時,眉眼一揚,很是激動。

“仙長回來了?可有何收獲?我剛剛聽到老張家傳來好大的聲響,未敢去瞧,不知可是仙長去抓那怪物弄出來的動靜?”

見到陳子義的第一眼,謝無恙就對此人毫無好感。

聽到陳子義一連串的問題,謝無恙往前邁了一步,擋在雲晚舟身前,冷聲開口,“我與師尊此行收獲頗多,連那怪物也一並除了。”

說罷,謝無恙不動聲色打量著陳子義的神色,隻見陳子義麵露喜色,激動得尾調上揚,“老張可救回來了?”

“老張本就是靠那怪物的靈力蓄力,怪物一死,無力回天。”謝無恙一本正經地開口。

謝無恙的話半真半假,特意掩飾了魘石的存在。

陳子義臉上笑容一僵,似是不可置信,“真……真沒了?”

謝無恙“嗯”了聲。

陳子義被這個結果驚得許久沒再開口。

陳子義與老張做了數年的鄰居,哪怕隻是經過對方門前時打個招呼,卻也留下了深刻的鄰裡情誼。

結果在某一日,忽然有人告訴陳子義,這個人沒了,哪怕早有準備,陳子義也是一時接受不了的。

或許是察覺到自己這般冷淡顯得有些無情,麵對怔在原地的陳子義,謝無恙又補充了兩句,“我與我師尊將老張的屍體葬在了村頭的荒地裡,隻是我們不知老張姓名,隻立了個無字木碑,你若是想看,可以去瞧一瞧,順便幫老張在碑上刻個字。”

陳子義苦笑著搖搖頭,“罷了,有機會再去看一看吧,好不容易從怪物手裡逃出來,還是讓他清靜會兒。兩位仙長這次回來,可是還有什麼要緊事?”

頭一回聽到陳子義這樣恭敬的稱呼自己,謝無恙不免多看了他幾眼。陳子義好像一直沒有察覺,也沒作出什麼回應。

當初萬般阻止他們去除妖,如今又找這般生硬的借口,這陳子義定然有蹊蹺。

“有。”謝無恙毫不掩飾地點點頭。

陳子義下意識接著詢問,“何事?”

謝無恙不假思索道,“找人。”

此話不假,他們此行來本就是覺得陳子義有異,如此解釋,倒也算不上說謊。

看出謝無恙不願多說,陳子義也沒過多詢問,而是將雲晚舟和謝無恙兩人招呼進屋,自己則在外麵繼續砍柴。

餘光瞥見屋內的雲晚舟謝無恙兩人,陳子義眸中寒光一閃,不動聲色的移開了視線。

他想方設法除掉那怪物這麼久,卻始終未曾成功,未曾想讓蒼穹山這兩人輕輕就除掉了怪物。

老張殺了那麼多人,緣何讓他死得這麼痛快?

而且,自己還親眼見過老張複活。

誰又知曉蒼穹山的人能不能徹底消滅老張體內的妖物呢?

陳子義神情中倏地染上一絲狠厲。

他必須確保老張的事萬無一失。

……

瞧著外頭光著膀子,砍柴砍得汗流浹背的陳子義,謝無恙若有所思。

一旁的雲晚舟倏地開口,“你覺得陳子義此人如何?”

陳子義?

聽到這個問題,謝無恙收回了深思,落在雲晚舟身上。

身為仙尊,雲晚舟給人的感覺總是正經又古板,將過多的情緒儘數壓在冰冷的麵具下,甚至於上輩子,直到謝無恙死了,也沒能瞧見清冷之下的雲仙尊。

瞧著雲晚舟一本正經的神色,謝無恙忽然就不想順他的意了,思索半天說了個自己都覺得離譜的詞,“重情重義。”

事實上,相處幾日下來,他是一點點也沒感受到陳子義重情重義。

也不知說這般違心的話,自己會不會天打雷劈?

謝無恙絞儘腦汁思忖一翻,勉強又想出了個詞,“長得還行?”

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彆的詞了,想了半天也隻想出了這麼幾句。

再說,在這種小山村裡,陳子義五官端正,確實能撐得上還行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