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打架 當天晚上,我既開心又苦惱。……(1 / 2)

當天晚上,我既開心又苦惱。我對他挺有好感的,當然是那種想做朋友的好感居多,剩下的不過是懵懵懂懂的少年慕艾,生出些許旖旎來。不過,和他交朋友太顯眼了,可預見地會有些許麻煩事,何況我和他還有那麼些曖昧的小道消息,理智上認為保持距離會比較好,但情感上還是想向他靠近的。

我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就算對某個人有好感,也隻是好感而已,不會積極靠近。唯一一次主動,還是小學五年級那會,但並沒有留下什麼好印象。

那時班裡轉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我對她的第一印象是她像電視劇裡邊生活優渥的少女,脾氣好,舉止文雅又特有規矩。她的頭發又長又軟,肌膚白皙透亮,眼睛水亮水亮的,看著溫柔乖巧,像個瓷娃娃。她幾乎是符合我對女孩子的高級想象,令人心生向往。

她剛轉過來就成為我的同桌,我特開心,對她充滿的好奇,總是悄悄看她,還少見地積極起來,想同她親近。我年少的時候,缺根筋,許多事情後知後覺,跟她在一塊的時候,差距對比多了,我才明白什麼是自卑。

一開始我暗暗竊喜,浮於表麵的喜歡蓋過所以,時間一長,才發現我們不適合做朋友。

她性子安靜,說話節奏慢,語調輕柔,行為舉止透出一股溫婉嬌俏。和她接觸下來,感覺她整個人柔柔弱弱的,我說話大聲一點都怕嚇著她,語速不自覺地會慢上一些,在她麵前得收著點性子,就怕自己太粗魯,唐突了她。可我雖然算不上急性子吧,可她這樣慢,我心裡會著急,受不了這種溫吞。

長得好看,麻煩事就多,她這樣一個漂亮女孩,少不得緋聞纏身,班裡的最愛惹事的那幫男生第二天就開始調戲她,說些不知羞的話。我這人有些正義感,她麵紅耳赤,麵露惱色,做不出有用反擊時,我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我為她出過一次頭之後,有一就有二,做了她挺長時間的保鏢。

小學畢業以後,有同學告訴我,她和那班男生的關係不錯,而且她有和其中一個男生交往過。我開始是不相信的,後來各種印證,不得不信。我受到了欺騙,憶起我護著她的那段時間,我似是跳梁小醜,心中氣憤。不僅僅是因為欺騙,還有的是一朵鮮花插牛糞的不平,那男生她都能看上眼,眼睛被屎糊了吧!罪過,我又粗俗了。

她家境富裕,來這裡上學是因為父母工作調整,沒空照顧她,就送她回來外婆家這邊上學。她每天都會帶瓶牛奶過來喝,而那時的自己一年到頭喝不了幾次。我不太敢拿正眼看它,好似怕彆人發現我對它的渴望。

我覺得她人還是不錯的,可是有些時候會讓人不好受。

有天下雨,我帶了一把半舊不新的折傘,折傘的關節處有幾處脫線了,又被縫上了,線的顏色明顯不一樣。

課間兩個人上廁所,下著雨,我打傘同她一起去。她先去,我後麵,傘最後輪落到在她的手上。兩個人完事後要回去,她打開的傘,抬頭看見縫補的地方,不經意間露出嫌棄的表情來。那一閃而過的表情,卻好幾天都出現在我腦海裡,慢慢將我侵蝕。

他和她是相似的,符合我對男孩子的高級想象。

我孤立所有同學的事情結束後,我已經沒有什麼交朋友的心思,反正最後大家都會各奔東西,隻是被現實短暫地湊在一起而已。這一個星期他都自來熟地和我套近乎,問這問那。我壓抑著自己那一點點的開心,儘量做到麵無表情地敷衍過去,且遠遠看見他還要躲起來,不敢打照麵。因為他這樣的行為,會有人說些有的沒的,還會有若有若無的目光看過來,讓人警惕起來,反思自己的行為有沒有差錯。我不想讓人議論非非,好像把自己剝開來被彆人看一樣。以前我是不在意的,可現在我會。我就想低調一點,而他太顯眼了,還是個男生。反正也發展不成難求的知心朋友,何必深交,特彆是見識到他的凶狠,我更深以為然。

心生怯意也好,自卑也罷,還是距離產生美,知道的太多,美好就會變質。

我都這樣了,他反而沒有退步,似乎故意一樣,路上看見我就作勢上前,我調頭逃跑他就止步偷笑,貓逗老鼠一般,令人牙癢。

貓捉老鼠的遊戲直到周五,才得以解脫。

下午放學,我坐在校門外邊有點偏僻的早餐店那,等著我那初三的姐姐下課一起回家。這家小店是我姐同學家開的,我跟著來過幾次。樹蔭乘涼,既有坐的地方,又可以免去燥熱,還有兩隻懶惰肥碩的橘貓可以擼,又是治愈的一天。

我同有點耳背的阿婆打了個招呼,就從犄角旮旯裡拖出一隻肥貓,拍拍它身上的灰,帶著它坐到樹下的石凳上,把它放到腿上蹂躪。

手先輕輕地從頭到尾摸幾遍,然後勾起手指撓它下巴和脖子那裡,它會閉上眼睛,一臉享受地昂起頭來。能明顯地看到它臉上的毛須舒展,泰然舒適的樣子。如此撓了一會之後,我又換作它的頭撓一撓,再從頭摸到尾摸一遍,如此反複,乘它不在意到時候還能抓一抓它的尾巴,意趣盎然。它乖乖地窩在我腿上,享受人類的按摩服務,慵懶自在的土肥人生,簡直不要太好!

我順毛了好一會後,手上沾了點毛。我捏著手上少許的毛看,想知道手上的毛是什麼顏色,可毛太細了,很難分辨出來。我看一會摸幾下,再薅一點出來看,它脫掉的毛不少,我不敢再放在腿上,而是將它放在石凳上繼續薅。

它被我折騰得煩了,後腿一蹬跑了,但我還沒玩夠,所以跟在它的後麵逮它,跟著它到了附近的廢樓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