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後就直接同沈臨說:“我一會有事,要走了。”
“我也要走了。”他站了起來,“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有人過來接我。”我拒絕道。
“男朋友?”他問。
“嗯……”我撒謊了。
“哦……那好。”他笑了笑,然後說:“我先走了,那下次有空約。”
我都說我有男朋友了,約什麼!
我略為難而又禮貌地點點頭,微笑著目送他離開,心想我最近的桃花是不是有點多了,老天爺不用這樣關照我,我隻要一個就夠了。
待沈臨徹底離開,我拿出鏡子給自己補了個口紅,理了理頭發,把傍晚時我覺得礙事而收起來的耳環又重新帶上,隨即又按捺不住在門口的花圃旁坐著等他。
二十分鐘後,他從渾身上下透著金貴光芒的黑色轎車上下來,白襯衫黑西褲被寬肩窄臀的他演繹出製服誘惑,像是模特走台步一般走了過來。這樣賞心悅目的時刻,我的眼睛一瞬不錯地盯著,腦海裡卻劃過他和她走在一起的畫麵。
他走近我,身上帶著酒氣,似乎還有些醉了。酒氣上臉,白裡透紅,不說話的時候像個男妲己。
他一來就掂了掂我剛背上身的包包說:“你把人家店打劫了,鼓成這樣,還這麼重。”
“嗯,分你一半?”
他自然地接過去背身上了,“嗯,應該夠買我這件襯衫。”
靠……炫富!
“怎麼不在裡麵等,不冷嗎?”
“冷啊……有衣服借我嗎?”我故意道。
他眨了下眼睛,我也眨了下眼睛,然後他低下頭去解自己的襯衫扣。
我按住他的手,“你乾嘛!”
“借衣服啊!”他很自然地說。
“這是大街,周圍還有人呢!”
“哦,那我等人走了再借你。”
“你醉酒喜歡裸奔?”
他忽然低下頭抵在我的腦袋上說:“我沒醉。”
他灼熱的呼吸伴著酒氣熏過來,我覺著我要醉了,忽然不會呼吸。
我表麵鎮定地錯開他的它,仰頭望天,深吸了口氣,不想他的下巴就抵到我肩上,人靠得很近。
我斜了他一眼,又悄悄移開,按壓住內心的悸動,裝作平常地說:“那就彆裝,衣服扣回去。”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那你鬆手。”
我立時尷尬地抽回手並退後了兩步,不自在地小聲說:“借著酒勁耍流氓,人模狗樣的最會裝了。”
“你說什麼?”他停下係扣子的動作問我。
“沒什麼……”我轉頭看街道的風景。
他整理好衣服,走過來拉她的手,“手有點涼,彆在這吹風,上車。”
“去哪?”我漫不經心地問。
“我家。”
他說的雲淡風輕,我卻警鈴大作。
俗話說有一就有二,他喝醉了約還我去他家,不發生什麼感覺都……
不對!他前一秒還摟彆人,下一秒就約我去他家!而且他肯定知道我吃醋了,他不哄我就算了還捉弄我……轉移注意力,我是那麼好騙的嘛!
“我不去。”
“那去酒店。”
“滾。”
我甩開他的手往回走,才走了兩步就被他攔腰抱起往車裡塞,期間我背包還撞車門上了,“哐哐”幾聲,我心都要碎了。
“傅辰毅,你小心點,撞壞我相機和電腦,你賠我十個八個。”
“嗯,回去就賠你。”
他力氣大得很,我根本不是對手,他把我擠進座位裡麵,然後對代駕說:“去世紀雲灣。”
我不服氣地捶打了他幾下。
“剛剛你包撞我腰上痛著了。”他扶著腰說。
“我腦袋還疼呢。”我掀起劉海蓋給他看磕腫了的額頭,順便還秀了一下腳上的。“我這都出血了,我說什麼了,誰叫你非要拉我上車。”
“我看看。”他俯身過來要撩我劉海,被我一把打開。
“看什麼看,不準看。”我氣鼓鼓地說。
“你怎麼還是那麼可愛……不長大。”他改揉我的臉,語氣寵溺,笑得一臉柔情,少女漫畫也不過如此了。
我一臉無語,內心尖叫,他在勾引我!但我依然人設不倒地說:“彆揉了,口水要出來了。”
他笑得更厲害了,最後笑倒在我的肩上,明顯醉得暈乎乎的,平時可不會這樣,還抓著我的手翻來覆去,讓人怪不自在的。
“你指甲彆留那麼長。”他玩似的,指腹不停地扶過我的指尖。
“女孩子的事少管。”長指甲美甲才好看。
他似回憶起什麼,小聲說了句:“撓得人挺痛的。”而後握著我的手不動了。
我啞口無言,覺得車裡有點悶,開了條縫通通風。
“熱嗎?”他問
“你酒味有點重。”
“哦。”
然後我們就再沒說話,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像是睡著了,可一到他家樓下就睜開眼,帶著我上樓。
一進門,他就說他先去洗個澡,讓我坐一下。
我坐在他家的沙發上,有點慌,又有點怕。
他的住處位於城市的核心地段,高聳的住宅,視野非常好,可以眺望半個城市的絢爛夜色。室內裝修簡單,一眼看去空間很大,但也很空,除了必要的家具,其他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