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峰(修) “濕成什麼樣了。”……(2 / 2)

宮門聞犬吠 長風獵日 3911 字 11個月前

萬楓嗯了一聲,“不忙,你先說說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起因是先帝征收礦稅,凡開礦采礦者,都需要向宮中交稅。為了提高效率,當時收稅的公公提了包稅的法子,原本無事,偏偏當年的晴州知縣原磬非要針砭包稅之弊,竟要越級遞折子。”

王鬆年咽了口唾沫,又道,“他此舉本是滑天下之大稽,可巧當時梁閣老盯上了那道折子,想趁此時機把包稅製給廢了。幸而他為人識時務,被先帝和司禮監敲打了敲打後,便把本來要助原磬呈上去的折子打回去了。”

“哦?”萬楓揉了揉額角,“那原磬是如何死的?”

“這便無人可知了。晴州傳言是原磬目睹山水泄入礦洞,本想去救,誰知那水是山洪傾瀉,滔滔洪流把山體衝了個天崩地裂,原磬也就死在了那場礦難裡。”

王鬆年抬起眼望了他一眼,萬楓墨發傾瀉,發際露出的小耳瑩潤光潔,耳垂暈點朱砂般的紅粉之色,美得令人不敢直視。

願不得那小皇帝也為這閹人神魂顛倒……果真是萬古難見的美豔皮囊……

萬楓仿佛對這目光渾然不覺,眉眼彎彎地合了卷宗,扔到了王鬆年懷裡。

“繞開這樁罷。礦稅不過戶部,此刻再查也無源可查。”

王鬆年不解:“乾爹的意思是……”

萬楓托腮瞧他,“我隻想知道原磬是怎麼死的。死活的事兒,你們錦衣衛擅長,不是麼?”

王鬆年略明白了些,還未稱是,便見一方純白色的錦帕遞了過來。

萬楓柔聲道:“你看你,出了這麼多汗,擦擦吧。”見他怔愣著,萬楓索性勾著他的領子扯過來,用那錦帕為他揩去額角的汗漬。

萬楓壓低聲音道:“……我不信原磬是自己倒黴才死的。那折子是梁嗣打回來的事,原磬不知道,原巒也不知道。他們本以為梁嗣是要幫原家的,按理來講,該對梁嗣感恩戴德才是。”

為什麼又成仇?

簡單。

原磬的死和梁家脫不開乾係。

萬楓將錦帕順著王鬆年的領口塞進去,笑道:“去梁家看看吧,莫怕,有我助你呢。”

王鬆年被他身上那股暗香繞暈了神智,除了應好,早已什麼也說不出了。而後又是怎麼站起的身、怎麼出的門,通通忘了個乾淨。

直到在窄巷深處與那極高的男子狹路相逢,被對方一下子抽走了領口的帕子,這才受了震悚般的清醒過來。

滿馭海手中握著浸透汗漬的錦帕,斜睇著他,聲音冰冷:“這是什麼?”

王鬆年沒來由地遍體生寒,也來不及想這北燕太子為何會出現在東廠,便跌跌撞撞地逃竄而去了。

滿馭海還沒解玉牌便闖進了側堂,也不管劉恩祥在後麵怎麼喊,隻把門鎖一扣,將外頭的喧囂都隔了出去。

萬楓這回學聰明了,沒有再把內室的窄門打開,而是多推了一節門閂。滿馭海攥著那塊錦帕站在外頭,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摩挲過帕角的紅楓,像是要把那絲繡磨爛。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茗才推開門。滿馭海在陰影裡看著他退下,而後大步走進室內。

萬楓已經睡了。他把自己縮在錦衾裡,露出微微扇動的長睫和精巧的鼻頭。

滿馭海盯著他看了半晌,手指攥著被角,一點一點扯下來,直到萬楓紅潤的唇瓣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外。

他舔了舔犬齒,屈身咬上去。

萬楓在半夢半醒間懵懂地回應他,溫濕的軟舌失了招架之力,隻能被動地接受他的撕咬。滿馭海一隻手摟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脖子,從唇瓣流連到頸側,像是耐心地處理著瀕死脆弱的獵物。

萬楓饒是再困也該醒了,揪住滿馭海的衣領要他起身,連推帶扯毫無用處,最後隻能屈膝去頂他的胸膛,卻被滿馭海一下子掐住了大腿根。

“今晚不打算向我討報酬了?”

萬楓一聽他的聲音就察覺到了不對,太冷了,少了輕薄的揶揄,更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這種語氣他隻聽過一次,還是在和滿馭海第一次見麵的那天夜裡。

滿馭海見他不應,低低冷笑一聲,指節用力,將他的雙腿分開:“你隻這樣睡得著嗎?”

他把那方錦帕從袖中扯了出來,隨後掐住萬楓的肩頸,將帕子一點一點擠進他的口中。

也不知在說什麼:“自己嘗嘗,濕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