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酷哥也是要喝湯的。鵲舟心想。
打湯窗口的人也不少,在排隊等待的過程中,酷哥終於不酷了。
“你到底對我們班主任做了什麼?”文硯以這句話為開頭打破了兩人之間沉寂的氣氛。
鵲舟遞給文硯一個疑惑的眼神。
文硯說:“今天他忽然跟我們說周二的體育課改到周四了,就是你上次說的那節,你怎麼做到的?”
鵲舟樂了,“這事兒啊,我不都跟你說了嗎?我會算命啊。”
文硯明顯的不信,“得了吧,你要真有那能耐,也不至於年級前一百都沒有你的名字了。”
鵲舟說:“你愛信不信唄,我隻能說考試這種小事是不值得動用算命能力的。”
“所以擱我麵前裝逼的時候就值得用了唄。”文硯嘖了一聲,看鵲舟那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索性自己轉移了話題說:“對了,早上的時候沒來得及問,你這次考試考得怎麼樣?我這半個月的補習應該沒白補吧?”
也不是鵲舟想打擊這家夥的信心,但既然文硯自己找上門兒來了,鵲舟也不想隱瞞,直言道:“不好不壞吧,反正排名還維持原狀。”
文硯不知道鵲舟以前的排名,遞給鵲舟一個疑問的眼神。
鵲舟眨了眨眼,吐出四個字:“年級倒一。”
文硯:“……”
文硯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教學水平了。
“這不應該啊,我記得這次試卷上好多題都是我平時給你講過的原題,你當時也都做出來了啊。”文硯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鵲舟聳肩,正好打湯隊伍排到他了,他就一邊拿碗一邊拿勺一邊背對著文硯說:“可能我考試的時候不在狀態吧。”
文硯還是覺得這不應該,他想再說點什麼,手裡卻被鵲舟塞了碗菜湯。
林鹿不愛喝湯,所以鵲舟自己手裡也隻端了一碗,離開隊伍時鵲舟邊走邊自然而然的改換話題問文硯道:“對了,我這段時間打算重新去找一份兼職,你有什麼推薦的嗎?”
文硯當即也顧不上成績不成績的了,不可置信道:“鵲舟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高三生哎,你是不準備高考了嗎?都這時候了你還找什麼兼職?!”
鵲舟聳肩,“那有什麼辦法?不兼職賺錢難不成還等著林鹿他家又被討債的找上門嗎?到時候錢的方麵彌補不了他們,他們想從彆的方麵入手怎麼辦?林鹿那麼可愛,萬一他們動了什麼歪心思……”
鵲舟說不下去了,就好像那種慘烈的結果已經發生,而他正在為這個結果感到心碎。
文硯原本還算一般的心情忽然就跌入了穀底。
“不是我說,鵲舟你真的有必要這麼……”文硯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因為在他剛開了一個頭的時候,鵲舟就忽然扔了湯碗跑了。
文硯原本站得離鵲舟很近,這湯碗一扔,飛濺出來的湯水直接濺上了他的褲腿。
不過文硯沒工夫關注這個了,因為他知道了鵲舟忽然著急跑開的原因。
林鹿被人欺負了。
學校的食堂不算大,在正當飯點的時候,食堂內的座位是很緊俏的。
不過鵲舟一行三人今天的運氣挺好,他們打完飯找座位的時候剛好找到一張還空著的八人桌。
鵲舟在把餐盤放在其中一個空位上離開去打湯的時候就預料到了他回來的時候這張桌子上不會還是隻有他們三個人,但他沒想到有些人連最後的兩個位置都不願意給他和文硯留。
獨自留守在桌旁等二人去打湯的林鹿也沒想到。
八人桌另外的五個位置是在鵲舟和文硯剛離開不過一分鐘的時候被人占滿的,但那些人顯然並不滿足於此。
“同學你好,我們有七個人,實在是找不到地方坐了,看你這邊位置要多一些,你和這兩個……”那人指了指沒人動過的兩個餐盤,“認識嗎?”
林鹿說認識。
那人就說:“那可以麻煩你們換個座位嗎?”
林鹿說不行。
然後那人就有些為難起來。可那人的同伴並不覺得有什麼為難的,一臉凶神惡煞且不耐煩地對著林鹿說:“哪有什麼行不行的,讓你們換你們就換!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林鹿性子軟,被這人一吼就有點畏縮。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來吃飯,那些人這樣趕他走他也就走了,但他今天是和鵲舟文硯一起來的,這稍微給了他一些底氣,所以他大著膽子回答那個一臉凶相的寸頭男生說:“不知道,但這裡是我們先來的。”
“我管你誰先來誰後來,反正今天我們就坐這兒了。我們七個人,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但你倆朋友的飯我們可就直接扔了。”寸頭男說著就上手去端鵲舟和文硯的餐盤。
林鹿有些急了,身體比腦子更快地伸手就把男生的手給打開了。
這下可就捅了馬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