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舟善意道:“要不我來幫您說?要說誰能影響國王的抉擇,能吹枕頭風的人怎麼也得算上一個吧。還有就是國王那剛從惡龍之地逃出來的寶貝女兒。你想說的就是她倆,對嗎?”
城主神色複雜的看著鵲舟,半晌後遲緩的點了點頭,但很快他就又搖著頭說:“但應該不是她倆,因為公主和王後都不是魔法師。”
“未必。”鵲舟說,“如果那個人有心想藏的話,隱藏自己的魔法師身份未必就不可能。算了,這麼猜來猜去的也沒意思,有些事情還是得實際看看才知道。這樣吧,城主大人您的病既然治好了,那我們也不多留了,不過臨走前想要請您幫個忙,就是搞一個通行令或者介紹信之類的玩意兒給我們用用,讓我倆能順利在不露臉的前提下進城堡見到國王,不需要被各種盤問。”
“這……”城主覺得這簡直就是在為難人。他哪裡來的那麼大的麵子?
“好吧,確實有點為難你哈。”鵲舟自己也反應過來了,撓了撓臉,尷尬笑笑說:“那沒事兒了,這個問題我們自己解決。您就歇著吧。”
“等等……你們還沒告訴我大魔法師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城主實在是好奇得不行。
“啊,他沒死,龍也沒死,龍傷人隻是中了詛咒,詛咒大概率來自於那位幕後之人。”鵲舟說著重新給文硯帶好兜帽,然後自己也戴上了,“我們要殺了幕後的人解除詛咒。”
“為什麼?”城主下意識問道。
鵲舟勾了勾唇角,指著自己說:“因為我是龍啊。”
鵲舟和文硯短暫在城主府裡待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他們也沒有到處瞎逛,而是直接快馬加鞭趕去了王城。
鵲舟身為勇士,照理來說這會兒應該還在從惡龍之地返程的路上,不該出現在王城裡,所以鵲舟並沒有走正道進入王城,而是借用了文硯的隱身魔法翻牆潛入了城內。
在隱身和不走尋常路的雙重保險之下,鵲舟不但順利進城,還特彆順利的潛入了城堡後邊的萬花園。
萬花園裡仍然有彩色的蝴蝶在飛舞,零星幾隻,不算紮眼,但也時刻彰顯著它們的存在感。
鵲舟不確定這些蝴蝶是否跟釋放蝴蝶的人共享著視野,他沒貿然解除隱身狀態,而是直接鑽進了城堡內部,找到了國王的臥室。
文硯是大魔法師是有道理的,因為他的魔法很管用,隱身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全讓一個人暫時被這個世界所屏蔽,不但沒有任何氣息外露,而且就連不小心製造出來的聲音都會被消除掉。
鵲舟靠著文硯的法術在國王房間裡貓了半個小時才等回了國王。
國王是一個人回房間的,所以鵲舟也沒客氣,當場就現了形,差點把國王嚇個半死。
好在文硯有先見之明,先封了國王的聲道,這才沒讓國王大聲喊出來引來外邊的人。
鵲舟在國王沒辦法說話的情況下簡單把二十年前的事情給國王講了一遍,說清楚了大魔法師和惡龍都沒有死的事情,也說清楚了詛咒的事兒。
文硯在此過程中則是檢查了一下國王的身體情況,把國王體內的蝴蝶給拔除了出來銷毀掉了。
文硯倒是不害怕這種寄宿在人體內的蝴蝶會跟釋放蝴蝶的人感知共享,因為從魔法的角度來說,他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不過那人大概率能感應到自己放在國王體內的蝴蝶被人抹除掉了就是了。
消除掉蝴蝶,鵲舟對國王道:“放出蝴蝶的人在發現您體內的蝴蝶死亡後應該很快就會找各種理由來看望您,您可以看看待會兒來的人是誰。不過不管是誰,我都希望您不要表現出異樣來。”
國王不是傻子,他前邊聽鵲舟叭叭了半天,就算他不敢全信,至少也不會全然不信。再說了,鵲舟旁邊還有個活生生的大魔法師站著,這位大魔法師帶給他的感覺可跟他之前每一晚看見的惡鬼不同,他是願意相信麵前這位大魔法師的。
隻是他們說的那個人真的會來找他嗎?
國王正這麼想著,房間的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國王下意識去看文硯,卻已經找不到文硯和鵲舟的身影了,無奈他隻能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後裝作疲憊的問了聲:“誰啊?”
“陛下。”王後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