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鵲舟姿態閒適的站在距離首都基地一千米遠的一棟三十層高樓的樓頂上,雙臂交疊搭在天台的圍牆上,手邊還放著一杯冷水衝泡的速溶咖啡。
咖啡是鵲舟在樓裡閒逛的時候找到的,沒過期,但用冷水泡出來的味道也不會太好,所以鵲舟隻一開始喝了一小口就沒再碰過。
鵲舟在這兒站了有一會兒了,遊隼在他頭頂的天空盤旋放飛著它自己,時不時會叫一兩聲宣泄一下它暢快的心情。
遠方的基地在天一點點暗下來的時候就開始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到天徹底暗透時,鵲舟就隻能看見全天二十四小時靠著發電機發電的亮著燈火的研究院了。
不知道文硯現在在乾什麼。唔……管他在乾什麼呢,都跟自己沒關係。鵲舟撇了撇嘴,對著空氣惡狠狠地自言自語道:“你們就等著被喪屍潮淹沒吧,那些喪屍絕對會來的。你們會為你們的大意付出代價。”
首都基地裡,夜間的守衛已經不像前七天那樣森嚴,那些被安排到今晚守夜的少量的士兵們一個個的也都精神萎靡,在各自的崗位上打起瞌睡,狀態比起鵲舟文硯他們來基地之前還要不如。
也正是因為此,當基地外圍逐漸有黑色的身影靠近時,並沒有人在第一時間發現,而等他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第一批喪屍已經抵達了基地的城門外,其中一兩個打頭的甚至都快要翻牆而過了。
槍聲和刺耳的警報聲同時響起,寂靜的首都基地瞬間活了過來。
設立在圍牆周邊的大燈霎時被全部點亮,刺眼的光照在喪屍醜陋的麵容上,但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去關心這些家夥長得是醜是美了。
“喪屍潮!是喪屍潮!”大燈的開啟讓守城的士兵們更清楚的看到了他們目前的處境。
隻見基地城牆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喪屍們嘶吼著扭曲著奔跑而來,在牆外越聚越多,很快就彙聚成了烏泱泱的一大片。
它們一個個爭先恐後的伸長了手臂想要去夠牆內的人,對於沒有痛覺也不會思考的低階喪屍來說,它們不會去考慮自己的瘋狂會不會讓前邊的同伴受到傷害,所以它們可以無所顧忌的踩在前人的身軀上讓自己爬向更高的地方,距離獵物更近一步。
砰砰的槍聲不絕於耳,城牆下很快就流了一地的血水和其他漿狀物,喪屍獨有的腐臭的味道也彌漫開來,讓人聞之作嘔。
然而這些僅僅隻是開胃前菜罷了。
伴隨著一聲似笑非笑的嚎叫聲,擠在後方無法上前的低階喪屍們自主自發的向兩側讓出一條道來。
伴隨著大地的微微震顫,一個近三米高的龐大身影出現在屍群儘頭。
有住的距離基地城門較近的聽到動靜出來查看情況的普通民眾在遠遠的看到那具龐大身軀的時候當即就被嚇得軟了腿。
“天、天呐……”
與他發出類似感歎的人還有很多,但大家已經沒工夫為他們的默契乾杯了。
絕望的情緒就像病毒一樣傳播開來,讓首都基地的幸存者們一個個的都慌了神,好些人還直接絕望的哭了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隊接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步調整齊的端著槍一路小跑到了城牆下。
舉槍、射擊。
士兵們像是一台台計算精密的機器,每一次開槍都必然有一隻喪屍倒地不起。
而緊接著趕到現場的是基地裡大部分的哨兵和向導。他們站到了所有普通人的身前,驅使自己的精神體加入戰局。
霍連天和不管說什麼都要上前線的文硯也出現在了士兵和進化者的隊伍裡。
霍連天看著喪屍群後方站著的一排數十個高階喪屍,饒是提前做過心理準備,真的看到這番情形他也不經心下一涼。
那可全都是高階喪屍。一隻兩隻的人類或許還有一戰之力,可如果那麼多一起上的話,他們首都基地裡搞不好沒人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你真的確定向導可以減緩高階喪屍的行動嗎?”霍連天沉聲問文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