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舟捧著報紙走到了屋門邊閱讀,目的是方便待會兒一有不對就立刻把報紙扔外頭去。
鵲舟對這份報紙這麼上心倒不是說他知道這張報紙上有什麼重要線索,他隻是覺得彆墅裡也有一張報紙,上邊的重要報道被用黑筆塗黑了,如果這張報紙和那張報紙是同一期報紙的話,說不準這裡的還沒有被塗黑。
但很快鵲舟就發現兩份報紙上的內容並不相同。
想想也是,如果報紙照片裡跳樓的那個人是“我”,那“我”還活著的時候應該是收不到那份報紙的。
鵲舟並未因為報紙不同就將報紙扔掉,不管有用沒用,現在任何的一點文字信息於他們而言都是極其珍貴的。
一份報紙上的內容屬實是不算少,鵲舟大致掃了一圈下來,剔除掉一些明顯的與遊戲主題無關的內容,剩下的內容裡值得注意的隻有三條。
一條是當地某高校男教師離奇失蹤三日後被人於家附近的河流下遊發現,發現時屍體已膨脹形成巨人觀。
第二條是某事業單位報警稱單位有一女職工多日沒打卡上班,上門尋人時發現女子自縊家中。
第三條是某女子發現丈夫婚內出軌,怒而執刀追小三,將小三當街砍死。
這三條新聞都涉及到有人死亡,第一條死的是男性,第二三條是女性,且最後一條的情形和鵲舟謝幺二人目前經曆的事情有相似之處。
鵲舟不確定哪一條是有用的,又或者全都是沒用的,總之他看完就把報紙扔了出去,謝幺也在這過程中找到了房間裡其他的多出來的東西,也一股腦的扔掉了。
這一次之後,房間裡沒再出現其他的東西,兩人順利熬到了天亮。
謝幺打了個嗬欠,整個人都病懨懨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問鵲舟說:“哥,天亮了,我們能出去了嗎?”
鵲舟起身,也有些犯困,伸展了一下身體後說:“走吧,出去看看。”
屋門被從裡邊拉開,門外風景變幻,不再是空無一人的街道,而是變成了一條走廊。
這走廊二人並不陌生,這是彆墅二樓的走廊。
他們回來了。
謝幺激動的抓住了鵲舟的手臂,興奮道:“我們這是順利從特殊房間裡出來了嗎?!”
“嗯,應該是。”鵲舟帶著謝幺踏出房門,門在他們身後自動合上,就像從來沒有開啟過一樣。
幾乎是在二人站定在走廊上的同一時間,兩人對麵的門也開了,文硯麵無表情的從門內走了出來,淡淡掃了鵲舟謝幺二人一眼,轉身往下樓的樓梯走去。
鵲舟輕輕哎了一聲,心裡有點彆扭。
這還是頭一次文硯明明看見了他卻一點都不黏他,他還挺不習慣的。
扶著謝幺下了樓,鵲舟發現文硯又坐到了沙發的老位置上,沒說什麼,把謝幺也扶過去坐下,然後獨自離開去滿屋子找醫藥箱。
沙發上,謝幺偷摸看了旁邊閉目養神的文硯一眼,覺得這個男的長得還挺好看的,跟他鵲哥差不多帥,就是性格沒他鵲哥好,看著太不近人情。
正沉浸在美顏暴擊裡的謝幺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冷麵大佬睜開了眼,等他發現的時候,大佬已經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謝幺一驚,忙彆開目光,但他又覺得這樣不太好,搞得好像他多做賊心虛似的,所以他又艱難的把脖子扭了回去,重新迎向大佬的視線,乾巴道:“那、那個,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我就是…嗯,我就是覺得你長挺帥的,想看看我和帥哥的差距具體在什麼地方。”
文硯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什麼都沒說,但就是讓謝幺覺得自己剛剛被大佬鄙視了。
啊啊啊他乾什麼要去偷看大佬睡顏啊啊啊!
“在聊天?”在謝幺心裡抓狂之際,鵲舟拎著個醫藥箱從沙發背後繞了過來,咚的一下把箱子杵在了桌子上。
謝幺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沒搭對,緊張之下不過腦子的說:“沒、沒呢,我單方麵吹捧他呢。”
文硯:“……”
鵲舟撇了文硯那副一言難儘的模樣一眼,覺得謝幺其實不完全是個廢物,至少他能讓文硯難受。
而文硯一難受,鵲舟自個兒就快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