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硯:“……謝謝?”
鵲舟:“不客氣。”
氣氛有一陣的凝固。
約莫一分鐘後,鵲舟清了清嗓子,問:“你進入房間之後發生了些什麼?”
文硯簡單答道:“進洗浴城,更衣,泡澡,喝酒,進房。”
鵲舟點頭,“那咱倆前頭這段都是一樣的。之後呢?”
文硯沉默了一下才回答說:“在房間裡看到了一個假的你。”
鵲舟也沉默了一下,而後一挑眉,饒有興趣般的問說:“嗯哼,你是怎麼發現那個我是假的的?”
文硯猶豫了一下。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他想象中的鵲舟發情的樣子不是那樣的吧,這也太冒犯了。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文硯把問題拋回給鵲舟,“你在房間裡又看到了誰?”
“當然是你啊。這個應該就是要讓人看到自己同行的隊友的吧。”鵲舟說。
“不一定。”文硯答,“如果進入特殊房間的是單獨的一位男性,他不可能什麼人都看不見,我比較傾向於認為在房間裡看到的人是……”
文硯反應過來什麼,卡了下殼,沒能接著說下去。
暗搓搓使的壞心眼子被人察覺出來了,鵲舟更來勁了,明知故問道:“是什麼?”
文硯看他一眼,有些無語的說:“一定要問出答案對你有什麼好處?”
鵲舟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坦然道:“這有什麼?我本來就挺喜歡你的,我承認啊,你長得帥嘛,誰不喜歡帥哥哥呢。再說了,我以前又沒喜歡過什麼人,從擇其優的原則來看,也隻能是你了。”
文硯聞言,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難受,他極好的控製著自己的麵部表情,不讓那種失望暴露於人前。
“看來我看見你的原因和你差不多。”文硯淡漠道。
鵲舟長長的哦了一聲,明顯是不相信的,可他偏偏不反駁,搞得文硯也不好繼續解釋。
算了,隨便吧。
他們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他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晚些時候,約莫淩晨三點,羅依一醒了,醒來以後現實茫然的睜著眼睛看了會兒天花板,然後猛然想起什麼一般,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嚇了旁邊昏昏欲睡的兩人一跳。
“哎呦閨女你可算醒了!彆那麼大動靜,手上還紮著針呢!”鵲舟忙把要下床的羅依一給摁坐了回去。
“你們是誰?!”羅依一忙扯高了被子把自己裹住,一臉戒備的看著鵲舟文硯二人。
鵲舟心說這反應可千萬不能讓警察看到,不然他和文硯就得被安上個嫖|娼的罪名了,那可不好。
思及此,鵲舟忙舉手做投降狀,說:“你放心,你彆怕,我們跟那些惡心的傻逼不一樣,我們是良民!絕對絕對對你們這種小屁孩兒沒興趣。”
羅依一還是有些害怕,可她確實記得在她昏迷前,是鵲舟把他從火災現場帶出來送到醫院的,這讓她稍微放了點心。
“你們是警察嗎?”羅依一小聲問。
隻有警察才會在危險的時候救她吧。
鵲舟搖頭,麵不改色的忽悠道:“我們以前在你姨媽的店裡吃過飯,看到過你幾次。今天無意撞見你被人帶去那種地方,我們不放心就跟過去了。幸好趕上了……”
鵲舟呼出一口氣。
羅依一一聽這兩人是姨媽店裡的客人,對二人的防備瞬間降至最低,同時,一抹哀意也浮現在她的臉上。
鵲舟想起來在澡堂裡聽見的身邊其他人的對話,知道羅依一的姨媽已經去世了,不免有些心疼起這孩子的操蛋遭遇。
這垃圾遊戲的垃圾隨機係統到底是哪個混蛋搞出來的啊?
哦,是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