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師兄究竟有何目的鵲舟不知道也不關心,他隻是先把對方假想成了墮魔者,打算與他保持一點距離。
文硯不知道乾什麼去了,一連三天都沒有回硯池峰,鵲舟久等人等不到,也懶得等了,自顧自在硯池峰上找了個好位置修煉起來。
但有時候事情就是那麼寸,等人的時候人不來,不等了人就來了。
文硯回硯池峰的時候鵲舟才剛把心法運轉了一個周天,鵲舟聽見動靜睜開眼,見文硯正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負手盯著他,嘴角微微上揚,問他:“師父,你審犯人審了這麼久嗎?有審出什麼東西麼?”
文硯搖了搖頭,說:“都是一些被欲望控製墮魔的人,和魔族並無直接的聯絡。”
“但他們卻不約而同的選擇潛伏在宗門內部,這不奇怪麼?”鵲舟問。
“也許是一種本能。”文硯說。
“一種種族使命是吧?真有意思。”鵲舟嗤笑一聲,“這種天生的侵略者,就像蝗蟲一下另人厭惡。”
“若侵略是生來就必須去行使的使命的話,是否能算是一種生不由己……”文硯輕聲呢喃。
那聲音實在是太輕了,鵲舟沒聽清,疑問的嗯了一聲,但文硯卻沒有要再說一次的意思。
鵲舟聳了聳肩,心想在遊戲裡就算了,要是等出了遊戲文硯還是這個有話不講清楚的樣子,他就揍得對方爹都認不出來。
“算了,墮魔者的事兒我就不問了,但我什麼時候能去登仙台的事兒師父你總得告訴我吧。”鵲舟道。
文硯說:“今日午後便可前去。”
鵲舟一下子就不困了,從地上竄了起來,笑說:“那感情好啊。師父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或許我可以幫你帶一件出來。”
文硯搖頭,“那你自己所需的東西便可。”
“好吧。”鵲舟沉吟片刻,想起什麼,問文硯:“對了師父,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你,我的積分現在有多少了?有三萬了嗎?”
鵲舟想,如果他的積分夠了的話,他就要去兌換他先前在萬寶堂裡看中的那把彎刀了。
文硯說:“你消失的時間太長,此前的積分怕是已經無法一次性兌換給你,你若有什麼想要的,可直接告知於我,我幫你取來便是。”
鵲舟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說他隻是失蹤了,又不是死了,憑什麼不能把他應得的積分發給他?不過既然文硯說了要幫他把東西搞來,他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鵲舟把自己的訴求跟文硯講了講,文硯應下了,說等鵲舟從登仙台出來以後就把東西給他。
鵲舟也不著急,反正他去登仙台裡拿三樣東西就出來了,耗不了多少時間。再說了,一把彎刀而已,終究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不是什麼必需品。
可誰知世事難料。
午後,鵲舟等著文硯帶自己去找宗主,文硯卻忽然收到一條秘密傳音,聽罷後對鵲舟說宗主有事要先單獨和他談,讓鵲舟獨自在硯池峰上等待一小段時間。
鵲舟不知道這個一小段時間指的是多久,但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可能是好事多磨吧,他總覺得自己不會那麼輕易的就進入登仙台。
登雲宗的某間密室內,宗主看著趕來的文硯,臉色不太好看。
“發生了何事?”文硯問。
宗主歎了口氣,將一封信傳給文硯,說:“你自己看吧。”
文硯展開信紙快速瀏覽了一遍,眉頭微蹙,“怎麼偏在這時出了這等事情?”
“是啊,怎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呢?”宗主重複了一遍文硯的疑問,眼眸微眯,高深莫測道:“看來是有人想要這登仙台延後開啟了。”
“也或許是想要這登仙台在彆處開啟。”文硯說,“大量魔族突然出現在邊城,這求援信既然發到了你的手上,你就不得不率門內弟子前去支援。此行或有風險,你要小心。”
宗主又深深歎了口氣,“我的安危倒是其次,隻是不知道魔族的這次行動是衝著登仙台來的,還是衝著最終的大決戰來的。”
兩人皆是無言,因為誰都說不準魔族這次行動的最終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