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人間,人間的大門口也有魔族把守。一開始,在發現門裡有人出來時,它們都沒怎麼在意,隻覺得是同族的出來了,但等那人大步流星越走越遠時,終於有魔族反應了過來,大叫一聲說:“那是人族!快殺了他!”
鵲舟聞聲嘖了一聲,索性直接把附近的魔族全吞掉了。
哎,這種開了外掛的感覺真好,比他之前費勁巴拉地修那麼好幾年仙要來得痛快多了。
暫時掃清障礙的鵲舟揚長而去,不多時,有外出巡邏的魔族小隊回到了門前,一看門前空空如也,它們全都呆了呆。
這是什麼情況?魔呢?也沒收到通知說要它們全部撤離啊?
另一邊,感覺自己已經無敵了的鵲舟到處搜尋了一陣,好不容易才在一片城鎮廢墟的外圍找到個修士。
鵲舟上前問了問修士現在人魔兩族的局勢如何,修士先是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緩過來後才悲痛答說:“人族大概堅持不了多久了。”
鵲舟想過局麵可能會不太樂觀,但也沒想過能差到這個地步,就問修士:“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嗎?那些各大仙門的宗主長老之類的呢?”
“戰的戰死,已經不剩幾個了。”修士道。
鵲舟之前對這個修仙界的各個宗門本就了解不深,這會兒想問都不知道該問什麼,沉默幾秒後隻能問個他還記得的,“登雲宗的人……還有剩嗎?”
修士沒有立刻作答,而是神情古怪的上下打量了鵲舟幾眼,試探著問:“你和登雲宗什麼關係?”
鵲舟挑挑眉,“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就是我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閉關很久了,閉關之前有幸和登雲宗的一位長老有點交情,就想著關心一下。”
修士哦了一聲,歎了口氣說:“那你還是不要關心了,登雲宗現在的名聲可不好,而且你認識的那個人肯定已經死了,登雲宗現在已經沒有活人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鵲舟隱約猜到什麼,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唉……你是不知道,登雲宗出了個魔族的奸細,就是那個清池長老你知道吧?他看起來一表人才的樣子,其實根本就是魔族的人。要不是他突然露出真麵目,人族現在的情況也不至於慘成這樣。”
鵲舟心說果然如此,又問:“那他也死了嗎?怎麼死的?”
“被各大門派圍剿而死的唄,他那樣的叛徒,人人得而誅之。”修士義憤填膺道。
鵲舟哦了一聲,問:“那你們是怎麼發現他是魔族派來的奸細的呢?”
修士說:“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據說是當時好些個修為頂尖的大人物一塊兒去魔域想要擒賊先擒王,但是在魔域裡出了些變故,有個和文清池長得一模一樣的魔族攔下了他們。具體的細節我也說不好,反正當時從魔域回來的人隻有三個,其中一個就是文清池,另外兩個都說他是叛徒。”
鵲舟又哦了一聲,“那他要是真的想叛變的話,為什麼還要回人界?直接待在魔域裡不是更安全一些麼。”
修士呃了一聲,“這個……這個誰說得明白呢,他可能是覺得大家不一定相信他是魔族的人吧,想要再回來騙騙我們。”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殺了那兩個一起回來的人呢?到時候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他是魔族的人。”鵲舟說。
“呃……那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修士說。
“好吧,你們高興就好。”鵲舟懶得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反正不管文硯有沒有叛變的心,文硯是魔族中人這一點確實是事實,這沒得洗。
“怎麼感覺你和那個文清池關係很好的樣子,跟你有過一點交情的人不會就是他吧?”修士戒備起來,後退兩步和鵲舟拉開了一點距離。
鵲舟笑了一聲,“沒必要這麼緊張。我跟文硯不熟,隻是知道他很厲害而已,仙道第一人嘛。”
“哦。”修士點頭,但還是和鵲舟保持著安全距離。
鵲舟又問:“那登雲宗其他人又是怎麼死的?文硯叛變,其他人總不至於一起叛變吧。”
“有文清池一個叛變的就足夠讓他們整個宗門跟著一起遭罪了,就算咱們不殺他們,他們自己也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待在大本營裡。可能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魔族的人吧,每次魔族攻來的時候他們都衝在最前頭,這一來二去的就都戰死了。”修士說到這兒的時候頗感唏噓。
鵲舟回憶起登雲宗裡那一張張熟麵孔,歎了口氣。
玩個遊戲而已,乾嘛總搞這些煽情的東西?
“那人族現在還剩多少人?大本營在哪兒?我稍微會些拳腳,應該能幫上一點忙。”鵲舟很是謙虛地說。
修士還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一尊怎樣的大佛,稀裡糊塗的就引著人朝人族大本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