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哦了一聲,有點同情起鵲舟來,“被師父忘記的感覺不好受吧,不過也多虧他把你忘了,要是你早點出關,現在指不定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好吧,也是。”鵲舟說,“山穀還有多遠?”
修士說:“如果不沿途找魔物殺的話,禦劍飛行很快就能到,但是那樣太張揚了,容易被大量魔物發現,不安全,所以隻能慢慢走過去,大概還要幾天吧。”
鵲舟說:“張揚一點也沒什麼。”
修士問鵲舟:“你很著急去大本營嗎?為什麼?你師父在那裡?你怎麼知道的?”
鵲舟說:“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師父在哪兒,但他如果還活著的話,說不定會在山穀裡。”
鵲舟這話本來隻是隨口一說用來糊弄修士的,但話趕話都說到這兒了,他不由得好奇起文硯的下落來。
文硯有跟他一樣一起複活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來嗎?如果回來的話,他會在哪裡?
鵲舟想到自己是在魔域死的,回來的時候也在魔域,就問修士:“對了,你知道那個叛徒文硯是在哪裡死的嗎?”
修士說:“唔,不知道,可能就在人間的某個地方死的吧,他與同他對戰的各大宗主長老的修為都很高,那樣級彆的對戰稍不注意就從這座山打到那座山去了,最後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結束戰鬥的恐怕隻有當時戰勝他的那些前輩知道。”
“那些前輩人呢?”鵲舟問。
“自然是在山穀裡守著結界……你怎麼又問起那個叛徒了?”修士又開始用狐疑地目光看鵲舟。
鵲舟鎮定自若道:“突然有點好奇而已。走吧,你會禦劍飛行吧?可以載人嗎?”
修士拒絕道:“我覺得還是不要這麼張揚的好。”
鵲舟說:“沒必要畏畏縮縮,我很強的。”
“你之前還說你隻是稍微會點拳腳。”修士不信,他才不想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哪怕他此行出來已經默認了自己注定是要死掉的。
“我那隻是自謙,你看不出來麼?”鵲舟對修士的洞察力感到無語。
修士還是不相信他,“你要送死你自己去,我可以給你指路,但我還有我的任務要完成,恕不奉陪了。”
鵲舟說:“我自己去了你就沒有完成任務的必要了。”
修士不能理解鵲舟這話是什麼意思。
鵲舟唉了一聲,說:“算了,懶得裝了,早點結束掉這一切好了。”
修士後退半步,“你要乾什麼?你是魔族的奸細嗎?”
鵲舟上前一步抓住修士的一隻胳膊,威脅道:“麻煩你禦劍一下,不然我就揍你了。”
修士作勢要一把甩開鵲舟的手,然後再拔出自己的佩劍砍上鵲舟幾刀,可是他的手腕被鵲舟牢牢地鉗製著,哪怕他往手臂上灌輸了靈力也掙脫不開。
這人好像真的很強。
可他這麼強為什麼不自己禦劍?
修士完全不知道鵲舟現在根本不會使用法術,他要是知道的話,恐怕會震驚於天底下竟有凡人能夠力大如此。
“好吧,但我隻能禦劍送你到魔族大軍外圍的外圍的外圍,不會再近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修士鬆了口。
鵲舟嗯了一聲,“就怕你自己好奇主動跟上來湊熱鬨。”
修士對此嗤之以鼻。他才沒有那麼蠢呢。
兩個時辰後,禦劍飛行的二人降落在群山的最外圍,前邊離著一裡路就是魔族大軍的隊尾。
鵲舟看了眼收好配件站在原地不打算動彈的修士,問:“真不跟著麼?”
這種碾壓局沒有個觀眾在一邊看著未免也太可惜了點。
修士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鵲舟要死趕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