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愣著乾什麼?來履行婚內……(2 / 2)

聽到老婆兩字,安雁清神情微微一動。鐘楚見情況似乎還有轉圜餘地,正要趁熱打鐵追問,安雁清突然直起身子,無奈道:“行,今日我打地鋪。”

鐘楚擰了擰眉,對這個結果仍不滿意。但若要說兩人直接睡一張床上,鐘楚便覺得渾身彆扭。

從小到大她一個人睡習慣了,身旁突然多個人,還是一直討厭的死對頭,可想而知,今晚必定一夜難眠。

大半夜的,哪怕要再買張床,恐怕也得好一番折騰。

忙了一日,兩人都筋疲力儘。等鐘楚的助理送完東西過來,幫她們收拾妥當,時間已近半夜。

鐘楚洗漱完畢,總算躺上床鋪。她有些認床,明明這會兒困得不行,眼皮子一直往下墜,偏偏精神很好,難得陷入失眠狀態。

助理送東西時,問過她要不要送飯的問題。那時候鐘楚不太餓,想著既然已經過了習慣的飯點,時間太晚,吃了也不好消化,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但這會兒肚子越來越餓,鐘楚按著胃部,令人焦躁的饑餓感陌生又熟悉。躺在堅硬的床上,想著今天一天的糟心經曆,越想越覺得憋屈。

安雁清是將唯一的床讓給她了,乖乖去打地鋪。可看著一直看不順眼的家夥主動退讓,落在下風,這個舉動落進鐘楚眼中,莫名失了任何報複性的快意。

反倒因為輕微的愧疚和虧欠,導致心裡煩躁感更強烈。

或許是因為,不是自己主動爭取來的勝利,她看著在這場交鋒中略勝一籌,實際上還是輸了?

鐘楚翻來覆去想不明白,聽著空調運作時的輕微嗡鳴,愈發心煩意亂。淺淡的噪音難以忍受,空蕩蕩的胃部加失眠,各方麵問題疊加,襯得她本就不好的心情斷崖式下降。

千嬌百寵的鐘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直到一道念頭突然劃過腦海,鐘楚幡然醒悟,一把掀開被子,披上睡袍,端莊優雅邁出房門。

既然她難受,難受的根源還都是因為同一個人,憑什麼罪魁禍首可以好好安睡,而她卻要在這兒被各種負麵情緒困擾?

既然難受,當然要大家一起難受!

另一邊,安雁清同樣毫無睡意。

她這幾日行程安排的很滿,就連去民政局時,都是匆忙趕完當天的工作,馬不停蹄過去。可明明身體又疲又乏,此時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結婚證被她從口袋中取出,壓在枕頭下。她安靜望著密不透風的黑暗看了會兒,仍沒有睡意。便微微側身,手伸進枕頭,在黑暗中撫摸著小紅本。

封皮有些涼,手感細滑。薄薄兩個本子,一手就能掌握。

她的指節輕輕搭在上麵,輕輕描繪著上麵的紋路。裡麵的內容仿佛刻進心底,端端正正的黑色字體從腦海裡一一流過。

時間在寂靜中緩緩流逝,房間被黑暗一層層牢牢包裹。分不清到底過去多久,安雁清閉上眼睛,剛醞釀出一點睡意,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敲門的頻率不緊不慢,每一下卻落得很重。

安雁清一怔,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淩晨1點多。按照鐘楚一貫的作息,這會兒早該進入夢鄉。

她微微皺眉,穿衣起身。

一開門,就見鐘大小姐斜倚房門,雙腿交疊,婀娜身段毫無顧忌顯露出來。

新換上的酒紅色睡袍鬆垮垮敞著,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紅色本就襯人,何況嬌養著長大的鐘大小姐肌膚凝滑如脂,耀眼的白一圈圈直晃進人心底。

“你做什......”安雁清神情微滯,剛想出口的問話卡在喉嚨裡。拉著房門,怔在當場。

跟著就見女人眼尾輕挑,橫波蕩漾。一雙眼眸輕飄飄掃來,端得是嫵媚多情。眼神仿佛帶著鉤子,美得像成精的山間精怪,試圖勾走人的心神。

她環著雙臂,尾音上揚,嬌軟撩人:“安雁清,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滾過來,履行婚內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