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雁清好像真被她凶到了,至少在這之後,都沒有再繼續反抗。
鐘楚給她後背的紅痕抹藥,藥膏冰涼,偏偏塗抹開後,鐘楚手指的溫度又滾燙灼人。
鐘楚的指腹在她肌膚上遊走,能夠清晰感覺到她的身體緊繃,碰一下就是極輕的顫抖,腰線幾乎拉成一張弓弦。
鐘楚膝蓋還頂著她的肩膀,身體微俯,視線自然而然落在自己的目標範圍內。
分不清白色的藥膏和安雁清的肌膚哪個更白,白色均勻推開,覆蓋其上。靡麗的豔紅顏色淡了些,從招搖的紅玫瑰一躍成為一株柔媚內斂的粉玫瑰。
但依然美得過分。
鐘楚本來專心致誌為她上藥,可上到這兒,思緒不知為何突然晃動。
她稍微失神,麵對完美時的破壞欲被殘缺的一幕激發出來,原本按部就班地抹藥的指腹,情不自禁用了些力氣,緊跟著就聽到安雁清一聲克製的悶哼。
她自己也是一驚,連忙鬆手,下意識望向安雁清,滿心懊惱愧疚,“抱歉,我太用力了嗎?”
安雁清的臉埋在被子裡,鐘楚看不到她的神情。卻能清晰看到她搭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抓著被子邊緣。
她的小臂緊繃,青蔥玉指用力到泛白,姿態克製而壓抑。仿佛鐘楚不是在給她單純上藥,而是做些什麼旖旎的事情。
鐘楚的眸光忽而滯住,她舉著藥膏,卻仿佛忘了自己要再做什麼。
腦海中突然不合時宜閃過一個念想,安雁清這副姿態,不像是在被她上藥,倒像是耳鬢廝磨、情濃之際,被她欺負得狠了。
此刻的她宛如一塊精致矜貴的玉石,稍微一碰就會破碎。想逃逃不了,想躲躲不開。隻能借著東西遮掩自己眸中漣漣淚水,眼尾控製不住的緋紅。
短促的喘息透過薄被稍顯失真,安雁清的聲音有些啞,“……沒事兒,繼續吧。”
她的聲音與平時冷靜克製的嗓音完全不同,輕微的喘帶著鉤子,輕飄飄勾動心弦,令人浮想聯翩。
鐘楚的思緒有短暫抽離,手指機械性順著先前的動作擠出藥膏,塗了上去。心裡卻覺得,比起手指來,似乎唇舌這種軟物更適合落在安雁清的身上。
連肌膚和腰身都這麼敏感,那頸側耳側這種常人都有的敏感位置,落上去的話,會怎樣呢?
她亂七八糟想了不少,再往下看時,又驀然覺得,粉玫瑰搭配細膩白玉,伴著青色的瘀痕,像是她摟住她時過於用力,在安雁清肌膚上留下不該有的痕跡。
三種顏色交相輝映,將那股說不上來的淫/靡感完全凸顯出來。
這種念頭在鐘楚心裡紮了根,手指再落下時,便覺得安雁清溫熱的肌膚忽然開始燙手,幾乎能將她灼痛。
她的動作越發緩慢遲疑,偏安雁清似乎受不住這種折磨,勉強動了動身體,低聲催促:“鐘楚,快點好不好?”
聲音含著一汪春水,好似還帶著輕微哀求,又欲又撩人。平日冷靜克製的人,展現出如此嫵媚風情的一麵,輕微沙啞直直癢到鐘楚心裡去。
她先前魂不守舍,安雁清這一動,鐘楚措手不及,指腹本能向下,從她的後背一直劃到了腰側。
那隻漂亮的手猛然抓緊,好似繃到極致的弦,下一刻就能斷開。還有一聲難耐地、輕到幾乎聽不出來的破碎呻/吟。
鐘楚的大腦轟然炸開,熱意竄上臉頰,快要將她整個人從內到外燒透了。
她惶然起身,再不敢多看安雁清一眼,“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