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了口,鐘楚也長長舒了口氣,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地,癱倒在床上:“謝謝你,蘇姐。”
這會兒她才有心思看了眼上麵所謂的“學習資料”,一點開視頻,兩道蛇般交/纏的人影,伴著激烈喘/息,曖昧嬌/喘,甚至還有嘖嘖水聲一同鑽進她的耳朵。
鐘楚先是一愣,慢半拍才意識過來這到底是什麼內容。下一秒,立刻將手機倒扣到床上,耳根徹底紅透了。
但聲音沒有停下。
耳旁的聲音越來越激烈,女人的嬌嗔悶哼和調笑混著更進一步升級的曖昧。聲音宛如長了腳,根本不受人的思想控製,順著鐘楚的身體擦過她通紅的耳廓,徑直勾住她的思想。
她磨磨蹭蹭從被子裡露出臉,仿佛火中取栗般,抖著手將手機拿過。剛準備關機,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
安雁清的嗓音一如既往,淺淡聽不出情緒,“鐘楚,睡了嗎?”
“剛才蘇醫生突然給我發了很多奇怪的視頻,讓我認真學習,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鐘楚手臂重重一顫,手機從掌心滑落,直愣愣戳到地麵上。
她連忙去撿,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倒黴至極,這一摔之下,手機屏幕碎裂,處於黑屏狀態,觸摸屏怎麼點都點不開。
偏偏曖昧的水聲久久未散,鐘楚急出了滿腦門汗水,拚命按壓音量鍵,試圖終止這糟糕的聲音。
隻是手機好像真摔壞了,無論她怎麼努力,聲音遲遲無法消失。
門外一陣寂靜,她甚至疑心安雁清也在這死寂當中,透過房門,聽到了她手機內傳來的耐人尋味的動靜。
否則,她怎麼會在短暫的沉寂過後,突然開口問道:“鐘楚,你有沒有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
鐘楚捏著手機,用力之大,幾乎能將手機整個捏碎。
她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話。心底此刻對蘇醫生的感恩悉數轉為怨恨。
倘若這個該死的罪魁禍首站在她麵前,她都懷疑自己能不能在羞憤欲死的狀態之下,將她整個人活生生捏碎!
“鐘楚,你在房間裡嗎?”
安雁清不急不緩的質問宛如催命的鬼敲鐘,一聲聲砸在鐘楚的腦門上。事實終究不以人力為轉移,該麵對的,始終還是要麵對。
鐘楚感覺自己的腦漿快要沸騰起來,可終究勉強從中摸尋到一點點理智的蹤跡。
她提著手機,恨不得一錘子將這糟心玩意毀屍滅跡,但也隻能無奈將其壓進自己的枕頭下麵。
又覆蓋上一層又一層被褥,試圖以此掩蓋房間內驚心動魄的動靜。
她的聲音僵硬如機械音,“安雁清,你聽錯了,我房間裡沒有聲音。”
安雁清不知信了還是沒信,鐘楚隻能聽到她若有若無笑了一聲,語氣玩味:“我聽錯了?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