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發紅的耳根被發絲遮擋得……(2 / 2)

鐘楚心亂如麻,紛雜的思緒本能順著安雁清的問句延伸下去。

不可能她對安雁清,居然抱有了一些性/事方麵的旖旎幻想?!還是不可能她以她對安雁清的排斥程度,竟然真的在潛意識裡考慮過,將兩人上/床這種荒誕之事放進自己的日程?!

這其中任何一件挑出來,都是從前的她,從來不敢想的不可能的事!

鐘楚的世界觀遭受到了嚴重衝擊,急需時間來進行緩和。奈何安雁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仿佛耐心告罄。

她的視線壓在她身上,再度追問:“鐘楚,馬上就要到家了。在到家之前,我們還是儘快統一一下意見的好。”

這家夥的存在本身就足以令鐘楚心煩意亂,更不要說剛才那荒誕的聯想一出,鐘楚彆說主動靠近她,或是兩人今夜共處一室同居一床。

光是想到這些不太美妙的場景,她就簡直恨不得離她八百米遠。

她的臉色一時通紅一時煞白,雙拳緊握,心情糟糕至極,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不會吧不會吧?安大明星已經窮到連張床都買不起了嗎?”

安雁清被她陰陽怪氣的語氣懟得莫名,環住雙臂,漫不經心抬了下眼皮,“鐘大小姐,我可沒蓄意招惹你。好端端的,你在生什麼氣?”

鐘楚咬了下唇,沒搭理她,先彎腰撿起小保險箱,放到眼前。

她仔細檢查一番,確定箱子經過一輪撞擊,仍完好無損,這才抽了張紙,慢慢擦拭上麵淡到幾乎沒有的灰塵。

在僵硬有序的動作中,她砰砰跳動的心跳速度逐漸降了下來。腦海中曖昧旖旎的畫麵被她強行驅逐,失去了這些荒唐東西的乾擾,鐘楚方才被巨大震撼衝散的理智終於回籠。

她悄悄按緊箱體,仍然心虛,麵上卻強撐鎮定,淡淡睨向鏡中的安雁清的臉:“還需要你蓄意招惹我嗎?我隻要看見你就來氣。”

安雁清聽著她一連串毫無邏輯的指責,忍不住勾唇笑了出來。

她的身體放鬆下來,從後視鏡裡望著鐘楚的臉,曼聲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鐘大小姐,隻能委屈您再忍忍我這張麵目可憎的臉。”

“畢竟我們可是已經領了證,過了明麵,得到家長認可的小妻妻。”

她聲音含著淡淡笑意,視線自鐘楚臉上輕巧滑過。語氣很輕很淡,每個字卻咬得清清楚楚,“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糾纏。”

一提到這件事情,鐘楚忍不住將保險箱推到一旁,宛如一隻應激炸毛的貓咪,心虛理虧一掃而空,熟悉的怒火騰上心間。

她冷笑一聲,身體前傾,從後麵揪住安雁清的衣領:“也不知道是誰昨晚可憐巴巴,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勉強捱過一夜。”

她手上動作用力,雖然攥得是衣領,手臂和領口的配合天衣無縫,宛若一道細細的繩索,勒著安雁清的脖頸往後揚去。

“安雁清,你能讓我受委屈?”鐘楚湊近她的臉,吐息的熱氣噴灑在安雁清的麵頰,那過於柔軟敏感的肌膚登時紅了個徹底。

可安雁清的神情平靜,發紅的耳根被發絲遮擋得嚴嚴實實。她勉強扭頭,鐘楚幾乎貼上她的臉頰,吐息拂動眼睫,近到下一秒似乎就能吻上她的眼眸。

鐘楚壓下來,聲音慵懶甜美,輕微上揚的尾音衝淡了話中的挑釁意味:“安雁清,我看你今晚恐怕是連地板也不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