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1 / 2)

執玉醒來的時候,外麵的雨下個不停,還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

隨著驚雷響起,執玉麵色一白。

門應聲開了,丫鬟青竹走了進來,將屋內的燭光點了起來,回頭的時候,卻被嚇了一跳,卻見郡主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額頭的碎發被汗水打濕,在燭光的照射下,臉色蒼白。

青竹連忙走了過去,還沒近前,就看到執玉的寢衣也濕了,緊緊地貼在身上,連忙將薄衾拿起來將她裹住,關切的問道,“郡主這是怎麼了?”

聽到青竹的聲音,執玉慢慢回過神來,轉頭看向青竹,眼中的驚恐還未褪去。

“青……竹?”

“是婢子。”

執玉看了青竹好一會兒,忽然伸手抓住青竹的手,緊緊的握著,“青竹,真的是你?我是死了嗎?”

“郡主可是被夢魘著了,怎的說起了胡話?”青竹被執玉的話嚇了一跳,這才發現,郡主的一雙手涼的刺骨。

“婢子去請大夫來。”

青竹想要起身,卻被執玉死死的抓住,許是感覺到了青竹雙手的溫度,執玉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可是還活著嗎?”

“郡主自然是還活著的。”青竹伸手握住了執玉的手,“郡主的寢衣濕了,婢子幫郡主換了可好?”

青竹看著執玉,見她神色有所鬆動,將手抽了出來,起身拿了新的寢衣給執玉換上。

執玉任由她替自己換衣服,青竹見她神色不對,又用薄衾將她裹了,柔聲說道,“郡主可是哪裡不舒服,不若請大夫過來瞧瞧?”

“不要。”執玉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

“郡主做了什麼噩夢?”青竹拍著執玉的肩膀,輕聲問道。

郡主一開口就問自己是不是死了,想來這個夢是極其可怕的。

聽她問起自己的夢,執玉麵色一僵,而後緩緩搖了搖頭。

見她不願意說,青竹便不再追問,看著執玉躺下後,便要去滅了燭火。

“不要,就這樣吧。”

青竹應了一聲,輕聲道,“還未過子時呢,郡主再睡一會兒吧,婢子在這裡陪你。”

執玉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地,忽地開口問道,“青竹。”

“婢子在呢。”青竹起身,看向執玉。

“外麵下雨了嗎?”

“是啊。”青竹順著執玉的目光看過去,窗戶並沒有關嚴實,隨著陣陣閃電,還能看見飄落的雨絲。

“郡主是在擔心明日的遊湖嗎?”

“遊湖?”執玉眼睛慢吞吞的動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夢的影響,實在想不起來什麼遊湖了。

“郡主忘記了嗎?明日應了盧家六小姐的遊湖邀約,您還說,要帶季公子一塊去呢。”

“季公子?季淮深?”執玉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青竹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爬了起來,“郡主?”

“沒事。”執玉頓了一會兒,又躺了下去。

青竹被她這幅模樣弄得也不敢睡了,坐在床邊守著她,生怕自家郡主出了什麼意外。

見執玉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呼吸就平緩了,這才放下心來,也躺了下去。

青竹躺下去沒多久,執玉就睜開了眼睛,她看著頭頂的帷帳,伸手撫向了胸口,那裡隱隱作痛,若不是沒有傷痕,她都要把自己方才夢見的一切當成真的了。

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季淮深的師妹舉劍刺向自己的模樣。

夢中的一切,她都記的清清楚楚的,她和季淮深大婚的前幾日,有個自稱季淮深師妹的女子出現了。

那女子自稱名喚尚姈兒,說自己是季淮深的師妹。

知道是季淮深的師妹,執玉自然是以禮相待,季淮深父母雙亡,有個師妹能見證他們的婚禮,自然是極好的。

可大婚前一日,執玉正在試穿婚服的時候,那女子直接踹門而入。

執玉還未說話,那個叫尚姈兒的女子便目光不屑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她要開口之時,尚姈兒便開口了。

她說,“憑你也配與我師兄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