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隻是做了個噩夢罷了。”……(2 / 2)

見執玉應了,她冷哼一聲說道,“聽聞我師兄有婚約時,我還當是什麼絕色女子呢,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凡女,憑你,也配得上我師兄?”

執玉的母親是大齊的長公主,陛下的嫡親妹妹,父親是侯府嫡次子,她更是皇帝親封的永樂郡主,從小到大,都是被人追捧的存在,哪裡被人這樣羞辱過,當即招來侍衛就要教訓那女子。

誰料那女子隻是動了動手指,那些公主府的侍衛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隨後那女子手中憑空多了一把劍,隻是輕輕揮動一下,執玉身上的嫁衣便成了碎布。

“你聽著,我師兄是天闕宗的大弟子,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他也是我爹為我看中的夫婿,你這凡女,若是識相,便主動退了這門婚事,我可饒你一命。”

尚姈兒也不是第一次如此羞辱執玉了,自從她進了公主府,就一直說執玉配不上她的師兄。

原本執玉還看在季淮深的麵子上忍讓她,誰知道她卻變本加厲了。

當即與她爭執起來,誰想到那個尚姈兒是個瘋子,當真一劍刺穿了她的胸口。

“憑你這樣的資質,也配站在我師兄的身邊?你嫁給他,便是對我師兄的侮辱。”尚姈兒麵色陰沉的將劍刺進執玉的胸口。

她直勾勾的盯著執玉,直到看見她的鮮血從胸口湧出來,浸透了紅色的內裳,才將劍從她胸口拔了出來,而後一臉厭惡的將她一腳踢開。

此時的執玉還剩一口氣,她費力的睜開眼睛,想要質問為什麼,修仙者便可以如此濫殺無辜了嗎?

這時她的父母也趕了過來,見到她躺在血泊裡,阿娘當即紅了眼,要府中侍衛殺了那個女子,卻被尚姈兒反手一劍刺穿了胸膛。

父親想要過來,也被尚姈兒一劍抹了脖子。

執玉被這一幕刺激的吐了一口血出來,便氣絕身亡。

疼痛蔓延開來,執玉是真的不甘心,她不甘心!

憑什麼她要這樣死去?

她死後,魂魄離開了肉身,離得老遠就看見了急匆匆趕過來的季淮深。

看見他,執玉像是看見了什麼希望一般,連忙喊道,“季淮深。”

她記得的,尚姈兒說她配不上季淮深的時候,季淮深還出言維護過她的,說是此生,隻有她一個妻子,也是因為如此,她才願意忍讓尚姈兒,處處以禮相待。

可是任憑她怎麼呼喊,季淮深都沒有聽見,甚至看不到她的魂魄。

尚姈兒見到季淮深來了,將手裡的劍扔了出去,目光有些驚恐,還帶著委屈,直接撲進了季淮深的懷裡,“大師兄,你來了。”

執玉以為季淮深會為自己報仇,卻沒想到季淮深隻是看了一眼她的屍身,便伸手將尚姈兒扶住,麵帶斥責的說道,“師妹,你怎麼能如此衝動,你知不知道,執玉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不想的,我不想殺她的,可是一想到她同師兄有了婚約,我就控製不住我自己,師兄,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人同你有婚約,她隻是一個凡女,連站在你身邊的資格都沒有。”尚姈兒哭著控訴道,看向執玉的屍身,目光中還帶著不忿。

“好了師妹,你冷靜一下。”季淮深安慰著尚姈兒,皺眉看向執玉的屍首。

不論執玉怎麼呼喊季淮深,他都聽不見,看著麵前衝天的火光,執玉看著麵無表情把自己的屍身扔進火海裡的男人,她撲上去想要打季淮深,卻怎麼也碰不到他。

麵前的兩個人竟然變得模糊不清,然後碎裂成數不清的畫麵,執玉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兒。

皇帝舅舅知道後,將他們師兄妹二人關進了大牢裡,尚姈兒還想殺了皇帝舅舅的,被季淮深給攔住了,兩個人一起進了大牢。

可是很快,便有妖孽攻進了皇城,死了很多人,最後是季淮深出來殺了那些妖孽,經此一役,季淮深已經得了民心,皇帝舅舅想要治他們的罪,便是得罪百姓,會受到萬人唾罵。

不僅處罰不了他們,還要恭敬的送他們離開,看到他們師兄妹兩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執玉內心充滿了怨恨,伸手去抓,結果卻抓了個空。

她不甘心讓兩個人就這樣離開大齊,連忙跑過去抓,胸口卻忽然刺痛起來,就這樣醒了過來。

看著熟悉的房間,執玉有些愣怔。

她的未婚夫的確是叫做季淮深,這個夢太真實了,真實到讓執玉不得不懷疑這個夢的真假。

她與季淮深的婚約,是祖父和他的祖父定下的。

原本雙方約定的是做兒女親家的,隻是都沒有女兒,便定下了孫輩的婚約,也就是她和季淮深的婚約。

隻是後來,季淮深家道中落,人也沒有的音訊,還以為這婚事不了了之,誰知道她與季淮深實在是太有緣分了,不過是順手救了個人,竟然就是自己的未婚夫。

執玉有些後悔,倘若這個夢是真的,自己當初便不該將季淮深救了,管他是生是死。

思來想去,執玉還是覺得先驗證這個夢是真是假。

說起遊湖,她想起來了,夢裡似乎也是應了盧六的邀約,遊湖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些事情,若是明日當真發生了這些,那便是應了她的夢。

執玉猛地起身,若是真應了夢,她絕對不能同季淮深成親,活的好好的,她可不想就這麼被個瘋子給捅死了。

“郡主?”看著今夜反複無常的郡主,青竹的心裡實在是不安。

“沒事,睡吧。”執玉又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