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玉隻想著人多的地方應該好打聽,所以一直往人多的地方走,隻是人人都聽說過玄元宗之名,卻不知道玄元宗在哪裡。
想想也是,每次都是那些仙門之人自己出來挑選有靈根的弟子,要是大家夥知道仙門在什麼地方,以現在的人崇拜修仙之人的態度來看,估摸能把仙門的門檻給踩平了。
不知不覺的,執玉已經出了大齊的地盤,她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大渝皇城。
這些年大齊與大渝倒也相安無事,大家心裡雖然不服氣誰,卻從來沒有打過仗。
執玉倒是知道一些,皇帝舅舅暗地裡也同他們較勁,雖然不打仗,卻比起了被仙門挑選的有靈根的弟子。
雖說入了仙門就不算凡界之人,可是到底是自己國家出來的子民,哪個國家出的修仙之人多,那說明什麼,自然是自己國家的子民根骨更好,是他們這些做君主的治理的好。
執玉隻聽皇帝舅舅說過一些,她想著自己入了仙門,也算是為皇帝舅舅爭了一份臉麵了。
許是帶了比較的心態,執玉看著大渝的百姓,難免就有些挑剔起來了。
止戈忽然出現在身邊,“可莫要失了心態。”
“我知道,我就是隨便看看。”執玉咳了兩聲,立馬端正自己的態度。
可很快她便覺得不對,“我雖踏入仙途,可是無門無派的,為何要守他們的規矩?”
“那更應該規束自我,戒驕戒躁。”
“可是我覺得我心態挺好的呀。”
“你開心便好。”
執玉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覺得她的心態特彆的好。
約摸因為這裡是皇城,所以要比彆的地方熱鬨許多,執玉看到新鮮的玩意兒,忍不住買了許多。
擱之前,這些都是兩國互相贈送的東西,還得皇帝舅舅分配下去,這個不能多了那個不能少了,現在她自己就可以買了,她可開心了。
還有許多沒有吃過的吃食,執玉也是能買就買。
一回頭,見止戈現在那裡不動。
“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了?”
止戈搖了搖頭,示意執玉看過去,執玉順著他的視線很認真的看了,什麼也沒看到。
“什麼都沒有啊。”
“那裡有問題,你可要去?”
“大妖?”
止戈搖了搖頭,“沒有那麼高的修為,看樣子,是近百年間的。”
聽他這樣說,執玉就放心了,“去,現在……晚上去看看。”
她得先瞧瞧是個什麼情況再說。
順著止戈指的方向找了過去,卻是一個廢棄了的府宅。
明明府宅兩邊的宅邸看起來都不錯,可偏偏中間有這麼一座廢棄的院子,真是怎麼看怎麼奇怪。
執玉也沒有貿然進去,尋了個茶攤坐下,一邊喝著茶一邊漫不經心的打聽著。
“姑娘沒來過皇城吧?”
“你怎麼知道?”
那茶攤老板笑了一聲,“但凡來過皇城的,誰不知道那個府宅裡鬨鬼呢,搬進去兩任官員都住不下去。”
說著,茶攤的老板借著添水的功夫對著執玉小聲說道,“聽說,是那前前任皇帝的鎮北將軍的陰魂在作祟呢,那皇帝搶了他妻子,他死了都不願意離開呢。”
執玉沒聽懂,但不妨礙她點頭。
按著現在的皇帝推算,這位搶人家老婆的前前任皇帝,約摸是現在大渝在位的隆景帝的爺爺昌德帝。
這倒是讓執玉想起來了,這位昌德帝那確實是個荒唐的人,搶強臣妻,還使計差點害死自己的臣子,最後逼得人家在府中含恨而亡。
雖說史書上記載的已經儘量的詳細了,可是民間的傳言卻是怎麼都止不住的,尤其是這府宅在這裡,便是想瞞都瞞不住。
皇帝舅舅同這位隆景帝按照約定會麵的時候,爭不過,就會拿這痛點戳他心窩子,畢竟是自己爺爺乾的不光彩的事,隆景帝每每都被氣的麵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所以那廢棄的府宅就是那被搶了妻子的將軍魂魄在作祟?
執玉先尋了一處客棧住下,待到入夜才悄悄溜出門,為了不被人發現,她還特地從窗戶翻下來的。
那府宅附近根本就沒什麼人,執玉很是輕易的就進去了,院子裡麵雜草叢生,根本就看不出來以前的模樣。
這院子不小,執玉看了半天,一時也沒有看出哪裡不對勁來。
想著自己光憑借著眼睛看,估計是看不出來的,不若用靈力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