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引靈力出來,卻聽到牆邊傳來響動,幸虧她動作快,找地方躲了起來。
有三個青年從牆那邊翻了進來,他們身上穿著統一的服飾,執玉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天闕宗的弟子服飾。
她救季淮深的時候,他身上就穿著這樣的服飾。
為首的弟子看起來十分警戒,手裡拿著羅盤在院子裡來回走動著。
很快他就確定了目標,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執玉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那幾個弟子一邊走一邊說話,倒是讓她聽了不少。他們此番過來,是為了曆練,然後迎接即將到來的仙門大會。
仙門每百年都會舉行一次仙門大會,彙集了天下的修仙之人,他們會派出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參加此次大會,一旦在大會上大放異彩,連帶著宗門的人都麵上有光,且還會獲得一個進入秘境的名額。
“哼,那些無名無姓的小宗門根本就不足為懼,要提防的,是另外幾個宗門的人。”
“也就十個名額,哪次不是被我們五大宗門的人給占了,不過是占多占少的問題罷了。”
“你說的好聽,季師兄和小師姐被那大妖重傷,這次咱們天闕宗能不能拿到名額還不準呢。”
“不是還是段師兄嘛,總能拿下一個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領頭的那個弟子嗬斥住二人,麵容嚴肅道,“季師兄同小師姐的傷不過是一時的,宗主肯定會有辦法治好他們的,你們在這裡議論什麼?咱們是出來曆練的,可不是出來吵架的。”
“是,齊師兄。”那兩名弟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執玉跟在後麵聽得有些稀奇,季淮深同尚姈兒明明是被她所傷,這些弟子怎麼說是被大妖傷的?莫不是尚姈兒回去後沒同她爹說明實情?
這其中發生什麼執玉並不知曉,但這不妨礙她聽這幾個弟子的牆角。
“來了。”領頭的那個齊師兄停下了腳步,一隻手拿著羅盤,另一隻手已經將背在身後的劍拔了出來,目光戒備的看著前方的一扇門。
執玉也才察覺到不對勁,麵前的小院子裡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這裡不僅沒有破敗的跡象,看起來倒像是有人住過的一樣。
原本緊閉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了,緊接著裡麵像是有什麼吸力一樣,拖住了那三個天闕宗弟子,他們一時沒有察覺,直接被拖了進去。
執玉見狀不好,轉身就跑,卻還是晚了一步,也被拖了進去。
原本以為自己會麵對什麼大妖,可是進去了之後卻像是掉進了什麼無底洞一樣,不停的往下墜。
落地的時候,也給執玉一個措手不及,迎麵吃了不少的土。
呸了兩口,執玉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處在一處院子裡,這院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正要看看的時候,一轉身發現身後有個人。
那人拿著個掃把背對著執玉在掃地,執玉心知不妙,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腿走了過去。
“那個,請問……”
話還沒說完,那人便轉了過來,麵色蒼白,七竅流血,嚇得執玉連連後退。
隨後四周的景色都在旋轉,眼前一片紅色,耳邊還傳來了喜樂的聲音。
他們似乎看不到執玉,徑直從她的身上穿了過去。
方才那個七竅流血的人此刻神采奕奕,穿著一身喜服,身邊是一個穿著喜服的新娘子,二人走到前廳,在眾人的見證下拜了天地。
新郎父母雙亡,可他是戰功赫赫的將軍,與皇帝自小便有交情,所以是皇帝親自過來為他證的婚,原本是為將軍撐麵子,隻看著他們拜了天地便要走的,可誰知道一陣風刮了過來,將新娘蓋頭的一角掀了起來,原本要走的皇帝頓時停住了腳步,目光落在新娘身上,久久不肯離去。
看著新娘被帶走,皇帝愣了一會兒,目光卻忽然沉重了起來。
隨後起身離開。
將軍並沒有感覺到他的不對勁,送走了皇帝之後,便與賓客暢飲。
回了宮之後的皇帝卻是因為那驚鴻一瞥,對新娘子念念不忘,越是得不到,便越是像著了魔一樣的。
甚至在將軍帶著新娘子進宮謝恩的時候,還會失態。
執玉看了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隻覺得這昌德帝著實荒唐,且不說臣子為他賣命,兩個人在外人眼中還是情同手足,他卻在這裡盯上了人家的妻子。
她有心提醒那個將軍,可是此刻的她,也不過就是一個看客,這些都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她現在隻是在看著過去的回憶。
再次見麵之後,皇帝更加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他想要得到將軍的妻子,他也見不得將軍同他的妻子成雙入對的。
正是此時,西北戰事起,皇帝有了借口,封將軍為鎮北將軍,派他去打仗。
原本以為這樣,他便能日日見到將軍的妻子,可是自從將軍上戰場之後,他的妻子便閉門不出,在家中為將軍祈福,亦或者是為將軍做衣服。
這讓皇帝越發的不甘心,他已經容不得將軍的存在了,隻要他還在一日,他與那女子便一日無緣分。
所以,他不顧戰事,對著人下了命令,他要將軍死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