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淮南地區戰場,炮火聲夾雜著槍聲不斷響起。
一名身著深藍色軍裝的男子騎著一匹棗紅色的戰馬,不斷在強林彈雨中穿梭,敵軍的子彈多次瞄向男子,但都被男子聯合身後負責掩護的狙擊手一一擊斃。
“籲!”
彈雨中的男子在接近敵人指揮塔時勒住了馬,戰馬高高抬起的前肢將他的麵容完全暴露在硝煙中,外寇被近在咫尺的男人完全嚇破了膽。
伴隨著戰馬嘶鳴聲的,不遠處是外寇端著槍支嘰裡呱啦的鳥國語“威脅”。
程汀南漠視子彈在臉頰擦過劃出的血痕,淡漠的朝外寇最後一名指揮官開了一槍……
“少帥,外寇在淮南地區的最後一支隊伍已經被全部圍剿!”
程汀南結過副官遞到手邊的毛巾,一邊聽著他的戰況彙報,一邊慢慢擦拭臉上的血跡。
他臉上不久前被子彈擦過的那條傷痕已經凝固,但伴隨著粗糙毛巾的劃過,絲絲血跡又從傷口滲了出來。
陳書宇再三猶豫過後還是從軍裝口袋裡掏出了一枚創口貼,示意程汀南處理一下臉上的傷痕。
似是怕他不肯接受,陳書宇又緊接著解釋。
“這次我們軍隊的傷員很少,而且前幾日沈寺城裡那邊又運來了新藥,少帥不必擔心傷員救治問題。”
沉默很長一段時間,就在以為自己就要被拒絕時,程汀南輕聲向他道謝,接過他手中的創口貼,隨手覆在了臉頰的傷痕處。
陳書語站在他的身邊嚴陣以待,等著他接下來的指示。
“陳副官……”
“是!少帥請指示!”
“……你有多長時間沒回過家了……”
陳書宇不明白程汀南的用意,但還是儘職回答:“回少帥!距上次回家已經有兩年一個月零八天了!”
“嗯,通知軍隊所有官兵,整頓休整半天後,我們回華南中心城。”
“是!啊?我……少帥!”
程汀南收回了看向方才敵軍指揮塔的視線,看向麵前有些手足無措的陳書宇。
“怎麼?不想家嗎?”
“少帥我想的!兄弟們都很想家!”
“既然想,那還不快去通知大家儘快休整。”
“是!少帥!我替兄弟們謝謝您!”
陳書宇兩腳並攏,向程汀南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之後就興高采烈的去通知大家馬上要回家的消息。
程汀南看著連奔跑時的背影都帶著興奮的陳書宇,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
輕聲呢喃既像是在回應陳書宇的感謝,又像是告慰所有犧牲在這片土地上的所有戰士。
“這是你們本就應該得到的。”
“……”
“兄弟們,我帶你們回家了……”
……
“言言,這裡!”
許言蜜剛下了自家母上派來護送自己的洋汽車,就聽到了會所門前好友高婉婷的招呼。
迅速抱起汽車後座上放的石英擺鐘,與一輛拉客人的黃包車夫擦身而過後,他歡快地跑到了高婉婷的麵前。
外寇侵國,淮南和淮北地區有無數人民子弟在為他們這些尚且平安的人在抗戰前線流血犧牲,保衛家國安寧。
半個月前,她聽老許說淮南地區的軍隊剛跟外寇打完了一場勝仗。
這本該是舉國歡慶的好消息,但因如今已是入秋季節,剛結束戰爭元氣大傷的前線將士們,開始麵臨食物短缺和沒有可以禦寒衣物的問題。
原主許言蜜就讀的學校是淮南地區有名的新心醫學高校,學校裡的學生都是崇拜前線保家衛國的將士之人。
為了幫助將士們解決食物和衣物問題,學校的學生們自發的組織了一場募捐活動,呼籲沈寺城裡的愛國人士獻出自己的一份心意。
而今天他們將要在這座會所裡舉行的,是一場慈善拍賣會。
學生們會帶著自己家裡一些值錢但又不實用的東西來拍賣,賣得的錢將會全部換成行軍物資送往前線。
許言蜜在現實生活中也算是個愛國人士,而且也很崇拜那些為保家衛國的軍人。
國家有難,身為國民本就應該鼎力相助,守護國家的將士有難,他們也會傾儘所有為軍人提供最安全的後盾。
“言言,你這抱的什麼啊?”
高婉婷一邊領著許言蜜往拍賣會所裡麵走,一邊對她懷裡抱著的物件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