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蜜聲音大胃口小,嘴上說著餓卻隻點了三個菜,也就許照溫能受得了她這德行,接過菜單又點了幾個她愛吃的菜。
新悅飯店後廚的廚子挺多,等餐的時間一般都是在半小時之內。
許言蜜覺得無聊,就拿服務生端來的消遣乾果下手,一會兒功夫就剝了一堆炒炒花生仁,悄咪咪推到許照溫麵前。
許照溫笑了笑,由著她把花生仁吃了個乾淨。
秦艽進門的時候也是沒想到,這沈寺城裡的飯店這麼多,自己卻能在這大過年的跟許家人碰上。
許照溫明顯也看見了他,隨即起身迎了上去。
“秦少帥好久不見啊,年關忙碌辛苦。”
“許少爺這話說的客氣了,都是秦某該做的。反倒是許少爺手底下還管著百十號人的洋行,比秦某更忙才是。”
“……”
兩隻狐狸在那一言我一語互相恭維,鄰末都忍不住笑了。
許照溫看秦艽沒有事先定位子,邀請他跟自己一個桌用餐。
秦艽也不客套,脫了外衣給副官,直接跟著他入了座。
兩個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話題也多,一頓飯吃得不算無聊。
秦艽作為淮南地區總部裡的官員,除了任有少帥一職,本家中也兼顧多行業的生意。
因為半年前的那場會所動亂,許尚謙對他跟程汀南兩個年輕人都感觀不錯。
可惜程家的根係並不在沈寺城,族中也無人做生意,倒是秦艽借此機會有了想合作的意思,一來二去就搭上了線。
嚴格來說,秦少帥現在可算得上許氏銀行的大股東。
離開飯店前,秦艽遞給了許照溫幾張東西。
許言蜜拿過一張看了眼,發現居然是戲票。
上麵寫得戲班子是升陽戲班,唱戲的旦角是這段時間風頭正盛的男旦嚴曉豫,說是會在沈寺城巡回演出三日,明天就是第一場戲。
因為接連出過很多名旦的關係,升陽戲班子的票不管在哪都是一票難求,明天恰巧小年夜的場更是稀缺。
秦艽不愛聽戲,但屆時淮南地區不少有頭有臉的高官指定會去看,就算為了借此拉攏勢力,他明天也必須去。
當然,以秦少帥的手段,自己弄到票並不算什麼難事。
但他之前的一個床伴是梨園的女旦,那人為了討好他再續前緣,自動就把票送到了跟前。
緣續不續的上不要緊,這票也不用白不用。
那些多出來的票,他就隻做了個順水人情,散給了城中一些愛聽戲的富商,剩下最後的幾張是特意給許家人留的。
畢竟,他們兩家現在可是合作關係。
戲曲在國內曆時悠久,傳至後世時已經是種文化象征。
許言蜜很少聽戲,但對升陽戲班明天新戲的故事感興趣,也願意去湊這個熱鬨。
她晃了晃戲票,對秦艽笑得難得有一兩分討好。
“你還有多餘的票嗎?再給兩張唄~”
“有是有,但你要這麼多票做什麼?”
秦艽使了個眼色,副官立即又遞了兩張票。
許言蜜美滋滋把票揣回了兜裡,笑盈盈道:“因為我想給程汀南和陳副官送過去。”
“程汀南?”
這個名字在許言蜜嘴裡出現的頻率過於高,讓秦艽不得不在意。
可他是個聰明人,能夠做到任何情緒都不顯山露水,他笑了笑,半開玩笑道:“你店裡最近不忙了?老纏著程汀南做什麼?”
“因為我喜……我不告訴你。”
自從會廳動亂那夜後,她被家裡人輪番教訓過,出門在外不要口無遮攔。
在這個時代,未出嫁的女孩子有自己追求喜歡的男性的權利,但某些理念遠不及現代社會開放的多。
為了不落人口柄,許言蜜之後就沒在外人麵前說過自己喜歡程汀南的事。
秦艽這麼猛地一問,她還真就差點說漏嘴。
“反正不管怎麼樣,謝謝秦少帥的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