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是當然,我跟寒前段時間去了趟花都,那裡真的太漂亮了!連帶著心情都好了不少,要不是寒一直催著離開,我真想在那裡多待一些時間!”
被妻子點名的程禹寒笑著搖了搖頭,輕拍了幾下愛麗的肩無奈道:“還好我帶著你提早回來了,要不然都收不到阿喻的信。”
“行吧行吧,我說不過你,我現在可是迫不及待想見дорогая的家人了!”
“啊,對了,這是我的哥哥——許照溫,他今天特意來跟我一起接伯父伯母。”
“程伯父,程伯母,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
許照溫先前一直站在許言蜜身邊,雖然沒有開過口,卻主動把程禹寒手裡一直拿著的盒子接了過去。
愛麗看著他笑得開朗:“天啊,不僅дорогая你長得這麼漂亮,連哥哥都是這麼英俊,怎麼辦?我現在更想看看你的父母是什麼樣了。”
“放心,他們在家門前等著呢,馬上就能見到。”
程禹寒還是那個樣子,衣著樸素,話也少,可那雙跟程汀南相似的眼睛裡卻滿是對妻兒的愛意。
許言蜜安撫好急性子的愛麗,笑著他道:“伯父,一年前您教我畫畫,現在要不要檢驗檢驗‘徒弟’到什麼水平了?”
“畫畫要靠天賦,你有那個能力,我想自然不會畫得差。不過一年不見,你似乎長大了很多。”
程禹寒看她的眼神很溫和,帶著種江南地區男性特有的柔情。
好像從一開始,程汀南的父母就對自己帶著溫柔的善意。
他們不是華國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父母,從沒有主動乾涉過孩子的事,就像任孩子自由自在飛翔的鷹,雖然放了手,卻一直都在背後安靜的守著。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性格的父母,才會教出程汀南這樣溫柔的人。
“這一年經曆了很多事,長大也是為了更好保護身邊的人。”
“你能這樣想很難得。”
程禹寒笑了笑,才十八歲的女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確實讓人出乎意料。
“但是人生苦短,幾十年隻不過眨眼間的事,顧忌眼前就好,我們這些做父母的,隻希望你們真的快樂。”
許言蜜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同樣回之以笑點頭:“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的。”
許家這次接程家人來沈寺城住是往大事上辦了的。
小輩們在城門口迎,韓茜還有許尚謙就站在許家的大門口翹首以盼。
程汀南因為公務的事宜一直都住在沈寺城,雖然身世成謎但並不妨礙能力出色。
許家本身就是淮南地區中心城鎮的首富,所以挑女婿一不圖錢二不圖家世,隻想找一個真心愛女兒的。
先前許言蜜就差把喜歡程汀南寫在了臉上,兩夫婦自然是對程汀南滿意的,不然也不會放任女兒去追人。
不過得知程汀南是華國水墨畫大師——程禹寒的兒子的時候,他們說不驚訝是假的。
文人跟商人之間的跨度很大,想法方麵可能也不沾閒,在門口等待的半個時辰裡,許尚謙問了韓茜十六次自己衣著是否整潔得體,就怕在親家麵前給女兒落了麵兒。
“衣服立正著呢,頭發也梳的精神的很。”
韓茜又伸手幫他撫了撫衣服,被他這幅坐立不安的模樣逗笑了:“哎呦你緊張什麼?言言都說了汀南的父母都是極好相處的人,待會兒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就成。”
“……我這不是怕待會兒說錯話,給人留下個不好的印象嗎……”
白手起家、腰杆子挺直了大半輩子的許尚謙難得在某件事情是露了怯,他就許言蜜這一個女兒,還是老來子,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
也不是說怕程家人會對許言蜜不好,隻不過好的家世會讓女兒在未來的日子裡過得更有底氣。
可事實卻是,跟家世殷實的程家比起來,許家首富的名頭似乎也就沒有那麼光鮮靚麗了。
“你就彆瞎操心了,汀南是個好孩子,能教出那樣的兒子,父母絕對也是性情良善的人。”
韓茜笑著又寬慰了丈夫幾句,恰好聽見有汽車駛進他們這片彆墅區的動靜,亮著眼睛拍了拍丈夫的肩。
“唉快看!好像是言言跟溫兒接人回來了!”
許照溫的車很好認,行在路上的最前頭。
後麵著的那輛車款式低調,暫時看不清裡麵的人,但油門還沒徹底熄滅,裡麵的人卻先按捺不住,往窗戶外伸手打招呼了。
“дорогая的父母你們好啊!”
原本還緊張兮兮、幻想程汀南一家子都是文人風骨的韓茜跟許尚謙:???
дорогая?那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