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季般般身為女子,說起話來怎像無……(1 / 2)

玉山枕 周二娃 3531 字 9個月前

承德三年,距月夕還有上幾日。

瓊露殿大門輕響,小安一臉笑意,手拿著包袱,汗水順著鬢角直往下滴,他喘著大氣說道:“姑娘,大帥的信,還托人捎了些東西。”他輕輕側頭朝著內裡看了看。

小安問道:“柳兒姐姐不在啊?”他揉揉腦袋,見顧司宜抿著笑,立馬開始解釋,“我的意思是,怎麼是姑娘來開門,天兒這麼熱。要不我給姑娘送進去,包袱挺沉的。”

“有勞了。”顧司宜挪了步子,讓小安進了院內,柳兒正巧從屋裡出來,跟小安打了個招呼,然後倒了杯水遞到他的麵前,說:“麻煩小安了,解解渴。”

“姐姐說哪裡話,這幾年我們哥兒幾個奉命看守著院子,姑娘平日裡待我們極好,這點小事,不算麻煩。”他揚起袖子擦著額頭的冷汗。

顧司宜見狀遞了根手絹給他,小安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那汗漬似是擦不乾淨,白卷上繡著一朵小牡丹,與他格格不入,他不好意思伸手去接,說道:“小的是個粗人,習慣了用袖子擦,莫要臟了姑娘的手絹。”

“擦擦吧,無礙。”顧司宜將手絹又往前遞了遞,小安又在身上擦了擦手,小心地接過,輕輕沾了沾麵頰剩下的汗漬。

“外麵如今是何形勢了?”顧司宜問道,她扶著桌坐了下來,拉出凳子給小安。

小安說:“聽說關衛如今停了戰,兩邊耗著,漠源人吃著之前在泗州,關衛搶的餘糧,人撤到了關衛邊境。這樣耗下去不出一年,便能將他們徹底趕出大北地屆。”

見二人未說話直盯著他,他拍了下嘴,反應過來,“瞧我說的,大帥每月都給姑娘來信,這事姑娘早就知道了,我說點姑娘不知道的給姑娘解解悶。”

小安挪了挪凳子,聲音放得低了些,說道:“前兒個,我聽一個在都處營當差的弟兄說,說太傅回宮了,是毛大人手下尋街時發現的。眼下朝中沒幾個人知道,太傅似是有些神誌不清,都處營將人留在了府裡照料著。”

顧司宜看了看柳兒,朝著小安問道:“可確定此人便是雲太傅?”

小安搖搖頭,“尚不清楚,不過,即然都處營留了人,應該是雲太傅,我可幫姑娘打聽打聽。”

待小安走後,柳兒開口說道:“姑娘可是在想若此人確定是雲太傅,那麼顧家一事便有眉目了。”

顧司宜看著屋外,愣了神,回憶著那夜的事情,她沒有看錯,也不可能看錯,那天雖暗,可雲太傅就倒在她的旁側,中了箭。

後來清掃戰場時,太傅失蹤了,許是被湍急的河流衝走,如今忽然出現,他中了箭沒死,這時候出現的太傅並不重要,太後看中的不過是太傅手中的黑牌。

顧司宜說:“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神誌不清,恰好被毛大人見著,錦衣衛有權審問,卻將人交給了都處營,三年來,都處營鐘氏一直尋雲太傅的蹤跡,黑牌尚在太傅手中,人是他們尋來的,還是自個兒出現的還真是想不明白。”

“前些日子尋到的,到現在還沒有動靜,看來這黑牌沒拿到手,鐘家定是會想儘一切辦法,沒這東西,便名正言順坐不上去。”

顧司宜一語說中,比起三年前,她更能穩重的去思考事情。

柳兒問道:“那接下來姑娘要怎麼做?”

“不說這個了,過兩日月夕,你教我做做月團可好?”她看著柳兒,挽著她的臂膀。

柳兒含著笑道:“好,姑娘若想學,我教姑娘便是,我做的不好,沒想到你竟能如此喜歡。”

顧司宜語氣輕柔,似像撒嬌,“你教給我,以後我便能自己做了。”

柳兒笑笑,同顧司宜一起去了後廚,這三年二人竟相處成了姐妹那般。

自打顧司宜開始在瓊露殿做吃的後,柳兒隔上幾日便得去尋些糧食回來。

正到月夕那日,宮裡更是熱鬨了,打前朝起,大家對這節變得格外重視,做月團,賞燈會,做天燈,家家供瓜果祭月神。

隱仙殿門前掃的乾乾淨淨,一早便在院內設了香案。顧司宜的鬥篷遮住了臉,手提著食盒,她跟在小安的身後。

小安捏了一把冷汗,他看了看周圍,好在今日隻有他一人在這瓊露殿當值,其餘人皆已去吃酒賞燈會了。

允喬開了門,側頭看了眼小安身後的顧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