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嫡姑娘的白玉簪隻得帶入夫君發髻……(1 / 2)

玉山枕 周二娃 3852 字 9個月前

她微微垂下睫毛,季般般那雙眼可怕的叫人心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顧司宜說道:“瓊露殿有一暗道,沒想到是通往公主的居所。”

季般般微微側了下腦袋,眼睛仍未離開顧司宜半分,她緩緩將手伸到顧司宜麵前,“既然來了,不準備上來瞧瞧?”

這台階離地麵且有上半米,顧司宜抬眼,猶豫半分,才將手遞了過去。

季般般的手無繭,手上沾的水漬未乾異常冰冷,她一下便將顧司宜拉了上去。

顧司宜環視著四周,腳底濕漉漉,這屋子悶的很,水霧環繞,屏風的紅梅甚是好看,和這屋子的主人一般,沒想到瓊露殿的暗道通往的卻是隱仙殿的浴堂。

但季般般不像是第一天知道這條密道,不同的是,這木板上粘黏的是石磚,蓋下時與地板砌合,讓人絲毫瞧不出,季般般撿起地上的鐵片,隨手扔到了一旁。

季般般走到她的身側,將手中的梳子遞給她,“諾。”

顧司宜呆滯地接過,問:“可是要我幫你梳頭?”

季般般輕挑了下眉,算作是回答。

她赤腳走在地上,到梳妝台前坐了下來,顧司宜手觸碰到她的頭發,那鏡中印出二人的麵頰,發梢的水甚是冰冷。

她輕輕為季般般擦拭著頭發,忍不住說道:“我梳的不好,你可想好了。”

季般般手指摩挲著發簪,“顧家的女兒嬌貴,梳的不好也無妨。”

顧司宜長這麼大,從未自己梳過頭發,這半年跟著學了點,但也就隻會梳那一種發髻。

青絲垂下,她撩開季般般的頭發時,看到了她脖子上那一道淺淺的疤痕,疤痕不深,若不湊近了看,倒也看不清。

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你這疤痕乃利器所傷。”抬眼看著銅鏡中的季般般。

季般般轉動著手裡的黑玉簪,微微輕笑,透過銅鏡對上她的眼,“這都能瞧得出來。”

“可是,紀家人所傷?”顧司宜忍不住問,季般般神色淡然,“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紀恒想來也不會做此等之事,顧司宜垂下眼簾仔細的幫她梳著頭。

這屋裡焚的香,門窗又緊閉著,水霧彌漫,顧司宜的額頭已冒了汗,她梳了兩次,才將季般般的頭發盤好,“你瞧瞧如何。”顧司宜擦擦額頭的汗水。

季般般照著鏡子,她頭上插著一根白玉簪,那簪子彆致,刻著的花紋甚是彆致,嵌著米粒般大小的寶石,不像是她的黑玉簪,無任何花紋雕刻點綴。

顧司宜說:“你那簪子攥的緊,且先將我的借給你。並非是我小氣,一根簪子也舍不得送你,這簪子及其重要,你戴些日子記得還我,不要弄丟,你。”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季般般頭上那根白玉簪,話音未落,季般般已經站起身麵對著她,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季般般將自己手中的黑玉簪戴進她的發髻中,“你說一聲我不就給你了。”

她帶著淡淡笑意,拿過銅鏡,瞧著頭上的白玉簪,“顧家的玉簪,嫡姑娘才有。”

她放下銅鏡,看著顧司宜,湊近了些,聲音放得極低,帶著些許挑逗,“我怎麼聽聞,嫡姑娘的白玉簪隻得帶入夫君發髻中。”

顧司宜小臉漲的彤紅,這也是母親將白玉簪給她時說的,“你,怎麼知道?”

季般般強忍著眼底的笑意,沒有回答顧司宜。

季般般繞過她,朝著衣櫃那邊而去。

顧司宜順手將黑簪拿了下來,對著季般般的背影結巴地說道:“過些日子我用這個換我的簪子。”顧司宜緊攥著。

“既然戴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你的簪子是你的寶貝,我的就不是了?”季般般回答的淡然。

隻見她轉身拿著匕首朝著她走來,季般般將匕首抽出,那匕首甚是鋒利,一道銀光閃過她的眼前,顧司宜不自覺地後退上兩步,直到她將那匕首收回鞘中,遞了過來。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銀色月牙狀的彎刀匕首上嵌著紅寶石,顧司宜接過,仔細查看了起來,“這是何意?”

季般般說:“拿著吧,這匕首抹了劇毒,關鍵時能保你性命。”

顧司宜說:“你想要什麼?”顧司宜不擅長與人打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