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將漫出來的情感,儘數施舍給被抽象化的他,單純的想念而已,何必有心理負擔。
我忘記了他的真實容貌和性格,忘記了曾經所有的不愉。
我根本不關心原型的生活到底如何,我在乎的是提煉後的骨架。血肉剝離開來後,我自會為這具骨架填上新的。
正如我根本不在乎電影的內容,隻是格外喜歡有關雪的一切。
影片放映到末尾時,工作人員推著機器進來噴“雪”,情侶的玩笑聲被陣陣轟鳴所掩蓋,“大雪”鋪天蓋地一樣壓下來,膩在我的頭頂和衣袖,我忽然想起從前見過的每一場雪,其深刻程度都恰似青玉印章凹槽裡殘存的朱紅,流水衝洗是洗不淨的,每當我想起一次,那章就在印泥裡又蘸了幾圈,紅色愈來愈深了。
今年冬天,我會在另一處地方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