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幾月以前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串聯的線索,仿佛我曾買過的許多塊橡皮,憑空消失許久以後,在特定的某天,又被不經意地拾起了。
也許有另一個我,在世界之外安靜地觀察這一個我。也許她和我一樣,頭發乾燥淩亂,看似疲乏的雙眼裡,總有模糊的快樂和悲傷,走近之後始終無法看得真切。
我祝她永遠幸福,哭泣時隻因感到太過幸福。
去年十二月末,我獨自一人去電影院看《一閃一閃亮星星》,下雪場。
其實不必特意去買下雪場的影票,我出門時,天空已然飄轉著零落雪花。
我低頭去看尚未與我相處良好的新雪地靴,輕雪接二連三地墜落在上麵,好像是要就此沉眠的樣子,但很快又隨著強風,無言卷入他人身旁的雪山。烈日當空,山頂的雪更刺眼了些。
在那一刻,我非常想念一個已經被我抽象化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