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她呀 “下次換衣服記得鎖門。”……(2 / 2)

門打開,裡麵的白光線透出來。

陸歡抬眼便看見了換完衣裳的白矜。寬鬆短袖柔順地附在身上,伸出的四肢白皙纖瘦,卷發披在身前。

她與她的眼睛正對上。

陸歡承認,那是一雙漂亮的眼睛,狐狸眼上斜飛的眼睫較是濃密,在臥蠶間投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乾淨的眸麵無論何時都如同清泉般,不受一絲擾動,不染一滴雜汙。

確實是副尤物。

白矜看著她,“怎麼了?”

陸歡撇去剛才的記憶,道,“明天八點到公司,早點收拾。”

白矜點頭,“我等下去洗澡。”

“行。”

白矜往裡麵走,陸歡給她關上門,補了一句。

“下次換衣服記得鎖門。”

人離開,但方才那句話留在房間內飄轉,遲遲不散。

翌日,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斜射入地。

陸歡在生物鐘下睜開眼,昨夜異常沒有睡好。

大概是因為房子裡第二個人的存在令她格外隔應,也或許是因為昨晚看見的那一幕,久久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掀開被子起身,如同往常般走往衛生間。剛開衛生間的門便與某人撞了個正麵,朦朧的睡意也消減大半。

白矜戴著發帶在對著鏡子刷牙洗漱。看見陸歡時,轉過頭來與她對視。

嘖......

陸歡暗自不耐煩了一聲,錯開眼不去看她鎖骨處袒露的大片雪白。

重新帶上門,坐回客廳待了一會兒,等她洗漱完出來後才進去洗臉。

昨夜她已經把房間內放重要物品的櫃子都上了鎖,客廳內重要些的私人物品也被她收進房間。

臨走時再把房間門給鎖嚴實。

做到這種程度,煩躁才稍微減弱。

到七點多,她們坐到車上,陸歡啟動車,“這離公司不遠,今天我帶你去,之後你自己想辦法,走路,打車,都行,隨便你。”

“到了公司也不要想著我幫你,出什麼事我不會幫你兜著。也不要說認得我。”

交代的話說得毫無感情。

“嗯,我知道。”

聽見白矜什麼也不問便把所有答應下來,陸歡一股子情緒也沒法挑刺發泄出去,便一聲不吭,沉著麵開車。

本該是陰沉壓抑的,可這番景象在某些人眼裡,卻有種小孩家子賭氣的感覺。

白矜的視線正對著前方,麵容淡然,餘光卻一直在身旁的人身上,唇角微不可見地漾開一抹笑。

這人,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

到公司後,陸歡沒有跟她一起進去,在她進公司十分鐘左右後才乘電梯往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這時是從昨天到現在,她能一個人待著的時間。

空調呼呼作響,放著冷氣。

休息片刻,敲門聲響起,助理手中拿了一疊文件敲門進來。

左悠身著正規西裝半臀裙,腳踏高跟鞋走起路來穩穩當當。二十四五的年紀,工作能力極強。

她送來文件,彙報完工作後離開。

陸歡也陷入了忙碌中。

沒過多久,玻璃門被直接推開。

女生穿著一件純黑抹胸,下身搭配寬鬆牛仔褲和厚底黑頭鞋,閃亮的銀鏈子掛在腰間,那雙大長腿格外顯眼。

豔豔紅唇一彎,掛著笑。

“哈——還是你這舒坦。”

鐘若一來,就往著沙發上毫無形象地一躺。

陸歡隻是掀起眼看了下,便習以為常地繼續乾自己事,“怎麼有空從來我這了。”

鐘若是她從小到大的好友,她父母與她父母兩家一直有些交往,所以她們自小就認識。到現在與她和另外幾個朋友平時聯係得比較熟絡,偶爾會一起出去放鬆。

“當然是又被我親愛的爹地媽咪趕出來啦——”鐘若躺在上麵閉眼享受。

“真不是我說,你辦公室的沙發也太舒服了,從哪買的?我也在我家屋子安置一個。”

陸歡翻動下一頁,“你直接搬走得了。”

鐘若:“啊,真的假的,我這就打電話讓人來搬。”

“真的,你搬。”陸歡說道。

“嗯?”鐘若挪挪找到更舒服的姿勢,說道,“陸歡,你今天很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平時的你一般會說,要不我把公司一起送你得!了,或者說鐘八萬你怎麼不做夢去。”

陸歡被她逗笑了,“那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說吧,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鐘若瞧了眼陸歡的表情,而後平躺翹著腿說道,“平時也不見你看文件看得眉頭皺起來,今天跟打了結似的。”

被她說中了,陸歡確實在思考著事情。

不為什麼,還是關於她的事。

白矜的存在一直令陸歡有些慌。

母親一直更偏愛陸家收養來的白矜,陸歡知道。

十歲那年,母親讓父親的妹妹,也就是陸歡的小姑收養了白矜。

小姑奉行不婚主義,是個旅行家,常不在國內。法律上借她的手收養了白矜,是她的養女。

具體原因,陸歡猜大抵都是些收養手續麻煩程度的事。

白矜剛來到她家的時候,她天天想著如何趕她走,母親都會站在她那邊,反過來責罵她。

如今長大了,將她硬塞來公司,讓陸歡帶著。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讓白矜更好的接觸公司。

以母親對她的偏愛,這番舉動,很可能以後讓白矜與她一起打理公司。

陸歡的墨色眸子冷冽了一分,渾身散發著寒氣。

可是憑什麼。

這些,本該就是隻屬於她的,憑什麼要與彆人共享。

鐘若注意到,便問:“在想什麼?”

陸歡收回思緒,意欲不明地回道,“在想,怎樣能讓一個人受我掌控。”

心甘情願地,受她掌控。

若是能聽她的話,解除跟小姑的養女關係,一切都簡單了。

“哈,騙騙人嘛,這還不簡單。”

鐘若把玩著發絲,悠悠道,“以我們陸總的魅力,有什麼人拿不下——”

陸歡指尖微頓,“說清楚。”

鐘若瞬時來了興致,在沙發上翻過身,兩隻纖細的手撐在下顎,彎唇笑著,一雙亮麗的眼睛顯露精光。

“釣她呀。”